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云长老啧啧两声,道:“看来当年他给你带来的苦你是都忘了,他老爹飞云,整个锦阳宗没有人比他更爱钱。”
她凑近楚秋池,低声道:“你忘了?当年你一筑基就立马被抓过去,没日没夜被他带着出去给别人治病,修为都差点跌下筑基,整整十五年你的修为都一直保持在筑基初期,要不是掌门令牌突然要认你,你估计一辈子都止步筑基不会再往上升了。”
楚秋池问:“我多久升的筑基?”
“十四还是十五来着我记不太清了,反正宗门里的记载是错的,你不知道你那会儿刚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憔悴得不行,皮肤苍白得像是死人,眼看着就进气少出气多要死了。”
她说的轻松,好像一点也不记得她的弟子是因为楚秋池而死。
“我记得宗门的记载里我四十升的金丹,这总不能错了吧?”
习云点头,“这倒是真的。”
若是按照习云长老说的,楚缘十五岁就筑基,被关十五年,在修为险些跌落的情况下,十年间从摇摇欲坠的筑基初期飞奔到金丹,楚秋池只觉得好六。
他当然知道,楚缘的经历肯定不止习云长老说的那一点,他不想说他也不会问,就像他过去的经历他也没给楚缘讲过一样。
问出来大家都不好过,何必问呢。
剩下的三人也醒了,互相挣扎着,但是缚灵索牢牢将他们锁住,灵力一点也使不出来。
颀安的判决在两人说话间也下来了,也是去试炼之地一轮游,颀安似乎对这个判决没什么感觉,很随意的跟着习云长老走了。
楚秋池给裴瑾瑜传音,问:“玄天宗的这三个你打算怎么弄?”
裴瑾瑜道:“扒了身上的衣服,储物袋什么的也扒了,丢玄天宗门口,最好能连着放好几天,传得越远越好,最好整个修仙界都知道,这样再好不过。”
“这样不好吧?”他看向那三个人,眼里兴奋之色一闪而过,看别人出丑简直不要太好!
那三个人感觉楚秋池的眼神像是要将他们身上扒光,他们不安地动了动。
裴瑾瑜唤来几个弟子将这三人带下去,一个弟子来到裴瑾瑜身边,裴瑾瑜对他说了一句话,那个弟子脸立马爆红,是个男弟子扭扭捏捏道:“这不太好吧?”
楚秋池都不好意思说,看他那跃跃欲试的双眼,蠢蠢欲动的双手,他说不好意思楚秋池都不相信。
那名弟子退下后裴瑾瑜也拉着楚秋池走了。
“在你闭关的时候我收了一个徒弟,你想见见吗?”
“你收徒了?”楚秋池惊讶道,他还以为裴瑾瑜不喜欢收徒呢。
裴瑾瑜点点头,“收了,灵根和我的相似,性格也挺合我心意便收了。”
“叫什么?”
“沈桉。”
楚秋池思索片刻,道:“五大世家那个沈家?”
“这我不清楚,没问,他写的卷宗上面没写他具体来自哪里,反倒是有个五大世家钱家的,似乎是认识他。”裴瑾瑜总喜欢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瞧这话意,分明就是他却说是不清楚。
“那看来就是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沈家是阵符世家,你这弟子的阵法天赋如何?”楚秋池问。
“尚可。”虽说说着尚可,但他的嘴角却翘起,显然是很满意。
楚秋池点点头,“看来你收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弟子。”
“你准备送他什么?”
“我吗?我好像没啥送的,送丹药如何,对了,你这弟子是男是女?”
“男的。”
“修为如何?”
“练气六层。”
楚秋池点头,“两年从没有修为到练气六层天赋不错。”若是没有楚缘参考就更不错了。
“他刚进宗门的时候就是练气二层了,兼阵符所以修炼速度比起旁人慢上不少。”
“那也很不错了。”楚秋池抬头望了望,雾虚峰峰顶那株红枫依旧,赤金的光芒透过叶间缝隙,像是树本身就会发光一样。
“我记得没错的话现在好像是春天,你这红枫树叶不该掉完了吗?怎么还这么茂盛?”
“阿池,它是妖啊,不用适应天气的。”
“你叫我什么?”楚秋池看向他。
“阿池啊,不行吗?”
“就是可能有点奇怪,还没人这么叫过我。”楚秋池神情有些不自在,耳尖泛红。
“你也可以叫我小鱼,或者阿瑜,只要你想喊的都行。”
楚秋池没说话,脚下动作不自觉加快,他真的感觉好奇怪,只想快速逃离这个话题。
不知不觉爬上了峰顶,他看着面前的红枫,不是,他怎么跟着裴瑾瑜过来了?也没说见他的徒弟就必须要在今天见啊!
他转身,与裴瑾瑜撞在一起,也许是他的力气有点大,他被撞后退两步。
楚秋池道:“不是,你怎么走这么快,我记得我上来之前回头看过你一眼,你离我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啊!”
裴瑾瑜拉住他的手道:“你忘了吗?瞬移啊。”
“……”楚秋池,“瞬移是每个元婴都会吗?我怎么就不会?”
裴瑾瑜捏了捏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这我真不知道,我也是意外会的,我查过,但是那些资料上也没有明确表示每个元婴都会瞬移,比如说今天跟你一起打架的那个元婴,他就不会。”
“再比如说秘境里的那些灵兽,修为高如渡劫,我也只看到那个叫玄书的会。”
“玉随也不会,但是我有一个朋友会,所以这应该是分人吧。”
“行吧。”楚秋池对于这个结果明显没什么意外,毕竟会不会瞬移对他来说都一样。
他眯着眼睛靠近裴瑾瑜,不怀好意道:“你那弟子好像不在这峰上,所以你带我来做什么?”
裴瑾瑜眼睛看向别处,眼底露出心虚,“我往这边来,你要跟的。”
楚秋池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上下打量他一番,“我要跟的?”
裴瑾瑜点头。
楚秋池也点头,“不错啊,想不到你撒谎的本事也这么厉害。”
裴瑾瑜没说话。
楚秋池微笑着,“不说话?挺好,那我走了。”楚秋池转身。
裴瑾瑜骤然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拉,楚秋池被他拉到怀里。
他放软了声,似哄又似撒娇,“是我的错,对不起啊阿池,是我拉着你过来的,不是你要过来。”
楚秋池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手也被他拽住,这人像是故意的一样,说话慢悠悠的,头还靠在他肩膀上,说话时吐出的气从他耳边滑过,弄得耳朵痒痒的。
“你在哄我?还是在撒娇?”楚秋池被他搞得迷迷糊糊的,声音也不自觉软下来。
“没哄,就是在撒娇。阿池原谅我了吗?”
“你想得美,你说让我原谅我就原谅啊,我哪有这么闲。”
耳朵酥酥麻麻的传来一阵痒意,还有点湿。
“不是!你干嘛?!”楚秋池捂住耳朵,推开裴瑾瑜。
靠了,他耳朵现在绝对红得不行。
裴瑾瑜靠近他,捧起他的脸,不要脸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没干什么啊,亲我未来的道侣不行吗?”
双眼对视,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全是楚秋池。
“谁是你未来道侣了?吹牛不要打草稿啊!”楚秋池脸变粉,他有些不自在,将裴瑾瑜的手打掉,别过脸。
裴瑾瑜看着他,一步一步紧逼,楚秋池一步一步后退。
“你要干嘛?”不知道为什么,楚秋池莫名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吃了。
“没干嘛。”
视野蓦然变暗,楚秋池走进裴瑾瑜的洞府。
“那你在干什么?”
“想亲你。”
眼前裴瑾瑜的脸放大,嘴上一片温热,堵住了楚秋池想要继续说话的想法。
手被抓住,高举在空中,腰上环着一只手,不安分地动着。
半晌,楚秋池被抵到墙上,两条腿被顶开,小腹被顶得有点难受。
楚秋池几乎立刻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牙齿被撬开,嘴里好像被灌入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来不及思考,眼里便多了几分迷离,被动地享受着。
细密的吻在落到他嘴边,随着他的动作一路往下,脖子上也一片湿濡。
裴瑾瑜将他抱起,动作轻柔地放到床上。
被压在墙上久了猛地换到柔软的地方楚秋池还有点不适应,衣服已经被裴瑾瑜弄得很开,腰腹随着他的动作显露在裴瑾瑜眼里。
或许是楚缘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灵药峰渡过,楚秋池过来以后也没怎么晒过,他的肤色很白,此时他的脸上,身上都带了一层粉色,楚秋池的眼尾微微泛红,双手撑着床,手上青筋暴起,手指又细又长。
温热的手掌贴在腰上,虎口处的茧滑过皮肤,弄得楚秋池一阵战栗,他猛地抓住裴瑾瑜的手。
“你……”还未出口,唇再次被堵住,裴瑾瑜身上的衣服在皮肤上摩擦,楚秋池身上只剩一件里衣。
汗珠从额头上滑落,又被吻掉,他的手被一根浅蓝色的发带捆绑着。
“阿池真乖!”
楚秋池的手攥紧,脖子上一处红一处紫,弓起腰,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他咬着牙,费力凑到裴瑾瑜耳边,“你丫的要做不做攻略啊!”
裴瑾瑜伏在他身上,汗水滑落,顺着楚秋池的腰往下滑,“我的错,你咬我吧!”
现在是咬不咬的问题吗?楚秋池几乎要骂出来,他盯着裴瑾瑜,发狠似的咬着他的肩膀,看到裴瑾瑜皱眉,楚秋池突然有种快感,他咬得更用力了,在裴瑾瑜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带着血的牙印。
他几乎快要昏死过去,手发麻,想要抬起却没有力气。
眼前有些发黑,再然后他就没意识了。
昏睡之前,楚秋池还在想,早知道提前打他一顿的!
太难受了!
裴瑾瑜吻着他的脸,缓慢地动着,小心翼翼问:“楚秋池,我们结婚契好不好?”
昏过去的楚秋池哪里能回他。
他一遍又一遍询问,似是问得楚秋池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应了一声。
裴瑾瑜顿时笑了,虔诚地吻着他的眉心。
*
楚秋池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他浑身酸痛,动一下都觉得身体快散架了。
勉强将手挪过来,他看着手腕上的红痕,不自觉冷笑出声,手揉着太阳穴,除了身上,他感觉脑袋也要爆炸了。
他摸了摸身上,有衣服,也没有很粘腻,看来裴瑾瑜处理过了。
算他有点良心。
楚秋池闭上眼,来到识海。
他看到楚缘八卦且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你俩做了?”楚缘问。
楚秋池神色疲惫,不想回他,应了一声。
“感觉怎么样?”楚缘又问。
楚秋池声音压得低低的,语气有些臭,“你看我这样像是感觉好的样子吗?”
楚缘打量他一番,仔细回答:“不像。”
“说实话我以为你是上面那个嘞,结果竟然是裴瑾瑜,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楚缘一脸失望。
“你的身体,你失望什么?”楚秋池选了个地方坐着,还好身体上的异样并不会传到身体上,不然他真要弄死裴瑾瑜。
“不不不。”楚缘摇摇头,“从你到这个身体开始,这具身体就是你的而不是我的了。”
楚秋池看了他一眼,算了,都一样。
“快跟我说说,你当时怎么想的?”楚缘戳戳他的手,非常好奇。
“我当时想,都行,因为你没跳出来反对,谁知道会这么痛。”楚秋池一脸懊悔。
“我都在识海里摆上凳子准备看戏了,你突然就将识海封了,我也跳不出来啊亲。就是识海被封了好几天,我猜你俩肯定发生故事了,就很好奇嘛。”
楚秋池蹙眉,“你说几天?识海被封了几天?”
“五天,我数着呢,你看看这树上被我刻了五条杠。”楚缘指着树干。
五天!整整五天!他睡了五天!
裴瑾瑜到底干了多久?
楚秋池觉得,他现在真的可以冲出去把裴瑾瑜弄死了!
“你好像才闭关出来啊!”楚缘拱火。
“我现在更好奇你身上的惨状,但是呢因为某些原因,我还是不好奇了。”
“五天还挺长呢!我无聊得都拔树叶玩了。”
“想不到裴瑾瑜一天天严肃着一张脸竟然还挺厉害,真是想不到啊!”
“我看你穿的衣服是里衣,应该还好,裴瑾瑜这人还真不是人,都给人睡了还不时时刻刻守着。”
楚缘继续输出。
楚秋池听着他说,倒也没多生气,反倒是有点烦,他仔细想了想,他好像听到裴瑾瑜一直在问他一个问题,他还同意了,期间他好像还醒来过几次,只是很快就睡着了。
裴瑾瑜问的问题好像是什么,楚秋池,我们结婚契好不好?
是这个吗?楚秋池疑惑。
“楚秋池,你喜欢他吗?”楚缘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