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盛街灯火辉煌，河上漂满了五颜六色的祈福花灯，长街两边犹如走马观花一般的摆着各色各样的小摊，看的人眼花缭乱。
    君瓷眼中映照着天上的孔明灯，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她还穿着那件红色衣裳，像是精灵坠入凡尘一般，看的秦怀瑾出神。
    “今日是中元节。”秦怀瑾看着一脸新奇的君瓷，想着她长年被困于府邸之中，肯定许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花灯了，“有喜欢的吗？”
    君瓷走到一个小商贩前，老板立即露出笑容，“看上哪个花灯了姑娘？”
    君瓷一眼就看到了一只故作严肃的三脚兽，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秦怀瑾。
    “买吧。”秦怀瑾对上君瓷的眼神，总有一种不给她买就犯了天大罪孽的感觉。
    君瓷笑着把那个三脚兽拿了下来，秦怀瑾跟在她后面付了钱。
    “怎么挑了一个这么丑的？”秦怀瑾跟在她后面把头探过来。
    “像你。”君瓷没忍住笑出声，说完又觉得有些后怕，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后面的人。
    秦怀瑾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怀疑自己，“本座……像它？”
    君瓷看他这样子，又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你严肃的时候，真的很像它。”
    秦怀瑾再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严肃的时候难道这么好笑吗？
    怀疑自己之后，秦怀瑾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用手捏住君瓷的脸，气笑了，“你消遣本座啊？”
    君瓷脸颊鼓鼓的，笑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不敢不敢。”
    秦怀瑾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相处的这么融洽，让秦怀瑾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原来也可以笑的这么开心。
    逛完灯会，秦怀瑾带着君瓷去酒楼吃了一些东西，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了。
    秦怀瑾把她送到房门口，君瓷立刻戒备起来，“你做什么？”
    看她担惊受怕的样子秦怀瑾就想笑，无奈的看着她，“本座不进去。”
    君瓷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看到她这个反应，秦怀瑾心里有些难受，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本座陪你逛了一晚，连坐坐都不行了？”
    “不是奴婢让大人陪着我的。”
    秦怀瑾听她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挤进房间，“本座今晚就在你这里了。”
    君瓷瞪大了眼睛，身体颤抖，“大人，我虽然是奴才，但是也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你若是执着这样羞辱我，那不如把我发卖了！”
    她还没有被抬为妾，这个身份她觉得被羞辱是正常的。
    秦怀瑾听她这话，只当是她不愿意和自己相处，他气定神闲的坐在床榻上，说出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发卖？我府里面的奴婢无人敢卖，你若是想出去只能去青楼，至于青楼……你以为本座用过的东西，还有人敢要吗？”
    君瓷听到这话，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
    秦怀瑾从背后抱着她，手掌放在柔软处，感受着她的体温。
    他的声音缓缓柔和，“今日在灯会开心吗？”
    君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开心。”
    “以后在本座面前，不要称自己奴婢了。”
    “好。”
    直到背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君瓷才睁开眼，眼中是一片冰冷。
    秦怀瑾，确实该死。
    第二日，秦怀瑾早早的穿戴整齐去上朝了，他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惊动了旁边熟睡的君瓷。
    他看着床榻上睡意缠绵的女子，心中有几分柔软。
    对她好一些，好像也不是不行。
    殊不知他走了之后，床榻上的君瓷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眸。
    秦怀瑾从那日后，对待君瓷的态度确实发生了转变。
    偶尔会教她写写字，在看到她鬼画符一样的字后会忍不住笑出声，甚至带她去了灯会，还将月一安排到了她的身边。
    这些特权都被府邸里的下人看在了眼里，对待君瓷的态度逐渐变得尊敬，越来越不敢怠慢起来，甚至有下人传言秦怀瑾要娶她为妻，这可把如夫人气的五官都要扭曲了。
    “月一，大人呢？”如夫人终于坐不住了，她端着刚做的点心，换了身新衣裳还用了胭脂水粉，故作温柔看着守在书房门外的月一。
    月一如实回答：“大人和绿竹姑娘在书房中练字，还请如夫人先回吧。”
    如香脸上的表情扭曲一瞬，这女人一天到晚的霸占着大人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去！
    即使是心中有怨气，如香还是笑脸相迎，“月一，要不然你进去汇报一下，正好我也不太识字，在旁边看看大人是如何教导绿竹姑娘的也好啊。”
    “大人说过，任何人不能进来打扰，还请如夫人请回。”
    如香看着月一态度坚决，自知不可自讨没趣，就算是不甘心，她也只能打碎银牙往嘴里吞，无功而返了。
    此时的书房，小九已经将如香被赶走的事情告诉君瓷了。
    君瓷坐在秦怀瑾的怀里，手里拿着毛笔，懒洋洋的在宣纸上涂涂画画，将秦怀瑾写好的字全部覆盖上，画了一个王八上去。
    秦怀瑾都要被她气笑了，“我教你你不学，也不至于这样捣乱吧。”
    她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闻言抬起头盯着秦怀瑾紧绷的下颚，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没忍住用手摸了一下。
    秦怀瑾拿着毛笔的手一紧，环着她纤细腰肢的手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软肉，“好好学，你跟着我学了半月有余了，若还是大字不识一个，就砸了本座帝师的招牌了。”
    “不想学。”君瓷半趴在桌子上，神情恹恹的。
    “为何？”
    “没意思。”
    秦怀瑾看她这没有精气神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想来这些天在府里面她也憋坏了，于是开口：“那本座允许你明日出去逛逛，怎样？”
    君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像是一只看到了鱼的猫，“真的？”
    “本座还骗你？”
    “太好了！”君瓷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后，又很快的分开。
    秦怀瑾没给她这个机会，迅速的又将她摁进了怀里，手不安分的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随即又是一阵嬉笑。
    门外的月一默默的站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