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埋没了夏乡的寂静。
三嫂子依然是个很麻溜又白净的女人。
黑老三,从一无是处的勤快瓜农,在短短大半年里已经成长为啥荤段子都能打上呛的浑男人了,成长之快,可谓是惊动了十里八乡的俏媳妇子呀!
山里的乡村小道上,时不时上演着黑老三的咸猪手偷摸巧媳妇子的屁股的事。
那些喜好打情骂俏的俏媳妇子们,半躲着扭动着屁股,一溜烟的躲开了,呱哒哒得笑声引得小道上,玩耍的孩子惊愕得抬头张望,莫名奇妙的回头,继续自己的追逐游戏。
眼瞅着到白雪周岁了,三嫂子给白雪穿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虎头鞋,小棉裤,红小袄,甭提有多可爱了。
小白雪,头上虎头小花帽一戴,村里大人小孩稀罕的不得了,摸手的,捏脸的,络绎不绝。
女娃子长得白白净净的饭团子般,又和三嫂子模样一样大眼长睫毛,经这一收拾,简直就是个憨嘟嘟的洋娃娃么!
黑老三也是越看越稀罕,不由得用手拨楞着一些小男孩的黑手手,怕给他摸坏了似得。
说也很奇怪,小白雪最喜欢黑老三抱着她,只要哭闹,黑老三抱着就立马止哭,也是怪得很咧!
黑老三默不作声揣摩着,大概是他身上染着她娘的味道的缘故吧。
小白雪胃口小,三嫂子奶水充盈,嫁了黑老三,算幸福,物质充足。给孩子喂奶期间一直都是剩下奶水,小白雪喝不了的,都储存在地窖里。
山里下大雪了,十天半个月都是封山的。
山外的进不来,山里的出不去,几乎与世隔绝,朝来夜去的就剩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三嫂子坐在热炕上,依然给小白雪喂奶,半敞着开肩的衣服襟,露着白净净的脖颈,娃娃畅快的吃着,三嫂子闭着眼,沉浸在美轮美奂的美好向往里。
一岁了,奶水也没什么营养了,断奶的事提了,黑老三也同意了。
一到晚上黑老三就不那么习惯了。
这天,三嫂子拿了一瓶二锅头,黑老三半瓶二锅头下肚,三嫂子也饮了七八杯子,夫妻两人喝的有点小激动呀,躺在炕上絮叨着瓜地压砂费用不够的事。
三嫂子皱着眉说:“咋办呢?西瓜地里压沙费,还没着落啊!”
黑老三迷迷糊糊没事人似的说:“开春了再说吧,急啥咧!车到山头自有路,船到什么来着,哈哈,俺没文化,说不出你说的那个船呀直的。”
三嫂子打趣的说:“傻样,赶紧睡吧!”
暖暖的被窝,黑黑的夜,寂寥无比的山沟沟。
三十几年的光棍,黑老三,初尝男女之事,意犹未尽。
夜晚,黑老三睡不踏实,憋着莫名其妙的火气,在肚子里,已经很久了。
莫名其妙的火气顺着酒劲往上蹿,夜间更是泼皮无赖的毫无章法胡乱干。
猛然间,黑老三突发兽性般地用手使劲地抽在三嫂子的脸上,一巴掌下去三嫂子嘴角流出一滴血。
黑老三禽兽般的家暴,突如其来,喝了几杯酒的三嫂子完全懵了,自己向往的美好夜生活是被禽兽般的对待。
黑老三因酒精的作祟,打完三嫂子就呼呼睡了。
第二天,黑老三酒醒,恢复了理智,瘫软地趴在炕上哭着给三嫂子道歉。
声音嘶哑地哭诉:“我再也不这样了,原谅我吧,娃儿他妈。”
黑老三推着一动不动的三嫂子,见三嫂子昏睡不醒,黑老三心里吃劲了,吓得舀了一瓢井水,泼到三嫂子脸上,三嫂子皮实的醒了过来。
苦命的女人,就连哭都是无声的,头上蒙着被子,三嫂子呜咽着,幼小的白雪哇哇哇哭着。屋子里失去了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