霍慎行说完,把门反锁住。
不等温阮做出任何反应,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
温阮整个人瞬间紧绷。
男人遒劲有力的臂膀像钢铁一般桎梏住她,温阮不过稍微动了一下,他就更加夹紧,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着一丝兴味,还有期待已久的灼热。
温阮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慌忙避开视线,感觉他的一双瞳孔就跟黑洞似的,有着能将魂魄都吞噬进去的超能力。
走了几步后,霍慎行把她丢到床上,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温阮得到喘息的机会,伸手阻止,“等一等,你还没洗澡呢。”
对,霍慎行有洁癖,等他去洗澡,她马上开溜。
闻言,霍慎行手中动作果然顿了一下,却是慢悠悠的说道,“也对,我们正好可以泡个鸳鸯浴。”
温阮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脸皱得跟苦瓜一样,“还是不要了吧。”
霍慎行挑眉,“一起洗,不仅能节约用水,还能减少时间。你不是困了吗?早点加完班,也好早点睡觉。”
温阮看着面前道貌岸然的男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把“加班”两个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想骂他不要脸,霍慎行再次拉住她,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拉进了浴室中。
门“砰”的一声关上。
霍慎行就有点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
温阮傻乎乎站着。
眼睁睁看着霍慎行脱完衬衣,然后开始解皮带,把西装裤麻利的脱了下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到半分钟。
做完这些,霍慎行朝她逼近。
骨节分明的手指,绕向她身后的拉链上。
温阮是想要逃避的,可大脑中心传达给身体的命令,却失去了作用,四肢僵硬站在原地,直到那声“刺啦”传来,她才恢复一点清醒。
“霍慎行,我还没准备好。”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变得骤然沉冷下来,霍慎行望向她的眸光带着一丝不解和不喜,“为什么?”
“就是没有准备好啊。”
“我们是夫妻,之前,又不是没做过,还需要准备什么?”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着格外的强势。
不待温阮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出来,他直接抱起她,将她托举着坐到洗手台的台面上。
台面上有些湿,肌肤乍然触碰,温阮打了一个颤栗。
霍慎行伸手扶着她的肩膀两侧,有些急切把裙子扯了下来。
温阮觉得肩膀一凉,裙子皱巴巴的堆叠在腰腹间。
就在霍慎行打算把最后一件束缚解开时,门外突然毫无征兆传来“哐哐哐”的敲门声。
是周芸的声音。
“阮阮,你睡着了吗?”
霍慎行身体猛地一僵。
温阮刚要开口回答,霍慎行捂住她的嘴巴,“别出声。”
又说,“你妈敲一会门,没听到动静,自然以为你睡着,就会离开的。”
霍慎行捂住她的嘴巴不放,掌心微微粗粝的纹路散发出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在这种时候被打断。
不管对方是谁,都不行。
本以为周芸马上就会离开,谁知,今天晚上的周芸非常坚持不懈,“阮阮,阮阮……”
紧接着,他俩听到周芸在命令佣人。
“把主卧的备用钥匙拿过来。”
霍慎行,“!!!”
温阮,“!!!”
上一秒还密不可分的二人,下一秒直接撒开。
温阮慌里慌张把裙子给套回去,凶巴巴的对霍慎行说,“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回去,我妈要进来了。”
霍慎行低头,看了一眼脱在地上的衣服。
有点憋屈,“都湿了,还怎么穿?”
温阮顺势往下一看。
西装裤深色倒是看不出来,灰色衬衣湿的非常明显,而且刚才霍慎行脱得急,拧成一团,还不小心踩了几脚,已经没法看了。
但是,总比直接光着膀子出去要强吧。
虽然周芸是过来人,但是身为女儿女婿,在丈母娘面前这样,还是挺尴尬的。
温阮瞪了霍慎行一眼,“废什么话,赶紧穿!”
霍慎行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把脏衣服捡起来重新穿上。
他们两个人从卫生间里一前一后走出来时,周芸刚好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他俩这副样子,脸色顿时一沉,忍不住批评。
“慎行,不是我说你,阮阮刚怀孕,胎儿还没坐稳呢,你们怎么能……”
到底是长辈,不好意思说太多。
但是也把态度明确的放在这里。
“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俩分房睡,我和阮阮一起睡。”
霍慎行差点心梗。
好不容易,他和温阮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结果,周芸为了“保胎”却又要他们分房睡。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妈,不用了吧。”霍慎行弱弱的开口。
“怎么不用?”周芸态度是难得的强硬一回,“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怀孕的头三个月,是不能同房的,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就去向医生打听打听。”
霍慎行有苦难言。
他想说温阮根本没有怀孕。
可对上温阮虎视眈眈的眼神,只能把话咽回去,“行,那这段时间,就麻烦您了。”
“嗯。”周芸绷着个脸,“时间不早,你也去休息吧。”
等霍慎行一走,周芸又教训起温阮,“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毛里毛躁的,幸亏我来的及时,要是再晚一步,你们是不是想害死我的宝贝外孙。”
温阮尬的差点抠出三室两厅。
含糊其辞的敷衍过去,“妈,您误会了。”
“你把我当成傻子?”周芸瞪她,“慎行是个男人,年轻气盛的,他冲动,你也跟着冲动?”
周芸唠叨了几句。
最后从客卧搬来自己的一些生活用品,像是要彻底驻扎下来。
温阮哭笑不得。
想到自己的计划,又是心事重重。
她不确定,这次的计划,会不会顺利进行。
比起上辈子,整整提前了两年多。
赌一把吧。
不找到上辈子暗害自己的真凶,她不甘心。
酒吧。
江楚宁坐在卡座前,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
周围,全是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十分嘈杂,而她的脑海里,却像收音机一样,一直重复播放着刚才霍家老宅的那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