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行?”刺风问牛翩翩。
牛翩翩摇头,说:“我跟她有些交情,何苦送她去那深宫内院?”
刺风听罢,也笑,说:“也是,恐怕不只是有些交情吧?你心仪她?”
牛翩翩指指刺风,只是笑,不答话。
“别说我了,你那杨欣婷呢?此女有些本事,是个麻烦,我到盼着你把她拿下。”牛翩翩道。
“别提了。”刺风很是丧气。
“你呀,剑术倒是一流却是不懂女人。你不妨对她用些手段。”牛翩翩说道。
“我只想光明磊落和她在一起,不想用什么手段,她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刺风说道。
“你呀,我都没法说你,什么是光明磊落,什么是卑鄙龌龊,男女之事可有这么一说?你看看展昭对那赵初焰,你说他是光明磊落啊,还是卑鄙龌龊,你莫要固执已见,错过良人。那杨欣婷也是奇美女子,想来身边追求着一定不少。”牛翩翩说道。
“谁追求她我就杀谁。”刺风阴冷说道。
牛翩翩抚额,觉得刺风用情太深可又过于笨拙。他说:“那你能杀得干净吗?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尽快把她弄到手。”牛翩翩说道。
京城此时也不宁静,昨日起了狂风,仅仅一夜间,气温骤降,寒冷程度倒是历年少见。
皇帝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御书房已经烧火生炉。
一如往日,黄福全依旧伺候在侧。
皇帝刚用过一杯暖身茶,到看见外面太监进来,跪地说道:“御史郑海明在外,说是有事要奏。”
“有事要奏,是要参人吗?也罢,今日寒冷,便让他进来吧。”皇帝道。
“是。”太监含胸锅背退下。
很快,御史郑海明大步流星步入御书房,到了御前,先跪下行礼,口呼万岁。
“说吧,你有什么事,又要参谁啊?”皇帝问御史郑海明。
“臣要参太尉以及伏虎堂校尉牛翩翩。”郑海明起身回话道。
皇帝皱眉,就是黄福全听到他要参的人是太尉时候,也是情不自禁抿了抿嘴,掩饰心中惊异。
“你要参太尉?可是为那伏虎堂之事?”皇帝问郑海明。
郑海明心道:这太尉果真跑到我前头了,果真是恶人先告状,可是我岂会怕你?
“正是。”郑海明答道。
“此事不是已经处置了吗?太尉留了那赵初焰全尸已经是格外宽赦,至于展昭,朕再不想听到此人,就交秦正自己处置吧。”皇帝说道。
郑海明心道;不知太尉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他如何颠倒黑白,此事我纵然是万死也要管。
郑海明心下有火,怎么想就怎么说,他道;“不知太尉是如何说得此事?不过此事有冤,那展昭和赵初焰都是被冤枉,恐怕始作俑者就是太尉。
“放肆,太尉三朝重臣,岂能冤枉他们?”皇帝不悦,但是还能克制。
黄福全此时也看着郑海明,心道;快别说了,若是换成别人早就拖下去了,只因为你是郑贵妃的兄长,又秉性刚直,所以才不动你。
“臣也疑惑,但是此事背后必定有隐情,太尉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想借此机会除去展昭,打压秦正。”郑海明道。
“简直是胡言乱语,简直是放肆。”皇帝恼了。郑海明此举的确不妥。
“陛下不可再误信奸人,还有那牛翩翩,此人心术不正,难堪大用,需杀之免除后患。”郑海明说道。
皇帝气的坐不住了,都站了起来。黄福全看他这样,歪着头,苦着脸。
“放肆,难道朕什么事都要依着你吗?”皇帝问道。
“陛下,臣不敢。臣只是看不惯奸佞之人为非作歹,陛下若然不信可交给臣来彻查此事。”郑海明说道。
黄福全心道:这不自己找死吗?
皇帝真恼了,叫道:“来人,将这郑海明给朕拖下去,廷杖60。”
“陛下就是打死臣,臣也要直谏上奏,否则便是对不起陛下。”郑海明喋喋不休。
“拖下去,给朕打。”皇帝叫道。毕竟从小受过皇家训练,否则这皇帝非自己下去,拿木棍杖打郑海明。
眼见那郑海明自己不知进退,黄福全赶忙给站下的太监一个手势,让他们把郑海明拖了下去,免得他再喋喋不休,触怒龙颜,让皇帝想不杀他都不能。
而黄福全也追了出去,去叮嘱外面的人做事。
黄福全交代自己的徒弟黄鑫做事,他抓紧了黄鑫的手,对他使着眼色,道:“把人拖下去,廷杖60,狠狠地打。”黄鑫低头看师傅双脚,那黄福全双脚分开如同一簸箕,且还是大簸箕,而他也知道要如何行事了。这是宫中不成文的规矩,若是上面双脚站成簸箕,便是要人活命,别说60廷杖,就是80,100也不能把人打死。若是双脚收敛,就往把人往死里打,别说60廷杖,就是20也能要人命。
于是,黄鑫监刑,双脚站成大簸箕,那行刑之人一看他这样,便刻意收劲,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即便这样,那郑海明还是疼得满头大汗。
郑海明疼是真疼,可是嘴不饶人,还叫道:“陛下就是把臣活活打死,臣也要直谏。”
郑海明受刑刚受完,事情就传到了郑贵妃耳朵里。郑贵妃问传话的小太监:“哥哥可有事?”
小太监摇头;“黄福全有交代,下面的人不敢下死手,所以郑大人无事,不过也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郑贵妃双眼冒泪,说道:“哥哥也是糊涂,何苦自己去招惹这事,叶儿,你随我走一趟御书房。”郑贵妃叫着叶儿,叶儿是她的陪嫁丫鬟,自幼跟在她身边,对她忠诚无二,且知冷知热,很有眼色。
郑贵妃脱簪,穿得素净,带着叶儿,一路走,一路哭,等到了御书房门前,她的双眼也肿胀起来。
天色已黑,郑贵妃带叶儿往御书房门前一跪,也不许太监传话,只是哀哀哭泣,故意让里头皇帝听见她的哭声。
皇帝饮下一杯人参茶,放下杯子,听到外面有人哭泣,便问黄福全:“何人在外面哭泣?”
黄福全躬身,一副愁苦相,憋了半天才说:“是郑贵妃,来了半天了,也不让咱们通传,怕惊扰了陛下,一直在外面跪着呢。”
“你们这帮奴才,外边这么冷,怎么能让她跪在外面。”皇帝骂黄福全,自己走下台阶,出御书房去看郑贵妃。
皇帝掀帘出,看见那貌美如花的郑贵妃脱簪请罪,吹着冷风,心肠顿软。
“爱妃,这是何故?为何跪在此处?”皇帝问郑贵妃。
郑贵妃哭哭哀哀,泣语道:“臣妾替兄长请罪来了,兄长触怒龙颜,臣妾与兄长同罪,愿受陛下责罚。”说罢,哭得更起不得身。
“哎呀,他是他,你是你。他无状,朕也罚过了,此事与爱妃何干?快快起来,莫要损了花容,让朕伤心。”
皇帝亲自扶起郑贵妃,那郑贵妃现出千娇百媚姿色来,把皇帝看得心头一颤,恨不能与她立时安寝。
皇帝携郑贵妃纤手,带她进御书房避寒,谁知那郑贵妃突然手扶额,身体踉跄,倒在他怀中……
“黄福全,快传太医。”皇帝叫道。
于是,太医火速赶到御书房,忙活了一阵,各个面露悦色。倒是皇帝着急,问他们:“郑贵妃到底怎么了?你们赶紧说话。”
太医头子温良答道:“陛下,郑贵妃有喜了,胎儿已经足月。”
皇帝膝下多女少子,女儿九个,儿子却只有两个,听到此事高兴得合不拢嘴,立时赶回去郑贵妃身边对她说道:“爱妃,你可听到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爱妃切莫再要自寻烦恼,你如今有孕在身,可要好好安胎。那郑御史朕也不与他计较了。一会让御医好好给她瞧瞧去。”
“谢陛下天恩。”郑贵妃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