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蛋。”义勇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鸡蛋,“要来一颗吗?”
他拿着蛋亮在小无面前。
小无接过鸡蛋,在义勇脑门上“咚”地一敲,剥开蛋壳。
樱花国的鸡蛋喜欢煮得软嫩嫩的,蛋黄也是橘黄色的流动状,一咬爆浆。
小无三两口就吃完了一颗鸡蛋,把义勇的那份也吃了。
宇髄天元那边的蛋不好分配,他得一碗水端平,便只好和三个老婆一人一颗。
他们想多买一点,但无奈这家店的蛋居然供应不足,只能每位客人一颗蛋。
须磨气得鼓起嘴巴:“唔嗯……真是抠搜!”
“好啦!你再不吃我吃了。”牧绪和须磨斗着嘴。
须磨立马急了:“不要不要!”然后大口吃蛋。
吃完蛋后喝点小酒。
『上川大雪』是北海道当地的清酒,采用当地的彗星、吟风等酒米以及超软水酿造,入口的吟酿香十分优雅。
小无喝完酒后晚上和义勇接吻时,还从对方的嘴巴里品出了甜瓜和甜梨的香味。
“你是不是背着我吃水果了?”小无怀疑地问。
义勇感到很困惑:“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有看我吃过吗?”
“啊,也对……”
浪漫的旅行,到了睡觉的时刻。
两人在床上相拥亲吻后,紧接着,当然是做爱做的事咯~
(?>?<)☆
……
看不出来,该说不说,义勇的体力竟是极好的。
第二天清晨义勇出去帮小无拿热水的时候,路过宇髄天元的房门,听到里面传出了均匀的四种呼吸声。
等他拿完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小无还是一种与被子融为一体的状态。
他宠溺地看了小无一眼,没去叫醒她,而是自顾自地穿好了外出的衣服。
然而等小无醒来,义勇这衣服又白穿了……
……
快乐日子就这样一直持续。
日历的纸页一页页后翻。很快,就到了他们婚礼的日子。
婚礼的流程很简单,但是在中午举行仪式的关键时刻,小无却忽然掉了链子。
一开始肚子传来的那阵疼痛还比较轻微,就像一团寒气,在小腹隐隐作用;
但是随着婚礼仪式一步步地往后进行,那团寒气越凝越坚硬,到了最后简直变成了一根搅拌机,在她的肚子里疯狂搅拌,五脏六腑都仿佛要被搅碎了。
小无直接在婚礼上失了态。
她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就差当着所有人的面惨叫了——
“我的肚子,好疼啊……”
她抓着义勇的衣服哼唧,下身血流不止。
所有宾客都震惊了。
没办法,这个婚礼只能草草结束。义勇将她打横一抱,回了家。
一同去的,还有蝶屋的医者们——
蝴蝶忍,石原彩,羽佐间実花……
……
义勇把小无带去了他的宅子,因为小无原来住的房子已经被他们挂到房产中介那儿在卖了。
卧室内,小无叫得惨绝人寰。
蝴蝶忍检查后告诉义勇:“她肚子疼是因为……宫缩。”
听到这个词,义勇约摸是猜到了什么。不一会儿,便看见小无的体内掉出了一小团形状奇异的肉块。
他的大脑瞬间有些空白:“这是……”
“富冈先生,很遗憾。”彩悲伤地说,“小无她……流产了。”
“……”义勇踉跄了下,险些没站稳。
他们……有了孩子?
是什么时候有的?
他望了一眼盆里的那个小家伙,这个孩子才那么小,那么可怜,还完全没有发育成一个明显的人样子,就被宣判了死刑。
他接过那荡漾着血水的盆:“……给我吧。”
彩的眼角闪着泪花,将盆给了义勇。
所有人的脸上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他们帮义勇打开门,全都默不作声。
义勇端着那盆,迈出门口走到回廊上。
正午的阳光洒到义勇的身上,把他的周身都照得暖洋洋的。然后,他忽然听见了一阵诡异的“嘶嘶”声,并闻到了一股焦黑的糊味儿。
他低头一看,差点吓得把盆给扔了——
只见水里的胚胎,居然像着了火一样崩溃瓦解,一点点地在化灰!
蝴蝶忍也发现了胚胎的异样,她吃惊之余,又恍然大悟:“对了,之前珠世说过,小无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无惨本体,必须要杀掉才行……”
富冈义勇:“……”
没想到他们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却又阴差阳错,就这么不知不觉间除掉了无惨。
这,到底是该继续保持悲伤,还是该庆祝一下……(°ー°〃)
……
到了晚上,义勇又拜托蝴蝶忍把珠世给找来,再次替小无检查身体。
珠世带着愈史郎一起,里里外外给小无看了一遍,确信道:“太好了,这下,小无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人类了。”
她恭喜地看向小无,却见小无一脸沮丧:“为什么……要让我在结婚的当日,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珠世安慰道,“可是,那不是一般的孩子,那是无惨啊。”
“我知道,但,不免还是有点难过。”
“也是……”珠世眸子一黯。
正在这时,珠世一旁的愈史郎不满地出了声:“行了你,那可是无惨,母爱泛滥也要有个限度吧!再说了,你的头发黑得就像黑芝麻一样,而那个死皮赖脸的小娃儿连个人样都没有,更别说是长头发了,你算个屁的‘白发人’,又送个屁的‘黑发人’?”
“你懂个屁!”小无来了精神,被气出了脏话,文明全部喂狗。
珠世肃着脸,对着身旁一凛:“愈史郎。”
话音刚落,愈史郎迅速重整面部肌肉,恢复文明:“是,珠世大人,我是在调节产妇的心情,让她恢复以往的活力。”
珠世:“……”
虽然知道愈史郎是在扯淡,但是她细细观察小无的状态,发现她确实在和愈史郎的对骂中舒缓了很多。
接着,义勇也走了进来。
方才他听到了几人的对话,他看向愈史郎,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和小无以后还会有新的孩子的。”
“那肯定呀。”愈史郎有一说一道,“她的身体状况还是很可以的,这次之所以流产,一来,主要还是母体对胚胎的排斥;二来,……”
“二来是什么?”义勇好奇地问。
愈史郎突然老脸一红:“嗐!总之你注意着点吧,做事情的时候也要看看日期。好了珠世大人!”
他看向一直沉默的珠世,“我们快离开这里,不要和这些淫荡的人类呆得太久,避免沾染污秽之气!”
义勇:“……”
珠世哑然片刻,起身道:“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你们了。”义勇牵起小无的手对他们说道。
小无也对他们招招手:“珠世小姐,谢谢你。愈史郎,略略略!”
她对愈史郎做了个鬼脸。
听到义勇对珠世他们说的话,蝶屋的女孩们感到十分惊奇——
一向开口跪的富冈先生,现在居然变得这么会说话!
果然近朱者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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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后来呢?”
“后来,小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珠世搅拌着调羹,茶杯里红茶的茶叶上下翻腾。
她告诉愈史郎,
“她和那位水柱先生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哦,上个月他们一家三口还去国外玩了,到今天都没回来呢。”
“都过去这么久了啊。距离上次她流产,又过去了多少年呢?”愈史郎枕着后脑勺,回想着那对夫妻——暴躁老婆和寡言丈夫的组合。
“我没有细数。不过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年吧……”
——某个曾经被小无整到河里狼狈不堪,然而却浑然不知的某位淑女如是说。
……
(结局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