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小脸一红:“一定要这样吗?”
陆廷宴颔首:“我们谁也不清楚第一波兽潮什么时候会来,所以最好越快越好。”
白苏只好点头,分出两个分身。
给了叶里亚斯一个,温澜一个。
厉沉霖眼馋得不行:“我呢?”
陆廷宴:“你去晶石仓库,迅速吸收力量,尽早突破10级。”
厉沉霖黑着脸:“好吧……”
除了厉沉霖,其他人各自领了一个白苏,回了自己的房间。
厉沉霖只能抱着冰冷的石头不停变强。
白苏的本体还和陆廷宴待在一起。
她有点紧张:“我……”
陆廷宴亲了亲她的嘴角:“放轻松,苏苏你想,我们是为了提高力量才这么做的。大家都很需要你……”
白苏用力点头。
她深呼吸一口气,突然扑到陆廷宴身上:“速战速决吧!”
陆廷宴挑了挑眉:“?”
白苏窘迫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失误了……你现在太大只了,我扑不动。”
陆廷宴低笑出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不急,我先洗个澡。”
比这边更尴尬的,应该算是温澜那边了。
温澜清了清嗓子,“那什么……要不要喝点?”
白苏更尴尬了:“不……不用吧。”
他们俩晚上又不做什么,只是单纯地快速熟悉起来,一起聊聊天培养感情而已。
但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相处,才更奇怪吧?
白苏感觉自己走进死胡同。
两人沉默了半晌。
温澜问:“平常你和他们在一起,都做什么?”
白苏沉默了。
其实大家平常都很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没有特别去做什么培养感情,一切都好像水到渠成。
白苏想了下:“就……吃饭?聊天?”
温澜深呼吸一口气,有些烦躁道:“要不直接上?”
白苏:“???”
她还没反应过来,温澜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扑鼻而来的辛辣烟草味瞬间将她裹挟。
白苏愣了下:“等下……”
她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察觉异常:“温澜,你怎么了?”
他在发抖,而且脸色异常苍白。
温澜猛地后退几步,拉开安全距离:“抱歉……”
白苏突然回想起方才陆廷宴在她耳边的小声叮嘱,让她尽量避免和温澜的肢体接触。
她有些担忧地问:“你是不是对雌性的身体过敏?”
温澜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问题,待在那别动。”
白苏见他脸色实在苍白得吓人,只好点头:“好吧,那我不过去了。”
她察觉温澜的状态不太对劲,释放出安抚的精神力,尝试靠近他。
温澜也确实肉眼可见地软化了不少。
他情绪稳定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个部队糙老爷们,哪儿就用得着这些煽情又小心翼翼的东西了?
他看向白苏:“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也没脆弱到一个不对劲就哭鼻子,毕竟我不是厉沉霖那种傻缺。”
“噗……”白苏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还能想起来怼厉沉霖一嘴,好笑地收起精神力:“好吧。”
温澜眸色微动。
他知道现在情况迫在眉睫,也知道就差自己这一截几个人就能拼凑完整开始进化修炼。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和白苏坦白心结。
这种事情,自然是该由他一个大老爷们来做,而不是让白苏一个小雌性来主动。
温澜清了清嗓子:“其实一直以为,我并不是针对你。”
白苏瞟了他一眼:“这还不算针对?”
温澜被她直白的性格哽了下,有些别扭地挠了挠头:“虽然确实小小针对了一下,但这不是我本意,就是那什么……”
他太过别扭了。
以至于,两人对视上的时候,空气凝滞了十秒钟。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我能抽根烟吗?”
白苏点头:“可以啊,就这儿抽吧。”
温澜蹙眉:“不太好,我还是出去吧。”
白苏摆摆手:“别出去了,咱们不就是敞开心扉来的吗?放心吧,呛不着,烟我也会抽。”
这话一出,温澜明显怔住了:“你?会抽烟?”
“会啊。”白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不过戒了而已。”
上辈子,她从一个小餐馆干到全国连锁的饭店,各种应酬场所,各种大小世面什么没见过?
连锁店开起来,有时候碰到节假日活动,她一个月营收净赚几千万也是有的。
但有时候就是一个小问题,被某一个网络博主为了博眼球夸张放大,整个连锁酒店的名誉都有可能在顷刻之间被击垮,然后被同行见缝插针取代打压,所有努力化为一滩死水。
而且餐饮业非常累,压力也很大。
加上家里人时不时作妖,亲妹妹天天背后搞事情。
她情绪纾解不了的时候,吃药也尝试过,酗酒也尝试过,抽烟也尝试过。
试过就会发现,也就那样。
而且她骨子里很叛逆,经常会觉得,凭什么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就是成熟安心的表现,女人抽烟就或多或少要被评判。
出于反骨,她反而抽得更凶。
不过重活一世,也就戒了。
见温澜不相信,她接过他手里没点燃的烟,熟练点着,吸了一口,接连吐了三个非常圆润的烟圈:“相信了吧?”
温澜突然低笑出声:“确实令人意外。”
他没再顾及,当着她的面重新拿出一支烟点燃。
白苏:“所以你为什么对雌性过敏?别跟我说是天生的啊,大宝小宝在你身边也没见你有什么过敏症状。”
温澜抿了抿唇:“确实不是生理性的过敏。”
“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都很忙,给我请了个居家保姆照顾。”
“但是因为我从小就很好动,和现在的大宝有点像。保姆并不喜欢我……”
“保姆为了省事,经常会在我的牛奶里放安眠药,让我睡几个小时。”
“后来我的大脑反应越来越迟钝,变得笨拙,但是家里人也没发现异常。”
“因为保姆告诉我的父母,最近我不用心功课,总是贪玩好动。”
“于是我的父母把我狠狠打了一顿,又给我请了个家教老师,也是一个雌性,这才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