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刘伯。”程鑫朝里面喊了一声。
    在厨房正忙着炖汤的梅姨，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将手上的水在毛巾上擦了擦，跑了出来。
    出来后看到是老爷出院了，她看着程鑫高兴笑道，
    “老爷出院了真好。我炖了虫草母鸡汤，本来打算送过去，现在看来不用了。”
    梅姨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讪讪地笑了笑。
    程鑫却嗅到了一点梅姨不同往常的特别之处，萌生出如果梅姨是妈妈的话，好像也挺不错的。
    程鑫笑了笑。
    “爸，我还有事，今晚上不回来了。”
    程振宇看着远去的女儿背影，知道自己刚才这番话是白说了，她一门心思往里撞压根就没听进去。
    ——
    程鑫回到了车里，傅南城将窗户打开在抽烟，凝眉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来了，他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柔声问，“怎么这么久？”
    程鑫拿了根烟在手上把玩，拿了个火机点燃，吸了一口，闪烁的火光跳跃。
    傅南城眉头蹙着刚想说她两句，结果对上她雾蒙蒙水灵的眼眸时，瞬间所有重话都说不出口了。
    抿了抿唇，柔声道，“吸一半就好了，女人不要吸烟。”
    程鑫将烟雾吐他脸上，声音平静，“你有很多事没跟我说。”
    又说，“之前我没回来，现在可以说了。”
    傅南城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隔着烟雾她的脸朦胧看不清楚，却能感觉到眼眸下的那抹忧伤。
    “我会一件一件跟你说，但是先回家好不好。”傅南城像哄小孩一样的轻柔语气，对她说。
    话毕，将她手上已经吸了一大半的烟抢了过去，摁灭在烟灰缸里。
    程鑫撇撇嘴，说了两个字，“浪费。”之后就背靠着座椅，看着外面的景色飞驰而过。
    ——到锦园。
    程鑫眯着眼睛竟然睡着了，傅南城也没有吵醒她，就这么坐在旁边刷刷手机，一直等到晚上六点半。
    “我怎么睡着了……”
    程鑫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刚起床的声音奶萌奶萌的。
    傅南城宠溺一笑，他的笑声就像是深藏于地下多年的醇香老酒，迷人温柔。
    “没事，反正我都等习惯了。”他的笑意里带着隐忍的颤音。
    程鑫奇怪，眉头皱起。不悦道，“你在笑什么？”
    “笑你做梦还流口水。”
    程鑫连忙去看自己的衣服，还闻了闻。
    程鑫抬眸时发现，这人竟然笑得肩膀都在抖。
    可恶！竟然捉弄她！
    她羞愤的脸都红了，咬牙切齿！
    其实是傅南城刷手机时。听到了程鑫在说梦话里，她喃喃细语中提到了他，还说要永远在一起。
    傅南城微微收敛了笑意，正经问她，“你是不是做梦了？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程鑫摇摇头。茫然道，“我只记得里面有你。”
    傅南城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我记得就够了。”
    锦园没有别人，两人上了楼，就开始腻腻歪歪。
    从曲折的楼梯到敞亮的客厅——从舒适的沙发到狭窄的阳台。
    时间流逝，外面星空璀璨，月亮相伴在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