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玲菲急着找下家的时候,张君玉正忙着给刘玉写信。
他怕去她家直接拍门找她,她会嫌烦,就想出了写信这个办法。
毕竟这几天的时间里,他在暗中搅得楼里翻天覆地的,这里面的具体事情他要和她细说。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刘玉知道后会感到高兴的,这样说不定她就不会那么排斥他了。
张君玉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把事情的经过发展和结果都详细表达了,并且表明拿到的所有木仓都在自己家里,愿意随刘玉拿取。
他把写完后的信,往刘玉门上的小窗投进去,等她开门出来时就能够看到了。
投完信他就回家了,满心期待着刘玉看到信后再过来找他,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做了好事等待别人表扬的小朋友一样。
他还把得到的几把木仓都一一擦拭干净,在房间里排列好,就等着她过来拿了。
……
而此时的刘玉在干嘛呢?
她正在忙着给房间里的下水口堵上呢,这几天她都注意着温度计显示的温度。
发现又下降了几度了,想着就要开始接连下雨了,她就开始准备起来了。
在空间里找出水泥和沙子,拿了个水桶在里面和水泥,费劲巴拉的搞了好久,才和出沙子水泥和水的配比合适的水泥砂浆。
把卫生间的蹲坑和洗手池的下水口,还有淋浴地的下水口都一一用水泥砂浆堵上。
又出来接着堵厨房洗菜池的下水口。
刘玉忙得在房间里转圈圈,根本就没有空出门,也就没有看到隔壁投进来的信。
她已经几天没有下楼了,自从楼下那天开战后,她只是在楼上偷偷看了几眼,也不好奇结果就回房间开始和她的水泥了。
在刘玉看来,结果不就是三个。
第一个:刀疤男的赢了,楼里的人要死掉一半大换血,这栋楼以后他说了算。
第二个:海哥赢了,算是楼里大多数人的胜利,楼里看起来更团结了,毕竟刚瓜分了一个团伙的物资。
而且算是他们和海哥的第一次合作,第一次就打了胜仗,在楼里海哥的威望更高了。
第三个:两败俱伤,两个头头谁也没死,损失了一些手下人,两边都元气大伤。
这时楼里的形势危急,两个团伙都不具备掌控楼里局势的能力了,要是这时候来个新的老大,那又要重新洗牌了。
她想得很清楚,所以她一点都不好奇结果,对她来说怎么样都行,只要别来管到她就行。
厨房的下水口堵好了,排烟管也要堵住才行,反正也不用厨房煮菜了,就给它全堵上。
最后是阳台,之前留的三个小窗,刘玉也粘上玻璃封好了。
等她把事情慢慢悠悠地搞完,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
张君玉在家里等得心都开始焦灼了,他的心情从期待的雀跃的,变成了现在的自我怀疑和否定,但他还是不敢过来敲门。
这天,刘玉想好好排查一下房子里还有哪些缝隙口子,洪水时期的虫子不是开玩笑。
简直是无孔不入,身上又携带着病毒,不是咬上你一口让你起个大包又痛又痒,就是让你拉肚子,运气不好的就直接感染病毒死翘翘了。
所以她恨不得把房子密封起来。
她打开房门想检查一下走廊里的情况,都还好,就是消防门上那个她自己开的小窗,得想办法堵上。
开门出去,就看到脚边的一个信封。
“嗯?信封?”
刘玉后退一步蹲下,仔细观察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信封。
伸出手给它翻了个面,只见信封上写着“学妹刘玉亲启”六个字。
看到学妹两个字,她就想到隔壁的男人。
“什么鬼,还写信是什么操作。”
拿起信封拆开,就这样蹲在门后面看了起来。
刘玉越看,面上的表情就越是狐疑,上上下下翻看了几遍,又着重看了那句“木仓在我这里,学妹可前来随便拿取”,这一句话。
“他,他想干嘛啊,虽然他两下子就搞死了他们,是很牛很厉害,但是总感觉他精神有点病啊。”
“还有这字里行间的,说什么我是他的光,他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愿意赴死。”
“怎么感觉我是什么邪教头头一样的,他就见了我几次就这样了,多少是有点病吧。”
“不过,他手里有木仓,都开口让我拿了,那我肯定不能客气啊,毕竟在我手里总比在个病人的手里要好吧。”
碎碎念着,回房间穿好衣服带上帽子口罩,拎着刀就下楼过他那边去了。
来到张君玉的门外,他的房门依旧的打开着的。
刘玉大步上前,敲了敲开着的房门,表示人来了。
里面的男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是一张小方桌,手里拿着包撕开的方便面,看样子是在吃饭。
男人听见声音立马转过头,看见是刘玉,他马上放下手里的塑料袋子,脸上的笑透着惊喜。
“学妹!你来了,你看到我写的信了吗?”
他站了起来。
“信里写的都是真的,也都是我的心里话,你……”
刘玉走进房间里,打断了他的话。
“我看见了,你不是说有木仓吗,我想看看那个。”
“噢好,在这个房间里,我都给你摆放好了,你看看喜欢哪个,给我留一把就行。”
他打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地板上摆着的一排木仓。
刘玉看着眼睛发亮,同时又暗自庆幸着。
还好自己没让那个李玲菲给认出来,不然她肯定要栽在她手里了,刀疤男手里那么多木仓,自己就一个人一把木仓,真要打起来自己还不是死得透透的。
“你真愿意给我啊。”
她看向张君玉问道。
“你想要我就给,我知道哪里还有,我可以去找你还想要的话。”
他一脸真挚的看着刘玉说。
“呵呵,不用,这些够我用的了。”
“你怎么知道哪里还有,你木仓打的很好吗?”
刘玉边说着,身体边很诚实的走向木仓,挑着小巧轻便的拿。
“对,我会,以前学过射击,上学的时候经常假期去国外参加夏令营,我妈怕我不安全,就给我报名去学了。”
“我还会跆拳道和柔道,还有散打,你想学的话我都可以教你啊!”
男人的笑愈发的灿烂,眼里满是炽热的光。
刘玉不用转身,也能够感觉得到他此时热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