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芭内的内心叫嚣越甚,实弥的眼神则越凶恶。
他现在恨不得把富冈义勇拎起来暴打三天三夜。
无惨从义勇背后探出脑袋,看见了实弥快要气炸了的表情。她知道,她如果再和义勇站在一起,以后实弥恐怕很难再给她好脸色了。
人,从小到大,都喜欢站队。
同仇敌忾,才是维系一对朋友最快、最稳的桥梁。
深知这一点,但无惨也不打算欺负义勇,她只沐浴在实弥凌厉的杀人箭羽似的目光里,从义勇身后乖巧地哒哒哒,一路走到实弥旁边。
她拉拉实弥衣袖,软糯糯地冲他唤了一声:
“师父~”
“嗯。”实弥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你怎么也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你先回家等我,我散会了就去找你。”
无惨满肚疑团地问:“师父你不知道吗?我前段时间杀掉了一只十二鬼月。我这次过来,是松尾梨通知让我来的。”
“什么?”根根血管充斥着实弥的眼白,“十二鬼月?你杀的?”
为什么刚通过考试的癸级队员会接到十二鬼月的任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实弥反复观察无惨,从她头顶的头发丝,一直观察到穿着白袜子的脚尖,还好没叫他瞧出什么很严重的伤口,除了严重晒伤的脸。
怪了,虽然小无的实力并不弱,但是也不至于无伤斩杀十二鬼月吧?
难道是这几年的十二鬼月……实力掺水了?
纳闷地将疑惑放下,他又看了一眼远处如丧考妣的义勇,复而对无惨问道:“你和富冈很熟?”
“还行吧,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柱。”
无惨说完后,感到旁边的实弥又涌起了一阵杀气腾腾的斗气。
她赶紧又接着补充道,“不过,我和他中间两年都没有说过话。在这里,我最亲的人,是师父!”
她用上了一个超级给力的词——
『最』。
小无的话就像是最软最香的花蕊,绵绵的,甜丝丝的,一下就将实弥胸口的怒火给抹灭了。
他只感到整个人都身心愉悦,然后听见自己闷闷发出了一声怪笑:
“呵。”
无惨:“……”
难道是她脸被晒伤的关系,所以看起来不美丽了?
这个白榴莲到底在冷笑什么啊?
她开始脑补实弥的内心戏——
「呵,就你这个丑女,你对我怎么看,我管你呢?」
他难道会这样想?
「哼,明明他自己脸上也是左一道疤右一道疤,我都没说什么……」
无惨想着想着,不自觉抚上自己凹凸不平的面颊,竟黯然神伤起来。
如果不漂亮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脸很疼吗?”实弥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不然,你去前面的背阴处吧。”
“可那个不是主公的房子……”
“没事,如果有什么,我担着。”
“……”
无惨面上不显,但内心却是乌云转晴——
师父就是师父啊,真给力!
特别是这样一个脾气大、任性,偏偏阶级还是柱级的、好·拿·捏的!
她“嗯”了一声,按照实弥说的往前面背阴处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实弥。
阳光将实弥胸口十字疤的肌肤照得微微透亮,一头银发在艳阳的穿透下显得更加纯白。
他,好像变得更加“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