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是挂了丝的,满头乌黑垂顺的头发丝,细密光泽,看上去质感很好。
温柚被他彪悍的动作吓了一跳。
好在他站的距离不超过半臂远,只要温柚眼神不乱瞟,不会看到不该看的。
但距离太近,属于雄性的压迫感就上来了,尤其是在两人身高体型都差距过于明显的情况下。
披散的墨色长发非常考验颜值,但南宫弑靠完美的骨相撑起来了,一点都不显得阴柔。
发型柔和了凌厉的轮廓,剑眉凤眸,挺鼻薄唇,成熟冷峻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古偶剧里玩弄权术的太子殿下。
不过眼前这位太子殿下有点呆。
他鎏金色的的眼眸紧紧凝视着温柚,忽然一把抓起她的手按在胸口,皱着眉梢喃喃自语,“没有,没有恢复……”
“我不太舒服。”
他的肌肉不是特别大块夸张的那种,壁垒分明,肌理线条紧实流畅,手感偏硬还很热烫。
“不对,不是这里……”
他自顾自地带着温柚的手,肆无忌惮地在胸腹上游走。
感受着她的手指描绘过心脏跳动的位置,抚摸过斜飞往上的鲨鱼肌,落到紧窄诱人的腰肌曲线……
没有摸到要紧处。
温柚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过了把手瘾就算了,看这架势,他还要带着她往下去。
他闭着眼,鸦黑羽睫垂下一片阴影,弧度漂亮的唇绷成一条直线,表情有些痛苦。
温柚轻声哄他,“你低低头,我知道你哪里不舒服了。”
南宫弑果然听话,弯腰低头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对着温柚露出一段修长的后颈。
温柚把手抽出来,掌心按上去轻柔摩挲,磅礴纯净的精神力从敏感的逆鳞处涌了进去。
南宫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唔……是这里没错,你很厉害,一次就摸中了,但难受的不止是后颈……”
他遵循着本能,一把将眼前的女孩稳稳抱起,抵到了冷硬的门板上,“你这样摸我方便一些。”
一直低着头他也很难受,干脆把她抱高点,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女孩子真的很轻很软,他还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一时间有些新奇。
温柚条件反射性夹住他的腰。
南宫弑浑然不觉这样有什么不妥,仰起头想要亲她,还不忘提醒,“不要停,一直摸,后颈很舒服。”
温柚嘴角有些难绷,“你知道我是谁吗?”
南宫弑认真思考两秒,给出他的答案,“我不知道,但你应该是我的雌性,不然也不会进门第一时间反锁,你在担心我被别人看光。”
温柚:“……有没有可能我想一个人吃独食,自己看光你。”
南宫弑理所当然点头,“你是我的雌性,当然可以随便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跟我说,我会及时调整健身计划。”
“而且,”他补充道,“你手里有我的逆鳞,是我很重要的人,但你很年轻,不会是我的母亲……所以,我现在可以亲了吗?我真的很想要,而且只想要你。”
因为温柚的手臂横亘在两人之间,挡住了他不安分的嘴,所以他说话时气都吐到了温柚手上,时不时的触碰,带起微微酥麻的电流。
这几天其实是温柚大姨妈的日子,到了灼阳星之后不会流血,变成了易饥渴的发情期。
之前在家里有秦厌舒送的喷雾阻隔剂还好,现在被南宫弑释放的雄性激素一影响,脑子和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现在这么乖,吃掉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温柚咽了下口水,好不容易才拉回理智。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南宫弑毫不犹豫道:“我是张三,你刚才叫过我。”
他语调沉稳,眉眼间却流露出些微的自得之色,像个找到漏洞沾沾自喜的小孩。
温柚噗嗤笑出声来,屈起手指敲了下他饱满的额头,“答错了,你不是张三,刚才逗你的,你叫南宫弑。”
“是吗?”南宫弑面露疑色,攥住了温柚使坏的指尖,“这个名字……不太好,你能不能写给我看看?”
他对这件事非常执着,也不再索吻了,直接把温柚放下来,摊开掌心让她写。
对上男人热切又迷茫的眼神,温柚没由来心头一紧,其实他失忆也挺好的。
她指尖一顿,擅自改掉了最后一个字,“南宫释,你是这个,释怀的释。”
“原来是这个……”他描摹着温柚写过的笔画,万尺冰封般的俊颜,顷刻间冰雪消融,“很好,看起来就比张三严谨多了。”
他自然地将女孩圈进怀里,补充道:“老婆取的,张三我也爱听……现在可以亲了吗,老婆?”
这么一打岔,暧昧的氛围消散不少,温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拉倒吧,你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还想亲,做梦。”
房门砰的一声在南宫释面前甩上,他懊恼地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化出兽形,从窗口溜出去。
滚烫的小黑龙钻进雪堆里躺了半天,直到彻底灭了火,才委屈地钻进卡通小毛毯里,把自己裹成一根毛毛虫。
不是他不想去找老婆道歉,而是他能感觉到,她现在似乎和另一个雄性待在一起,还是打得火热那种,应该不会想见他。
等他们亲热过了,他再好好跟她赔礼道歉,然后顺理成章地亲亲抱抱——老婆刚才分明很满意他的身材。
南宫释心里这么想着,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以为按照老婆那么娇柔细嫩的身子,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
但隔壁的动静一直没停过,他又五感过人,暧昧纠缠的喘息和啧啧水声,就足够引人浮想联翩,更别提他们过分刺激的谈话内容。
“姐姐更喜欢大哥还是我?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他……不,你厉害你厉害!”
“那节奏呢?跟指挥官比如何?”
“卿……”
“南宫瑾那个毛头小子,姐姐不会真的喜欢他吧?姐姐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
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听不清,南宫释头皮一炸,他想起自己下午扔出去那条蠢乎乎的小黑蛇。
该不会正好是老婆喜欢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