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鸿门宴。”喻秘书说道。
“那我们就赴宴,看看他们要舞的是哪儿门子剑。”陈庭汉一拍大腿,起身说道。
“噢,我是得失陪了。”喻秘书笑着说道:“我要参加的宴会就在你们对门,您放心,‘项羽’还不是李泽,是李家兄妹,这点倒是好消息。虽然这俩有两把刷子,但他们决计玩不过少爷您。
如果您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我马上赶过来。”
“好。”陈庭汉点了点头,往包厢里去。
结果在开门之前,林雪宴紧跟其后,然后牵上了他的手,这让陈庭汉有些尴尬地偏过头来,说道:“这样,不太好吧?”
林雪宴没说话,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也不愿意松手。
陈庭汉捏了捏她肉肉的小手,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般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除了两三姓程的,还有两个姓陈的是一家人,其余是好几个望海本地知名家族的老板的后代,其中许多陈庭汉都见过,还有小部分生面孔,后来经人提醒才知道,这些都是望海友谊老板的公子、千金。
众人见到陈庭汉进来时的状态,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与林雪宴牵起来的手。
其实望海一直都流传着一个关于陈庭汉的传说,人们都传他是个吃软饭的,这段时间风头正盛,又是林夫人与他单独谈话,又是派喻秘书当他的左膀右臂,甚至不惜当面撞车解围,正是因为,他和林家千金关系匪浅。
这个说法流传甚广,却一直缺乏说服力,一方面是因为林家大小姐林雪宴的年纪太小,才初三,还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就算她年少冲动,与他恋爱,林夫人也犯不上为了这种年轻人的事情给他做什么背书。
另一方面,是因为其实,还有另一个针对他的传闻,也是甚嚣尘上。
那就是他与王家的掌上明珠王衿伶相当亲密,而且王凯并未对他采取什么行动,没有态度,本身就是一种能说明问题的态度,这个陈庭汉,或许是王衿伶选中,王家的乘龙快婿。
结果现在呢?陈庭汉和林雪宴,两个人手牵着手就进来了。
哪边的传言靠谱?不言而喻,可他们也不能单单只信哪一个传闻,毕竟,王衿伶在台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他献唱,是谁都看得见的事实。
所以现在,人们的脑子里都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这个陈庭汉,不会在吃两头吧?
“兄弟艳福不浅啊。”有人突然哈哈笑起来,循声望去,是李飞掣,他笑着对陈庭汉说道:“快请坐,刚好两个位置。”
陈庭汉却不去看他,不给面子,而是转身看向陈诗葵和程薇薇旁边的一个男人,冷冷说道:“如果你再不闭嘴,然后滚去一边,这次我就不撞你车,直接撞断你的腿。”
那男人,正是那天被陈庭汉“派人”撞爆豪车的倒霉蛋,名叫阮向阳,被陈庭汉言语威胁,下意识有些害怕,却立马装出混不吝的样子,说道:“你吓唬谁呢,有本事就来。”
陈庭汉忽然冷笑看向李飞掣和李秋霜,说道:“李大少,老大小姐,这是你们的人吧?你要是不牵走,我现在就给他脑袋开瓢,场面不好看,你可别逼我。”
这桌上有很多千金小姐,这个阮向阳,说他是机缘巧合下,刚好挑到姐妹二人来骚扰,陈庭汉说什么都不会信。
“那你试试吧。”李秋霜清清冷冷,抽着香烟,说道:“我也想看看你自己有什么本事。”
“诶,别乱来。”李飞掣赶忙出来圆场,说道:“向阳是我朋友,又不是我下人,他也是因为你的二位女确实貌美,想结识一下,君子好逑嘛。”
他给阮向阳使了个眼色,阮向阳只得不情不愿地换了个位置。
这让两女都感到不同程度的讶异,陈诗葵虽然有些惊讶,却对自家老哥的超人表现有所了解,现在是见怪不怪了,反而因为他蛮不讲理、粗暴地赶走苍蝇,让她觉得有点儿开心。
她家老哥,就应该这样!
旁边的程薇薇就显得格外诧异,她今天本来就有些拘谨,满桌的权贵之后,有官有商,甚至隐隐有道上背景的人物,她一直刻意保持低调,对阮向阳的进攻也是保持着相当程度的礼貌回应。
可自己这个表弟,此时表现得比这些公子千金还要跋扈,而且看这圈人的反应,居然是一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是什么时候接触到这个圈子的,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事作风?
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表姐,现在彻底看不明白这个以前顽劣不堪,不成器的表弟了。
“说句实话吧,今天这饭局,应该是林姑娘攒起来的,我们算是横加干预......还是横插一脚?”李飞掣笑着说道:“我在国外读过几年书,人都读傻啦,说法要是不恰当,诸位不要见怪。
而我厚着脸皮来蹭这顿饭,主要还是因为陈庭汉,陈老弟在,因为之前的事情,闹过一些不愉快,今天专门抢过了这个请客的权力,想跟你冰释前嫌。”
陈庭汉现在多少有些明白,对付这些世家子弟,想要不被他们骑在脑袋上欺负,有时候就得表现得比他们更跋扈,更嚣张,他们才会有所忌惮。
而且表现得目中无人一些,让他们不敢惹的同时,还有助于让他们小瞧陈庭汉一眼。
对陈庭汉秘密从事的工作而言,被暗地里小瞧,反而是一种正面的情况。
他坐在座位上,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地说道:“那都是些小事儿,怎么敢劳李大哥这么费心,应该是我给你赔罪才是。”
“这么说就见外了。”李飞掣笑眯眯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姐弟二人,其实是陪太子读书的,衿伶就是太子,从小陪到大,其实说句实话,家父虽然在她父亲手下工作,但我们私底下,其实都把她当妹妹。
陈老弟也有妹妹,肯定知道,妹妹就是用来爱护、保护的。”
陈庭汉宠溺地揉揉诗葵的脑袋,说道:“那是当然。”
陈诗葵脸蛋微红,半是害羞,半是不满被当成小孩地甩脑袋,甩开他的手。
“所以嘛,我们刚从国外飞回来,就以为有人在骚扰王衿伶妹妹,这不,我们就得给她帮帮场子,五年前,出国前,我们就一直是这么干的,有男人想追她,那得经过我们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