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焉的声音越来越大,力气越来越难控制,下手比刚才更狠,对手们成片成片的被打倒。
“用力啊,难道这就是学院教给你们的?难道能够进入学院高级部的人打不过我一个初级部的异族平民?你们只有这点水平吗?我看你们也别叫什么金狮骑士团了,改叫金猫草包团好了!”
“你……你给我们住口!”
“那就用你们的实力让我住口,你们打也打不过,吵也吵不过,你们枉为骑士,你们狗屁不是,却胆敢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难道你们不会羞耻么!”
二百四十三人,被钟焉一个接着一个打翻在地,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又要被打翻,在钟焉面前毫无胜算。
钟焉:“是因为带着枷锁么,好,我除去你们的枷锁,给我站起来继续打!”
特洛·哈伯德连忙递上千元剑,钟焉挥剑一个一个斩断他们的脚链和手链。
钟焉大吼着:“别像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都给老子起来!”
一个人站起来,钟焉一脚上去又把他踹倒,又一个人站起来,又一个人倒下。
如此反复直到天色昏黄,夕阳将至。
这二百四十三人再无人能站起来了。
钟焉提着剑指着他们:“在校园里,我见过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师哥师姐,你们是这个国家的未来,是这个国家最杰出的青年人,我曾无数次憧憬着能与你们比肩,成为你们一样的备受期待的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颓废,懦弱,沮丧,毫无生气,你们都处在大好的年龄,却好似半截身子已入黄土,你们……你们令我失望。”
一番话语深深地刺痛了这帮年轻人,万千回忆涌现眼前,不知是谁,没能压住自己的呜咽,落日的余晖停留在光秃秃的矿谷,哭泣声蔓延一片。
哎,时过境迁,昔日荣光与今日的凄惨形成了对比,怎不叫人伤心呀。钟焉看着这一幕,感同身受。
“国家还在打仗,外有强敌,内有叛徒,我已经去过了战场,他们很凶残,对咱们的父老乡亲毫无怜悯,边军死伤惨重亟待补充新员,有人告诉我这个国家的战士还没死绝,让我来这儿看看,我看过了,这儿只有一群在矿谷里等死的行尸走肉……没有战士。”
说完,钟焉收起剑向外走。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钟焉的脚踝。那个被打倒的青年抱着钟焉的腿,挣扎着站起来。
他说:“放……放屁,老子还能站起来,继续……继续打,老子要打赢你出去,老子要死在战场上!”
钟焉定睛看着他,再度对视,已无杀意:“报上你的名字。”
“老子是斐乐家长子,科尔文·斐乐!”
又一个人站起来了:“我叫阿马尔·阿布拉……来,继续。”
“菲奥娜·约瑟夫,我家世代边军,我也要继续!”
“别小瞧了我们,耐莉·杜比,继续战斗!”
“莱内克尔·麦克库尔,骑士荣耀永存,战斗不休不止!”
“还有我,西里尔!”
“卡嘉莲!”
“马维亚!”
“阿德罗斯!”
……
一个接一个的,眼含斗志,二百四十三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钟焉听着他们的名字,将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此刻,钟焉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即被眼前的场景感动,又仍对这群罪人心有不满,同时又冷静地希望能够真正的将他们变成自己可靠可用的战士。
钟焉缓缓从他们身边离去看向悬崖上的黑甲卫士:“本爵乃普河将军钟焉,女皇赐我临机处置之权,即刻起,去了他们的枷锁,免了他们的苦工,除我命令外,不准再对这二百四十三人施加刑罚,有违者,本将必不宽恕,烦请各位将军、军士劳心,钟焉在此多谢了!”
那名黑甲将军施礼回应。
科尔文惊愕道:“钟焉……你已经是将军了……你会打仗嘛?”
特洛·哈伯德:“东线战场崩溃,东部尽失,主公带领数千人以少胜多,力挽狂澜,在敌人后方数次发起主动攻击,斩敌近万,你说他会打仗吗?”
此言一出,金狮骑士团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再度审视钟焉,都多了几分敬意。
钟焉一跃,上了崖,与艾什丽和黑甲将军交流几句,冲下方喊道:“明日继续,希望你们不是只有嘴上功夫,如果敢少一个人,其他所有人下半辈子就继续挖矿吧,吃饭。”
艾什丽凝望着钟焉的背影,心中不禁暗道:“果然是个能当将军的人。”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钟焉手执一根短棍再入矿谷,与金狮骑士团从早上打到夜里,打得众人筋疲力竭,不少人昏倒在地。这是一个唤醒他们斗志的过程,钟焉的手段不可谓不蛮横,对金狮骑士团而言,压力不可谓不大。
第三日,在钟焉的安排下,夜幕众人准备了二百四十三根长棍,用以模拟骑士枪。两三次冲锋后,钟焉用粗暴的言语谩骂他们,而后强行命令这二百四十三人分为三队,每队八十一人,对每队人挨个指导如何正确地使用棍棒当骑士枪挥舞。
第四日,钟焉不再亲自出手,命令夜幕组成战阵充当陪练,三队人轮番上阵,结果令钟焉意外,夜幕打第一波还行,到第二波就开始无比吃力,第三波开始后,夜幕完全落於下风。钟焉一气之下,要求夜幕加入强训,并对他们一视同仁,将训练强度再度提高。
第五日,金狮骑士团听话了不少,已经基本能够按照钟焉的指令行事。在钟焉的命令下,三队人马再度细分,化成九队,每队二十七人,分别进行对练。对于优胜者,钟焉不但给他们加餐,还按照胜利情况奖励了衣物。
果然,第六日下了暴雪,雪雾笼罩了矿谷,雪花纷飞之中,钟焉没有停止训练,穿着铠甲握着指挥棒亲自督战。那些训练不得当的,少不了要再度挨上钟焉的“亲自指导”。前几日没能取胜得到衣物的人在寒雪中瑟瑟发抖,又羞耻又不服,钟焉以言语激励他们,并告诉他们取胜的技巧,指挥着他们获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