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羡湖中鱼,湖中鱼羡缸中龟。”
西王母淡然说着。仿佛死了三个女人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如果用她的话来说,这就叫顺其自然。
“你以为救人就是杀人就是恶吗?如果你救的这个人是恶人呢?你是否考虑过救了一个人就会害死成千上万的人?”
“你觉得节约粮食是善,浪费粮食就是恶吗?如果每一个人都把食物吃的一粒不剩。那么人类垄断了地球的所有事物,也让城市里的其他动物靠什么生存下去?”
“下水道的老鼠是不是就靠吃你的残羹剩饭而活着?你觉得你是善良的,实际上呢?老鼠死了。以老鼠为食的野猫死了。所有动物都死了。一条生物链,都会因为人类的美德而死。”
“你以为劝人行善就是善吗?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坏人了,你觉得好人还有存在的意义吗?如果地球上没有罪犯了,警察还有存在的意义吗?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薛京,你对宇宙的理解太浅薄了。”
『衣食无忧者,欲自由。自由自在者,欲安稳。安稳不动者,欲衣食。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以为成了星系之主就无忧无虑了,这一份权利和地位就像铁饭碗。你不知道,这世上原本没有铁饭碗,只不过是人们把自由出卖,换了一份安稳。又或者我们生来就没有自由,只是在父母的庇护下,自由了十几年而已。』
薛京似乎悟了什么,『而现在,到了我给后人撑起一片天的时候了。方知何为共产,何为自由。』
西王母一边和他聊着,一边用一个念头就控制住了,准备跟西王母拼命的江梦蝶,江梦蝶只能在原地不停的挥舞拳头,但是拳头永远也无法前进分毫。
『我在思考你们地球上那个叫马克思的所写的观念,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你们的时间线应该就是被这个哲学家改变的吧?』
『来吧,现在你要冷静下来了,我和你静下来讨论讨论。我当时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你们地球人到底是出卖了自己的劳动力还是出卖了自己的自由。』
『生产力的定义是劳动者,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
『但是我就会想起你们远古时期的人类在打猎时期的。』
『人出去打猎,能被定义为是创造生产力了吗?』
『打猎是求生行为,能被定义为劳动吗?』
『就像人渴了知道喝水,饿了知道吃饭,吃饱了知道拉屎,想尿尿了知道尿尿。这是生命的本能。和劳动创造价值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没有人喝水,没有人吃饭。没有人拉屎,没有人尿尿。地球上还会有恐龙,有爬行动物。由其他的哺乳动物完成这些活动。』
『因此人类在地球上来说并不是缺一不可的。』
『因为科技的进步生产力大幅提高了,打猎采集主要目的是为了获得食物,现在的农牧业生产已经十分发达了,足以提供生存所需食物,并且安全高效,而打猎所获食物一是不足而是存在安全隐患,人类自然也就放弃了打猎采集为生了。』
『可问题是食物虽然充沛了,但是需要用贝壳(货币兑换。)』
『为了获得贝壳,人类生活的目的就发生变化了。从一开始的获取食物转变为了获取贝壳。
贝壳能换取多少食物,能换取多少长矛,这是上帝说了算的,还是设计贝壳,贝壳的统治者说了算的?
很明显是创造这个制度的人说了算的。』
『因此从贝壳货币制度诞生的那一天开始,人类的自由实际上已经被剥夺了。
真正的自由掌握在了创造贝壳的人手中,而你们一出生就失去了自由。
你们出卖自己的自由,换取他们设计好的贝壳。』
『有时候大家都想当这个设计贝壳的人国家就诞生了。从那之后贝壳与贝壳之间又有了差距。
我有贝壳了,但是拿不出等价的商品怎么办,别人不承认我的贝壳值钱怎么办,有第一个人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抢!』
『我可以没有。但是别人一定有。』
『于是这些人拼了命的抢,把自己的贝壳炒的非常值钱。
国家贝壳值钱,有的国家贝壳不值钱。这就造成了,有些人想要更值钱的贝壳。』
『我们回过头来继续看,在远古时期人打猎的时候,人们会为了贝壳而奔波吗?』
『那个时候你们是为了食物本身而奔波。如果打猎打的多,就是大家分一分一起吃。吃饱了之后再交配一下,男人负责抵御野兽的攻击,女人负责摘果子,种草。』
『有个说法是女人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是因为在远古时期,亮晶晶的矿石,对那些智人和尼安德特人来说,是很珍贵的宝物,有了这个东西就象征着你在人类族群中的地位。』
『我想表达的是在远古时期,在打猎时期,人类就根本不存在劳动力。因为那个时候打猎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不存在资本家,没有人想去干这种事。』
『你们真正出卖的到底是自己的劳动力呢还是自由呢?马克思说你们出卖的是劳动力,我刚才坐在沙发上,顺便思考了一会。』
『或许你们出卖的不是劳动力,你们出卖的是自由,而且是自己一出生就丧失的自由。』
『而之所以你们感受不到自由被剥夺了,是因为父母在努力的给我们创造十几年自由。父母喂养子女,这是基因上的本能。
等到人类的幼崽踏入社会,才能慢慢体会到贝壳社会的真相。』
『劳动力是指具有劳动能力的人口,或者说是人的劳动能力,即人的体力和脑力的总和。』
『这个说法是马克思提出的,我认为需要加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贝壳社会之后。』
『人类文明若以贝壳为分界线分为上下两页,上页是自由野蛮的原始人篇,下页则是科学残忍的贝壳社会篇。』
『自由映射在人类社会当中,就变成了被贝壳控制的世界。』
『从人人自由,到谁有钱谁自由。
这是文明的进步还是文明的倒退?』
『今天的科技和尼安德特人时期肯定是天上地下,但是今天的人类,你们活的自由吗,你们的社会真的进步了吗?』
『无论是高举民主自由的美国,还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他们都是被表面自由所欺骗的。贝壳的奴隶罢了。』
『而这世界上真正的自由已经被垄断了,垄断在谁的手中呢,看看贝壳是谁设计的。』
『留给你们的,是世代传承的牢笼。』
薛京我无奈反驳一句。
『人类大都不能左右高峰或低谷,因此,只能随波逐流。』
西王母赞许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个问题是另一个问题了。人类的历史到底是英雄创造的还是人民创造的。这两个观点吵了很久。』
『哈哈哈……』
西王母大笑。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你们的时间线是被更高维度空间的生命控制的。因此人生重在过程不在结果。』
『就比如说你吧,你无法控制一个女孩和谁生了个孩子,但是我能控制现在。我送她一束花或者给她买个礼物。
因此时间线既是定数,也是变数。我不是宿命论,我认为地球的时间线是动和静结合起来,既有固定的,也有可以改变的。』
薛京灵光一现,『这么说,时间线的第一定律已经诞生了。我总结了你说的,时间线第一定律,即人只能控制,时间的现在。过去和未来超出了人的权力。』
『嗯……你的悟性还是很高的。难怪把我女儿骗走了。』
『人的每一秒现在,他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死就死,想活就活。不想工作,辞职是自由的。没钱了,犯罪是自由的。被捕时对抗警察是自由的,中弹身亡也是自由的。』
『他拥有自己的时间的绝对支配权。』
『人类的法律其实也很搞笑。人类把人关在笼子里视为惩罚,可是自己养宠物的时候却总是把宠物关在笼子。
为何没有人想过宠物是否是在执行有期徒刑?』
『如果宠物被关在笼子里不犯法的话,如果这么说的话,有期徒刑的罪犯他到底是人还是宠物?』
『难道说人只要犯罪,就活的还不如宠物吗?还是说宠物的地位比人还高?』
『人类的法律是针对穷人的。而且是保护动物的。你只听说过《环境保护法》和动物保护法。你听说过穷人保护法吗?』
『因此监狱的牢笼总是紧闭。人,总是把自由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也最喜欢把最锋利的刀捅向自己的同类。』
『所以人类才有了有期徒刑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