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卿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看着垂眸轻笑的程鑫，心道孩子长大了，还是学会报喜不报忧了。
    这个傻孙女不知道自己从小一说谎就喜欢低下头傻笑的习惯。
    程鑫没有坐多久就离开了，心里的事太多，担心被奶奶看出来。
    等她走后，程如卿叫来贴身女佣，老人目光犀利，沉声道，
    “帮我去查查强盛公司最近的情况，还有傅家傅南城那小子这七年的感情生活。”
    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了，走过的桥比孙女走过的路还多，那丫头憋着不想让她看出来担心，那她就顺她的心意，但是自家孙女她还是得宠着。
    ——
    程鑫开车直接回了锦园，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像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她上楼将浴缸放满水，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感觉脑袋清楚了点。
    然后开始理罗坤鹏给她看的数据中奇怪的地方。
    一直以来算稳定收益的商品从一年前突然下降。一直不曾出现质量问题的产品接二连三地出现问题。原材料供应商今年起提出要增加费用。
    程鑫眉头皱的死紧。
    这就像是有人在一年前就埋下了引线，一步步在挖坑，增加筹码，等着有一天在合适的契机一把火点燃。
    程鑫身体抖了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深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是，那是谁跟程家有这么深的仇呢……
    她思索着，这看似不痛不痒的每一刀，其实都是在一点点瓦解强盛的生命力。
    定了定心神，思考半晌，她给顾言飞打了个视频电话。
    他不知道在哪里，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
    “喂…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在笑。
    “等下。”画面在转，他低头往包里拿耳机戴上。“这边风沙大，不戴耳机我听不清你说话。”
    程鑫穿着一件蓝色熊猫t恤，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果盘。
    顾言飞身后是一片金色的沙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就像遍地黄金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程鑫叉了块西瓜放入嘴里，眯着眼睛看了后面有个男人拉着一头骆驼，以及独特形状的建筑。
    她问，“你在埃及？”
    “是啊，你看后面的胡夫金字塔，多么令人震撼，独特的外观结构多么让人产生无穷无尽……”
    程鑫打断了他眉飞色舞沉浸式的描述。
    “顾言飞，我有事请你帮忙。”她直接了当地说。
    顾言飞抬眸，看向这个从认识以来就主动给他打过两次电话的女孩，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有事。”他扬了扬眉，冲她眨了眨眼。
    “说吧，什么事？”
    程鑫简单把公司数据奇怪的地方跟他说了说，并把和强盛有竞争的几家公司也告诉了他。
    顾言飞怔了怔，说，“你家的公司出问题了？你怀疑是这几家下的手。”
    “嗯，但是也不确定，毕竟也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突然下手也很奇怪。”
    程鑫边说边思考，说说停停。
    顾言飞也不打扰，太阳太大，他偏着头四周看了看往一家有小孩玩闹的人家走去。
    他进屋问人家要了杯水喝，程鑫停下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