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手机响着,她拿起手机:“哎——”
张敬梓拿着手机:“老师,是柳慧老师吗?”
柳慧拿着手机:“啊,是张敬梓啊,恢复好了?千万别瞎跑啊,在家养几天啊,我出院就给你补习功课去,千万别瞎跑啊。”
张敬梓流着眼泪,拿着手机:“老师,您安心治疗吧,别想着给我们补习功课了,别惦念着我们了。”
这时,几十个学生骑车来到医院门口。
张敬梓惊讶:“你们?”
同学:“我们来看望老师的,我们不放心老师啊。”
张敬梓:“我正跟老师通话,你们跟老师说几句吧。”
同学:“不,我们要进去看老师。”
张敬梓:“过去的病,可以进去看望,现在,这种传染病病人是不能探望的。”
同学们拿着鲜花:“不行,我们一定要进去。”
学生们向医院里面拥挤着,保安向外推着学生。
几个学生把鲜花放到医院门口,喊着:“柳慧老师,早日康复啊。”
柳慧看着手机屏幕,眼睛里流出眼泪。
洪天赐闯进来,拿着鲜花,喊着:“柳敏,柳敏,我来看你来了——”
保安向外推着洪天赐。
洪天赐不满:“你们干什么啊?懂不懂爱情啊?这是爱情,懂不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柳慧多长时间没见面了,你们懂不懂啊?”
保安解释:“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随便进入传染病房,这也是为你们病人家属考虑,不然,传染了你们,你们就该埋怨我们了。”
洪天赐坚定:“传染?我们不怕传染。”
保安还是推搡着洪天赐。
洪天赐愤怒地挣扎:“你们干什么啊?马上把范月明给我叫出来。”
范月明远远地走来,面带不悦:“你这是干什么?几次来医院闹事,真没文化。”
洪天赐冷笑:“范月明,别倚仗你是博士,就以为自己有文化。你有文化怎么样?你一个月赚多少钱?你能养得起柳慧这样的美女吗?你知道柳慧一个月要花销多少吗?你买得起豪华房屋、豪华别墅、豪华汽车吗?你能支付得起去欧美国家旅游的费用吗?”
范月明木纳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
洪天赐挑衅:“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博士,什么主任,就异想天开,想霸占年轻貌美的女大夫。呸呸呸,你也不照照自己,你多大岁数了?你有什么?你凭什么把柳慧隔离起来,不允许我们见面啊?”
范月明全身颤抖,没有回应,转身走进医生办公室。
柳敏还在输液,面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潘琳娜在身边轻声说:“听见了吗?”
柳敏仔细听着,外面洪天赐的叫嚣声传来。
洪天赐的画外音:“我要见我的爱人,柳敏——柳敏——”
潘琳娜评价:“你这个对象啊,对你不错,可是,就是太没有文化了,太粗俗不堪了。”
柳敏平静地说:“他不是我什么对象。”
潘琳娜惊讶:“啊?你就没有爱过他?”
柳敏摇了摇头。
潘琳娜好奇:“我明白了,就是他追你,是不是?”
柳敏没有说话。
潘琳娜直言不讳:“如果他不是你的对象,我可就敢说真话了。”
柳慧鼓励:“你说。”
潘琳娜透露:“他可是有很多女人啊。身边,不是一个两个,至少和十几个女人同居过,还嫖娼,可不是个正派男人。”
柳敏震惊:“啊?你怎么知道的?”
潘琳娜解释:“哎呀,洪天赐,大款,谁不知道啊?他就是个畜牲。我们也奇怪,你一个医生家庭出身,自己还是医生的,大学毕业生,文质彬彬的,怎么会爱上一个粗俗不堪的人呢?大款,也分为多少种呢,有儒商,你就可以爱,这样的,依靠行贿受贿发财的,你千万别去爱啊,姐姐跟你说的都是实话啊。”
柳慧感激地说:“谢谢你,姐姐。”
保安继续向外推搡着探视病人的人。
洪天赐急了,给了保安一拳。
保安和洪天赐滚到了一起。
洪天赐拿起手机拨号:“我报警,我报警,是范月明指使保安打我,对,流行传染科主任,他就叫范月明。”
柳敏拿起手机写微信。
洪天赐看着手机。
柳敏话外音:“马上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洪天赐只好乖乖地走出。
潘琳娜走进:“哎呀,柳敏,你真厉害,这个男人啊,可真怕你,看见你的微信啊,就夹着尾巴逃跑了,哈哈——”
柳敏:“真对不起你们大家。”
潘琳娜:“不过,这也说明啊,这小子啊,也的确是爱你的。”
柳慧若有所思的神情。
潘琳娜:“不过,这混蛋也是,哪里配得上你啊,他就配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段笑笑在修理下水管道。
萧淑清赞扬:“段笑笑,你可真有本领啊,什么都会。”
段笑笑谦虚:“哎呀,我会的都是下九流的活计,不像你们家女婿,都是上层社会的本领,大姐夫当处长了,二姐夫人家是高中教师,我呢,就一个蓝领。”
下围棋:“嘿,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劳动光荣。”
段笑笑:“是,劳动光荣,可是,老祖宗说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萧淑清:“嘿,这话,你也知道?”
段笑笑自豪:“我也是大专毕业。”
萧淑清:“啊,好好好。”
柳敏拿着手机:“爸妈,这阵子,你们家里没事吧?”
萧淑清画外音:“啊,没事,没事,都是段笑笑帮助我们干活呢。你爸爸现在,也住在传染病院宿舍楼了,柳慧也感染了,你也感染了——”
柳敏内疚:“妈啊,对不起——”
柳敏放下电话。
身穿防护服的高淳和谷珍珍走近。
柳敏好奇:“嘿,你们是谁啊?”
谷珍珍介绍:“我是谷珍珍,他是高淳,我们是中医专家组的医生,我们受卫生局委派,来给你们看病。”
柳敏看着高淳,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