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吐了
作者:戚戚似酒   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最新章节     
    他懊恼地瞥了眼桌上空荡荡的医药箱。
    早知道就不该留在房内。
    莫莫依旧将自己蜷成一团,指尖狠狠拧了自己一把。
    疼得她发颤,眼眶迅速红了。
    她憋着气,硬生生将整张脸憋的通红。
    南煦将她的小脸捞出来时,她脸上泪痕凌乱,发丝粘粘在脸侧,还在不停抽气。
    南煦心尖发紧,指腹小心翼翼地擦过她的眼角,轻声哄着,“没事了,你看看我,身上没有血,别怕。”
    莫莫僵硬的眸子动了动,扫在他身上。
    下一瞬,猝不及防地,她推开他,捂着嘴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南煦本就时刻关注着她的行动,在她起身的瞬间,就下意识双手护在她身侧,跟了上去。
    “呕……”痛苦难受的呕吐声响起。
    南煦站在卫生间门口,脸色瞬间惨白。
    身子也变得僵硬起来。
    又是一声干呕。
    南煦反应过来,像是做过无数次般,叫王月去拿止吐药和水。
    他拿着浸湿的毛巾,放在莫莫后颈的位置。
    一手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脊背。
    流水开着,洗漱池里出现呕吐物,刚吐出来就被冲了下去。
    莫莫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南煦拍在她背上的手愈发颤抖。
    他的手腕传来湿润的冰凉的触感。
    是莫莫浸了水的小手抓住了她。
    她的面色惨白,即使这么虚弱的状态下,也压不住她脸上的恐惧和厌恶。
    “出去。”莫莫苍白的唇瓣动了动。
    南煦面色紧绷,将手里的毛巾递到她手上,缓缓后退。
    莫莫像是拿到什么脏东西般,将毛巾扔在台面上,反手将洗手间的门关上。
    不过,她身上的锁链还是将门抵开一条细缝。
    南煦能从那条细缝里看到她。
    瘦弱的手臂撑着洗手台。
    吐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可还在吐。
    因为用力,手背的血管凸起,十分明显,也十分刺眼。
    这样的场景太过眼熟。
    莫莫的厌男症还未治愈时,就是这样的。
    对他的一切触碰都恶心到生理性厌恶。
    甚至有两次,她直接晕过去了。
    也是那两次不同寻常的反应,让他意识到她的心理有问题。
    可现在,这样无休止的呕吐。
    又出现了……
    卫生间里的流水声没停。
    莫莫像是用尽力气般,一手按在门把手上,竭力想将门合上。
    可受身上锁链的影响,她也只能将门留出几条锁链宽的缝隙。
    随后像是撑不住般,靠着门缓缓下滑。
    “宝宝!”南煦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抬手想将门推开,却听到莫莫在门后用细微的声音反抗,“不要碰我。”
    和之前的声嘶力竭不同,也和平常的冷漠淡然不同。
    是极其虚弱状态下的请求。
    南煦呼吸一滞,按在门板上的手缓缓松开。
    莫莫靠坐在门后,面色苍白,双眸紧闭。
    她死死按着胃部,心底懊悔,早知道早上不吃那么多了。
    即使张医生给她开了药,她也怕南煦不相信。
    更怕南煦查到张医生是温新的人,惹得南煦猜忌。
    只有真的出现曾经生病时出现的症状,才会打消他的疑虑。
    所以,她今早特意吃了很多东西,吃到吃不下去,硬塞。
    果然,她吐了。
    撑吐了。
    吐完了,舒服多了。
    她靠在门后,眉心稍稍舒缓。
    王月拿着水和药站在门口,不明所以地盯着站在卫生间门口发呆的南煦。
    她伸手戳了戳南煦,南煦回过神,恍惚地望向王月手里的东西。
    他后退两步,让王月站在他原本的位置。
    王月疑惑地上前。
    南煦轻声哄着:“宝宝,王婶拿了水和止吐药,要吃吗?”
    门后一片寂静。
    就在南煦以为她晕倒时。
    小小的门缝缓缓打开,里面伸出一只小手。
    南煦示意王月将东西递过去。
    洗手间内出现药片碰撞的声音,还有喝水的声音。
    莫莫看着手心和以往病发时用的一模一样的药,眼睫微颤。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已经痊愈这么久了,南煦还会在家里备着这种药。
    她翻过药瓶上的生产日期,是两个月前的。
    莫莫垂下眼眸,又往手里倒了六粒药片。
    站起身,侧过身子,将门缝挡住。
    打开水龙头,装作漱口的模样,将药片冲了下去。
    她用水拍在脸上,抬眸,望着镜子里看似虚弱的自己,满意地笑了。
    再次打开门。
    王月已经不在了,南煦站在离卫生间两米的位置。
    莫莫垂下眼眸,下巴还在滴水。
    她什么也没说,安静地贴着墙面,往床上走去。
    掀开被子,缩进去。
    南煦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蹲在床边,“宝宝还难受吗?”
    莫莫闷在被子里,没回话。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南煦试探地开口,语气担忧。
    “不用了。”莫莫终于吭气儿,只是十分虚弱,“我没事。”
    南煦垂下眼眸,盯着地毯,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刚刚说清清要来?”
    “嗯。”
    “来了能和我见面吗?”
    房内安静了一瞬。
    南煦声线僵硬,“不能。”
    “那她知道我在这里吗?”
    “不清楚。”
    “嗯。”
    对话戛然而止,没了聊下去的欲望。
    ——
    是夜。
    晚风裹挟着凉意,透过门缝,吹进屋内,直往人骨头里钻。
    莫莫又藏进了衣柜里。
    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大喊大叫,反而面带抗拒和祈求,让南煦不要靠近她。
    南煦只问了一句,他能不能待在房内。
    莫莫眼眸微闪,却没拒绝。
    因为窗户封了,没有开灯,房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南煦坐在沙发上,身边摆着他刚刚命人拿进来的烈酒。
    他看不见,却将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桌上的止吐药上。
    他偷偷数过了,少了六粒。
    可莫莫只吐过一次,一次也只需要吃一粒。
    她曾经也有过量服用药物被医生警告的前科,曾经最多一次性吃过九粒。
    南煦闭上双眸,脑仁拉扯着疼。
    两天一夜没闭眼,可他还是睡不着,心底总是泛着疼。
    人伤感到一定地步,总想戒酒消愁。
    他开了身边一瓶烈酒,猛的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