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囍14
作者:Labonheur   漂亮小废物在惊悚游戏里大杀四方最新章节     
    允禾吃完饭就回了厢房,也不知道宋晏礼是怎么在想,居然全程将她护送至了小院门口。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允禾戳了戳他,示意道。
    宋晏礼虽然有些遗憾,但他还是格外听话地将允禾放了下来。
    “谢谢你,那我走了哦。”允禾冲他摆了摆手,提着裙子踏过了门槛。
    “等等——”
    身后的宋晏礼蓦然叫住了她,允禾回头,只见那男人拿着块玉佩递给了她。
    允禾摸着这滑腻的触感,心觉疑惑:“这是?”
    “道具。”宋晏礼言简意赅地回答。
    道具?
    这小小的一块玉佩居然是道具?
    允禾拿着它左看右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遇到危险时,你只需要拿着它叫我的名字,我就可以知道你在哪里。”
    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向风轻云淡的宋晏礼脸上有些许不自在,但他很快又调整好了表情:“你试试看。”
    “?”
    允禾茫然地眨眨眼,没明白要怎么试。
    “叫我的名字。”
    “宋晏礼?”
    话音刚落,只见这枚环形玉佩的中央慢慢浮现出了一朵海棠花。
    “!”允禾瞧着这神奇的一幕,瞪大了双眼,“这是什么?”
    “缔结契约。”
    宋晏礼微微拨开衣襟,精致锁骨上,赫然多出了一朵小小的海棠花。许是受到了召唤,此刻的海棠花隐隐有些泛红,在羊脂般的肌肤上显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妖异。
    允禾的呼吸一滞,她听见宋晏礼对自己说:“从现在起,允禾,我是你的了。”
    其实宋晏礼在重回一级玩家时,积分和道具都被重置了。他的异能也好,叠加的数值也罢,全都消失了,给他留下的,唯独只有这枚玉佩。
    宋晏礼虽然不知道这枚玉佩被留下的原因,但他着实觉得留下也没用。
    因为太鸡肋了。
    这枚玉佩是他在晋级高级玩家时获得的奖励道具,时间太过久远,以至于他都忘了是如何获得的。
    但由于它的功能对于当时的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用,所以一直被搁浅到了现在。
    然而宋晏礼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有使用这枚道具的时候。
    他的目光落到了眼前的女孩身上,她如葱白般的手指捏着那块玉佩,羊脂玉做的配饰与女孩格外地相称。
    宋晏礼勾住玉佩上的黑绳,轻轻地将它系在了允禾的腰间。
    “允禾,”他抬头望着允禾,明亮的光线下,宋晏礼那双黑沉沉的眼里映出了允禾的身影,他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低声说,“只要你遇到危险,我就一定会出现。”
    看着他格外认真的神情,允禾的心脏跳得有些快,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她的预料了。
    她握住腰间的玉佩,想要解下来还给宋晏礼:“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宋晏礼止住了她的动作:“很抱歉,允禾,我是做的是强盗生意,契约已经生成,无法再取消。”
    “不是……”允禾哑然,“你太无耻了。”
    “有用就好。”宋晏礼欣然接受了这个评价。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允禾隐隐有种模糊的念头,她咬咬牙,喊住了宋晏礼。
    “宋晏礼,你这个玉佩……到底有什么用?”
    “不是说了吗,”宋晏礼回头,弯着眸子朝她轻轻一笑,“定位器。”
    定位器……
    允禾抿着唇,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
    允禾回到闺房时,周与乐已经用完膳了。
    见她回来,周与乐有些兴奋地朝允禾挥了挥手。
    允禾走过去,看清了她手中正拿着的物品——长命锁。
    她打量着长命锁,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我的长命锁,”周与乐的目光里似有怀念,“这还是我母亲在我出生时赠与我的,那时我们家不过是泰安城的一家普通农户,家里也没什么钱,我母亲将她的嫁妆全融了,才打出这么一副长命锁呢。”
    允禾将目光重新落回到这把长命锁上,正如周与乐所说,她才出生时家庭条件并不富裕,这把银锁不过只有她巴掌大小,上面纂刻的福字经历过时间的打磨后,看起来也有些模糊不清。
    可正是这把小小的锁,却装满了周与乐母亲对她全部的爱。
    允禾拿起那把锁,一边放在手中细看,一边问:“小姐,那老爷是多久成为县令的呢?”
    这是允禾一直疑惑的问题。
    早前周与乐曾提过,他们家的发达离不开穆府,而现在周与乐又说,他们家在她出生时不过是个普通农户。
    要知道,古代的农户想要走上仕途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周与乐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成为县令的,又是在多久成为县令的呢?
    周与乐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了起来:“是在我母亲去世后。”
    “府里的老人常常告诉我,是我母亲克我父亲的仕途,她刚死,我父亲就当上了泰安城的县令,他们是八字相冲……”
    八字……
    允禾的手一顿,她摩挲着长命锁的背面,意识到了什么的她将锁身翻转,只见银锁的背后赫然刻了一行字——“丙甲年,辛卯月,癸未日,辛卯时。”
    这是她曾在火盆中看见过的八字,现在它出现在了周与乐的长命锁背后,这是谁的八字一目了然。
    允禾看着这纯阴的八字,眉毛都快拧作了一团。
    “怎么了?”沉浸在往事中的周与乐瞥到允禾愁苦的面容,她问道,“这把锁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允禾将锁还了回去 “小姐你拿出这把锁来是做什么?”
    “刚刚父亲通知了我,说明日的祛邪仪式需要这把锁。”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周与乐单纯地笑了笑。
    允禾的心沉了沉,从目前来看,周与乐的八字出现了两次,甚至在后面的仪式中,可能不止两次。这么高的频率无一不在提醒着允禾,这是关键性线索。
    可它究竟是什么?
    允禾在酉时到来前,去探望了闫铭珂。
    现在关乎游戏的输赢,她不可能再为那些小情小爱所困扰了。
    于是允禾顶着闫铭珂炽热的眼神,尽可能若无其事地问:“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允禾的所有问题,我都会回答哦。”
    哪怕趴在床上,闫铭珂的眼神也不老实,他像头饿了很久的狼,贪婪地用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允禾。
    允禾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住,她只好微微侧着头,有些回避地说:“我想问一下,你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闫铭珂回忆了一下,状若苦恼地问,“昨天我说了哪句话?我记不太清了,你可以帮我回忆一下吗?”
    允禾上了当:“就是昨天你说的,官商勾结……”
    “是吗?”他侧着头,目光灼灼,固执地去捕捉着允禾的视线。
    “可是我怎么记得,我说的是,你在对我心动呢?”
    允禾听得目瞪口呆,她疑心是闫铭珂被摔坏了脑子:“不是……这是你今天早上说的,不是昨天。”
    “嗯……”闫铭珂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是故意的,允禾。”
    “我现在想重新问一下你,你有没有对我心动过,哪怕是一秒。”
    闫铭珂现在就是设计好了的,他故意以昨天未说完的话为钩子,来钓着允禾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中了圈套的允禾沉默了,曾经几时,她还天真地以为闫铭珂是只小白兔。结果不知道是这十年的空白期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闫铭珂转眼就从那个营养不良的小屁孩,长成一只诡计多端的狼崽子。
    此刻的允禾已经不能再以弟弟的心态去看待他了,既然闫铭珂固执地想要走上这条道,那她也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闫铭珂……”允禾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女孩的眼圈已经红了。
    几乎是一瞬间,闫铭珂在看见允禾的红眼圈时,整个人就慌了神。
    他不顾背上的伤,直接撑着手臂爬了起来,几步走到允禾面前,惊惶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刚想开口询问,闫铭珂就听见了允禾微哑的嗓音。
    “闫铭珂,其实昨天我真的很伤心。”
    她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明明我们曾经那么地熟悉过,可十年的空白期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看不透你了。”
    “我不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惹你生气了。想来哄哄你,可在看到你冷冰冰的神情时,我又很害怕。”
    “所以现在的我也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我们之间已经陌生了太多,我不想将荷尔蒙的冲动定义为爱情,你给我点时间,好吗?”
    说完,允禾看向闫铭珂,长睫微动,漂亮的黑眸里闪着点点泪花。
    闫铭珂的心脏像是被电击了一下,酥麻又酸涩的痛意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蜷缩着手指,想要去抱一抱允禾,却在看见她眼泪时,退缩了。
    明明全身的细胞都在渴求着她,可闫铭珂还是向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
    高傲的狼崽低下了头颅,他甘愿为自己的爱人献上妥协。
    “我不怪你,alan。”
    允禾又喊出了他的英文名,在这一刻,他们仿佛不是身处于惊悚游戏之中,而是回到了十年前的医院里,只有他与允禾两个人的时光里。
    闫铭珂喜欢允禾这么叫他,于是小狼崽学着小狗一样,讨好地摇起了尾巴:“允禾,可以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闫铭珂。”允禾故意使了坏。
    闫铭珂抬头望着允禾,看到女孩狡黠的目光时,他的心里还是不争气地泛起了甜蜜,闫铭珂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允禾,别逗我了。”
    允禾在幼年时期,曾养过一只拉布拉多犬。
    作为大型犬,拉布拉多犬的脾气算是比较温和,但由于它年纪太小,有时的过分顽皮又经常给允禾造成了许多困扰。
    为了对它进行社会化训练,允禾花费了许多心神。
    她从一个知名的训狗师那里学到的一个最有用的方法就是,给个巴掌,再给颗枣。
    虽然她很喜欢狗狗这种生物,但允禾不得不承认,狗的本性与男人的本性是一样的,都是贱。
    你必须严厉地告知它犯错的后果,再在它做对时给予一定的奖励,狗狗才能变成一只听话的好狗狗。
    男人也一样。
    允禾弯下了腰,她看着几乎双膝跪在地上的男人,愉悦地眯起了双眼。
    她轻轻拍了拍闫铭珂的脸颊,语气如含着蜜般甜腻:“alan。”
    她说:“alan,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也不要再问我这些为难的问题了,好吗?”
    说完,在闫铭珂怔愣的眼神里,允禾俯身抱住了他。
    这一刻宛若梦想成真,他梦中的神女终于望向了他。
    但与梦中不同的是,闫铭珂没有将她拉入泥潭之中,他成了匍匐于她裙下的信徒,卑微又恳切地希望神女看他一眼。
    “我不会的……”闫铭珂回抱住了她,“我会永远听你的话。”
    哪怕你是在利用我,我也不会在意的。
    因为信徒会无条件地爱他的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