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三人多篇日志上提到的信息，很快确定了艺术学校的地理位置，定了最早的机票直飞过去，日夜兼程赶到了目标地点。
    早晨五点来到学校楼下，大门当然没开只能绕到后门，按照柴问的方法企图溜进去，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保洁阿姨来开门。
    一楼和二楼有防盗窗保护，下水管道位置太偏根本爬不上去。
    “老簿，该不会是因为柴问他们闯进去过查监控看见了，然后刚好这几天加强安保了，能翻进去的地方都被堵住了。”
    “华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去正门对面吃点早餐，总不能饿着肚子进去跟寻颅者搏斗吧。”
    “也是，正好去吃一碗地道的胡辣汤加豆腐脑，再来两根大油条，美滋滋。”
    还不到早高峰，早餐店里只有一对夫妻在忙活，我坐下之后他们才不吵了，夫妻店里有夫妻拌嘴是比豆腐脑里有葱花香菜还要正常的事。
    见他们停止争吵，我从容点餐，除了豆腐脑和油条还要了店里其他几样招牌，不一会老板娘端着盘子过来了。
    “帅哥，刚下夜班吧，看您点了这么多又是今天开张第一单，零头就抹了，三十六收您三十就行。”
    “那就多谢老板娘了，这就给您扫过去。”
    “哦对了，麻烦问一下，对面的艺术学校几点开门啊？”
    “大概七点半左右开门。”
    “好的，谢谢了。”
    “瞧您客气的，有啥需要叫我就行，别搭理里面那头熊瞎子，又熊又瞎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干饭，味道还可以，老板手艺不错，再搭配上会来事的老板娘，这家店生意应该差不了。
    “华鸢，旁边甜品店是柴琳去过的那家吗？”
    “估计是吧，橱窗里有糖葫芦，应该错不了。”
    “怎么了老簿，我们也去买几串糖葫芦用来对付王浩然？”
    “不必了，还不如去买几根攀岩绳，用带有敌意的糖葫芦去对付小朋友，是不会获得柴琳那样的运气的。”
    对此我表示赞同，作为回应我继续低头干饭。
    “华鸢，你吃那么咸菜不齁得慌吗，一会肯定会喝很多水，喝多了水就想上厕所，这次会碰上好几个同行，还可能包括那个跟小志过来的曲队。”
    “小心到时候被他们说成懒驴上磨屎尿多。”
    “重置了那么多次，生死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那点形象？”
    “这个小咸菜一定是有什么秘方，盐味和脆爽度拿捏的刚刚好，一不小心就多吃了两碟，反正是免费的，公共厕所就在那边，没啥好担心的。”
    吃饱喝足后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按照日志中柴家兄妹走过的路线转了一圈，沿途让老簿留意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老簿在艺术学校附近只感觉到了很微弱的剥灵狱气息，万一他们不在学校里，进去后扑了个空很耽误时间。
    商场要比学校晚开门，走侧门员工通道倒是可以进去，但是到不了赵玥上班的首饰店。
    一来一回消耗了不少时间，回到学校这边的时候已经快到开门的时间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去上一趟厕所。
    老簿守在厕所门口不到五分钟，问了三次好了没有。
    “老簿你着什么急，学院那边怪物出笼了？”
    “那倒是没有，我看见里面的保安出来开门了。”
    释放完最后一点压力后匆忙跟老簿来到学校门口，看见开门的保安晃晃悠悠的过马路去对面早餐店吃饭，路上险些被电动车撞倒。
    “这保安昨天熬夜了吧，正好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正门两个摄像头之间有一个视野死角，贴着瓷瓶等装饰物顺利到达后门旁边的储物间，举着手电筒在储物间里简单翻找了一下，没有发现柴问可能留下的痕迹。
    “老簿，我这边什么也没找到，你那边有发现吗？”
    “很奇怪，为什么进到这栋建筑里面焦土的气息反倒是变得更加稀薄了。”
    “啥意思，你是说他们不在这栋建筑里面吗？”
    “不确定，毕竟还没开始搜索，其他房间其他楼层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根据小志上传的资料，寻颅者隐藏气息的能力可能更强，气息稀薄反倒说明它可能在这。”
    后门上的锁头只是挂着，没有锁上，我没有准备维修工的衣服，从后门出现不合适，卸下锁头后绕回了前门。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事，正门的两个保安和前台接待都已经上班了，藏在储物间的时候基本没听见声音。
    “老簿，这学校的规章制度这么严苛吗？绕路的几分钟他们就全部上岗了？”
    “华鸢，保安里面没有刚才出去吃饭的那个。”
    “硬要解释的话，那名保安可能是下夜班回家睡觉了。”
    “有必要解释吗？拙劣的障眼法而已。”
    我大摇大摆的走进学校正门，两名虎背熊腰的保安当即拦住了我。
    “先生，如果您是过来预约课程的，请联系相关老师，如果你是来咨询课程的，请领号去沙发那边等待。”
    “还挺正规，我是潘老师介绍来的，她来上班了吗？”
    “先生，这里有好几个姓潘的老师，请问具体姓名是什么。”
    “额，我这一下子忘了，短视频平台上联系的，我发个信息问一下。”
    “那请您先去沙发那边等待，潘老师来了自然会带你上去观摩。”
    小志和柴问他们都没有拿到潘老师的联系方式，柴琳在日志里也没有提到过潘老师的具体姓名，现在想来还有些奇怪。
    日志里提到了一些关于潘老师年龄神态的描述，只凭借这些描述确定具体是谁还是挺困难的。
    我拿着宣传单页翻来覆去的看。
    “老簿，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既不知道潘老师具体是哪个，也不知道王浩然长什么样，怎么才能把两者联系起来。”
    “华鸢，我建议你直接去前台，告诉她们你是赵玥的朋友，今天想让潘老师陪着看一下王浩然的同款课程，说你现在联系不上潘老师，等她来让前台跟你说一声。”
    “看来只能这样了。”
    “不对，我记得你华鸢也不是社恐啊，怎么连这种事情都想不到了？”
    “说来也怪，我往这一坐，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畏首畏尾。”
    我使劲扭了大腿一下，疼痛减弱了那种吃饱了不想动的懒惰感，号码电子屏上显示刚好到我了，快步走到前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好的先生，潘老师很快就到，请您稍等片刻，先填一下基本信息单吧。”
    我回到沙发上，一犯困就扭自己大腿。
    “老簿，前台的美女看着挺正常的，流程也还算合理，这些人该不会是寻颅者的人质吧。”
    “你说的正常是指其中一个前台美女在吃包子喝豆浆吗？那如果她下午也在吃早餐呢？仅凭几个动作可不能保证她存有理智。”
    正在我们说话期间，清脆的高跟鞋声朝我们靠近。
    “您好，你就是赵玥女士介绍过来的朋友吧，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我有个弟弟，想要学习王浩然的同款课程，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我看您填的信息上写着，想要学习小提琴课，王浩然基础比较扎实，如果您的弟弟是初学者，不太建议学习同款课程。”
    “有什么推荐课吗？”
    “您先跟我来吧，我这边比较推荐学习电子琴。”
    听到电子琴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在天气冷穿的都是长袖看不出了，跟着潘老师上了电梯，在两人独处的密闭空间里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来到三楼跟着潘老师隔着窗户看了几间教室，里面的学生不多，每个孩子的脸上都挂着兴奋的笑容。
    “华先生，你看还是带着孩子过来在确定学什么吧，孩子和孩子之间比较好说话，您的弟弟过来一定也能快乐学习的。”
    “我的弟弟不会过来，谁家正常孩子学习的时候是快乐的，柴问柴琳和小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