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你现在是仙品二阶。”
“距离仙品三阶,一步之遥。”
苏悦柠不吝啬的回答了司徒茶问出的问题。
司徒茶:“……”
苏悦柠所说,与她的真实天赋丝毫不差。
她,真的能感应天赋。
……
司徒茶心里惴惴不安,她们一句接着一句的对话,每每都能刷新她对苏悦柠的认知。
她甚至怀疑,苏悦柠也是她们高等位面那里的人,掌握着非凡的特殊能力,才屡次压过她。
她深呼吸一口气,吐掉嘴巴里腥甜的血液,道:
“天赋提升不能说明什么。”
“修仙界,地大物博,有提升天赋的功法,不很正常?”
“至于那些男子死亡后,我的天赋提升,这两者是没有必要的联系的。”
“双修会让我修为提升,反哺给天赋,怎么能说我吸收别人的天赋,害他们死?”
苏悦柠蹲下,与司徒茶平视。
“那真正的、被你吞噬的司徒茶,该怎么解释?”
“她的死,总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司徒茶听着苏悦柠那冰冷的声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比苏悦柠说出她吸收别人天赋时,可怕万分。
她指尖发颤,血肉被冷汗淹没,疼得她顾不得缓解这种痛苦。
她尖锐的嗓音高高提起,惊慌姿态尽显。
“苏悦柠,你究竟是谁?”
降临低等位面多年,她与苏悦柠都未有过交集,怎么会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司徒茶?
司徒茶快疯了。
她被苏悦柠一个一个报出来的信息,折磨得身心疲惫。
事已至此,她明白,无论她说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了。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公布于众”。
她的解释,苏悦柠是不会信的。
苏悦柠压低嗓音,瞳孔一下子全变成了眼白。
她模仿司徒茶的音色,徐徐开口:
“我,就是被你吞噬的原本的司徒茶的残魂。”
(装的)
“好久不见。”
“我的身体用的还舒服吗?”
清冷的音色,在寂静的后山,显得空旷悠远。
不难听出隐藏其中的哀怨和沉痛。
似是历尽重重艰难的鬼魂,终见到了杀害它的那个凶手。
“你,你,你是低等位面的司徒茶?”
“那个被我吞噬掉的废物?”
司徒茶被口水呛到了,流着泪大力咳嗽。
满脸的懵逼。
残魂?
她记得她降临的时候,完完整整的吞噬了原主的灵魂。
并且,确保完整的接纳了生前的记忆。
现在怎么还冒出个残魂出来?
苏悦柠该不会是蒙骗她,等着她出糗?
她目光怀疑的投向苏悦柠。
看到了苏悦柠满眼的眼白,心差点不跳了。
她捂着心口,深深的喘息了几口气,才提了点力气。
“是我啊。”
“要不然,我怎么会那么清楚你的能力和……”
苏悦柠阴暗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跟司徒茶简直是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
司徒茶观察了苏悦柠的眼睛的神韵,越看越觉得像原来的司徒茶,手心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内心已经有七八分信了。
借尸还魂,在修仙界太常见了。
更何况,她本身也是个例子。
从一个高等位面穿越到低等位面,并且吞噬原主,得以存活。
“我,我不信。”
“你肯定是用了手段,得知的我内心的想法。”
嘴硬说了两句,司徒茶慌不择路的别过头。
原主重生复活,且处处胜她一筹,太匪夷所思了。
她不想被原主看笑话。
气势汹汹的入侵,结果却被打的落花流水。
“你的内心想法被某种特殊能量加固过,别人是无法探知的。”
苏悦柠捡起一根树枝,挑起司徒茶的头发。
“如果你的内心想法被探知,你会受到很严重的灵魂创伤。”
“但目前为止,从你接手这个身体开始,你的灵魂就一直被动增幅着。”
“哪有创伤过的痕迹?”
司徒茶折断挑她头发的树枝,叫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苏悦柠念着台词系统屁颠颠丢给她的台本,“你在另一个位面经历过的种种,我也能给你说出来。”
“就比如十岁的时候,你咬断了男人的劣根,但你反抗不了,后来扑过来的男人,被强迫着……”
“后来你发现这样能够让你挣很多的钱,还能够刺激你体内未知能量的运转,于是你主动开始勾引男人。”
“你借助他们作为你的跳板,收敛钱财,强大自己。”
“你靠着轻松获得的钱,精心打扮自己,混入了高档阶层。”
“再后来,你玩弄他们的人心,在高档阶层里游刃有余的游走,享受被追捧的快感。”
“但你一生纵欢,杀戮无数,树立的敌人太多,被联合对付、折磨,投进海里喂养鲨鱼,被鲨鱼活生生的咬死。”
“死后的灵魂,穿越到了沧海大陆上。”
“你靠着那个世界的天赋,在沧海大陆风生水起。”
“吞噬原主灵魂的第一天,你就盯上了原主的父亲。”
“你把他灌醉,接着脱掉衣服……”
司徒茶捂着耳朵,癫狂的抽着身子,“别说了!”
“我不想听,不想听!”
“他们馋我的身子,我要他们的命,让他们成为我实力的养料,有何问题?”
“凭什么我要在塔下看塔上的人?”
“我就不能做金字塔顶尖的人?”
她嘶吼像猛兽,脸上的血肉块像虫子一样掉落。
她抓起泥土,往苏悦柠身上扔去。
“我告诉你,你该谢谢我,要不是我,你不入流的天赋怎么能登临仙品?”
“多亏了我,是我,让你活在了众人的仰视下!”
“你该谢我,谢我才对。”
“谢我,谢我啊,啊啊啊啊!!!”
她抓起泥土的频率加快,像疯了一般朝着苏悦柠砸去,嘴里一直喊着,“谢我,谢我,谢我......”
她像是一条发疯的母狗,在苏悦柠的脚边扭来扭曲。
她的眼里充斥着戾气。
疯疯癫癫的,看不出半分理智。
她也根本没发现,她扔的石块,都是与苏悦柠相反的方向。
那个方向,有的只是参天巨树。
司徒茶的手,落在上面,被磨得鲜血淋漓。
但她感觉不到,依旧在一下一下的扔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