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站稳,就被人一把推倒,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坐在高座上的男子仿佛不知道房里多了一个人,看也没看他一眼,依旧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说吧,……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瘸腿男人刚要开口,这才发现主子问的另有其人。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早在他之前,已经有几人跪在了主子的面前。
他张了张口,又乖乖地闭紧了嘴巴。
他的旁边跪着五人,四个大人一个少年。
五人里年纪最大的婆子立马磕头,咬牙切齿地喊道:“殿下,该说的,我们都说了!那个死丫头从小就不是个好的,一整天说不上一句话,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就是个傻子,……”
“傻子?照你这么说,她如何能够当上大都督的?”萧易寒一把扫掉桌上的茶盏,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曾经在斗花大会上见过那个丫头,并没有多么的特别,倒是她的弟弟的一句话,引起过他的注意,如果不是时间紧,他当时还想抓回去研究一番。
至于那个丫头,不过是读了一些书,跟着她的祖父学了一些种植方面的技术,不足为虑!
这几人也真是废物,来来回回就是这么几句话。把他们带来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废物废物……
这五人正是宋吉祥以往的亲人。
刚刚说话的婆子是她曾经的祖母,宋老太太。
宋老太太的左边跪着的两个中年男人是她的两个儿子,宋家文和宋家武。右边的中年妇人是宋家文的媳妇温氏。
至于她的娘家侄女,宋家武的媳妇小陈氏,在他们搬到上京后不久,不慎掉入水井,没能就回来。
要问这一家子为何会在这里?还得从几个月前的上京说起。
皇宫,金銮殿上。
一封来自边关的信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封信可是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到京城的,可见信中的内容有多么的重要!
景辰帝斜倚在龙椅上,心不在焉地让人展开信纸。
不知西北边关出了何事,竟然要八百里加急?
最近,没有一件事让他顺心的。一目十行看完,恼怒地一拍案几,心里气的想要骂娘。
北夷蛮子最近极其不安分,对着大禹攻城略地;
那些个愚昧的百姓也不体谅体谅他这个帝王,吵着闹着要他开仓放粮,稍不如他们的意,就民乱不断,简直是一群刁民;
如今,蛮荒那个鸟不拉蛋的地方,居然还冒出个什么大都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真当他这个帝王已经老了?
这些人全都该死……
他按了按额角,挥挥手,让总管大太监把信拿给几个重臣传看。
下面议论纷纷,有个大臣瞄了眼龙座上帝王的神色,启禀道:“圣上,一个无知的黄毛丫头何德何能,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自立为蛮荒大都督,真是反了天,她的背后一定有人操控……”
待他说完,另一个大臣也躬身回禀:“圣上,臣附议,对于这种乱臣贼子就应该全部剿灭,把她身后的势力揪出来,不然定会祸及国之根本!”
其他几位大臣也是开口附和,仿佛那个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大都督撅了他们家的祖坟,个个脸红脖子粗,义愤填膺,慷慨陈词,唾沫横飞……
一个朝堂像极了菜市场,争论声不断。
景辰帝听得心烦,一个砚台飞了下去,怒声吼道:“够了,尽说些没用的,你们说了这么多,究竟派何人前去剿灭?”
众人:……
翻嘴皮子谁都会,轮到实质性的操作,众人齐齐哑口了,仿佛锯嘴的葫芦,全都缩成鹌鹑,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