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
    “玉氏王爷自己吗？”
    皇帝头皮发麻，说出一个自己都不信的答案。
    玉氏王爷怎么可能自宫，只是因为被传和一个女人私通。
    说着话海兰和皇帝已经来了玉氏王爷寝宫。推门而入，看见的是先是被一团人围住的玉氏王爷。
    其次则是瑟缩在一旁，满手都是血的金玉妍。
    “嘉贵妃？”
    皇帝怀疑的叫了金玉妍一声。
    金玉妍连滚带爬来到皇帝跟前。
    讨好又殷勤的扯着皇帝龙袍一角。
    “皇上，皇上，是臣妾做的，臣妾做的。
    她们，她们造谣说臣妾和王爷私通。
    臣妾，臣妾没有。”
    金玉妍奋力的辩解，余光回看玉氏王爷时，有一丝的心疼，可更多的是尽量表现出她的惊慌无措来。
    看见玉氏王爷成了那般样子，金玉妍又在这里力陈她的清白。
    皇帝心里金玉妍和玉氏王爷有没有私通已经不是首要的。
    看见玉氏断子绝孙，以后再无可用的后继之人，看玉氏王爷的笑话，大大越过了此事。
    皇帝没有第一时间怪责金玉妍，金玉妍就知道她冒险一试试到了皇帝心里。
    “嘉贵妃，你做的什么？”
    金玉妍这头刚陈述完，如懿急色匆匆来了。
    如懿看见地上的血泊，还有痛苦挣扎的玉氏王爷时，忍不住的红了眼眶，责备起金玉妍来。
    “嘉贵妃，纵然你与玉氏王爷有什么，大可查证，你何须对其下如此狠手？”
    金玉妍容色慌张，心里却在笑话如懿的愚蠢。
    这个时候还有空心疼男人。
    “皇后娘娘，嘉贵妃伤了王爷，嘉贵妃都没急，您急个什么？”
    乌泱泱的人堆里，不知何时跟过来的庆嫔，嘲讽了如懿一句。
    原对此事可以置身事外的皇帝黑了脸。
    是啊。玉氏王爷勾搭了金玉妍，金玉妍伤了他，天经地义的事情，金玉妍作为当事人都在想办法证明她和玉氏王爷的清白。
    听如懿话里的意思，似乎如懿是不觉得金玉妍和玉氏王爷私通是大事，或者如懿都不觉得这是事儿。
    言语里还在嗔怪金玉妍下狠手，心疼玉氏王爷。
    “庆嫔，你说的什么话？
    玉氏王爷好好的一个人，成了这样，不吓人吗?”
    如懿心疼已经蔓到了脸上。
    “皇后娘娘还是收一收你无用的同情心。
    嘉贵妃与玉氏王爷私通，您心疼玉氏王爷。
    您做为后宫之主，不处置此事，还心疼这个狂徒。
    听说皇后娘娘早过来了，还放走了嘉贵妃。说要当今夜的一切没发生过。
    不知皇后娘娘此举是何居心？”
    “庆嫔，你说话注意一下分寸，那些话是你该和本宫这个皇后说的吗？”
    如懿听见了这话着急了起来。
    又用她的皇后之位压庆嫔。
    如懿解释不清楚她怎么那么着急。
    细细想去，如懿就是心疼玉氏王爷了，
    她打心里觉得玉氏王爷和金玉妍有一腿，自然是金玉妍勾搭玉氏王爷，那错的自然不是玉氏王爷。
    “又这样说，回回有点子事情，皇后就这样说。”
    “您说您最不在意的是皇后之位，当上皇后时不时就用您的皇后之位欺压人。”
    “当年选秀您还说您与皇上兄弟一般呢。
    如今怎么不说这样的话了。”
    庆嫔反正得罪如懿早得罪透了，不介意时不时说几句更惹如懿的话。
    前番种种皇帝已经听得脸黑，现在又被翻出选秀时如懿的茶言茶语，皇帝觉得脸上难堪的很。
    忙出言阻拦。
    “庆嫔。对皇后尊重些。你怎么在这里？”
    皇帝只想赶忙送走庆嫔。对她冒犯如懿，只是一提。
    “皇上，臣妾跟着皇后娘娘捉奸呐。”
    “满宫里都晓得皇后娘娘和容佩姑姑来抓嘉贵妃和玉氏王爷的奸情了。”
    “也晓得，皇后娘娘打算放了嘉贵妃呢。”
    “皇后娘娘，这是准备亲自给皇上戴一顶大绿帽呢。”
    皇帝先前就听见庆嫔说了如懿放走了金玉妍，现在庆嫔又说第二遍。还有那句戴绿帽，皇帝脸也绿了起来。
    “皇后，这就是你做的好事，要不是你放走了嘉贵妃，她能来做此事？”
    这之间的因果皇帝一想就想明白了。
    显然是如懿放走金玉妍，金玉妍为了证明清白才伤了玉氏王爷。
    “皇上，皇后娘娘不是来放臣妾。
    皇后娘娘是告诉臣妾王爷因听见有人说臣妾与王爷私通的流言，吓得要不承认臣妾的身份。”
    金玉妍这一句说的是如懿说过的，她没有辩驳，金玉妍便继续道：
    “臣妾远嫁大清，早已是大清之人。
    母族之人因为这样一则流言就要抛弃臣妾，可见是不将臣妾当玉氏人。
    既然如此，臣妾为了皇上声誉也要了断此事。
    臣妾如今可算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王爷，以后玉妍不再是玉氏女。”
    金玉妍一番自保连环计用的让人心生怜惜。
    她如今就是一个被母族抛弃，自证清白的形象。
    “若我是皇上，我得多感动。
    我的妃嫔为了力证清白，杀母族的王。”
    永寿宫内，凝晖堂的一举一动都在嬿婉掌控之中。
    她与一旁认真挑选衣衫的进忠说着话。
    “玉氏王爷只有一个大公主，一个二公主，这些年也没生个儿子，以后也生不了儿子了。
    就冲这份功绩，皇上也不会为难嘉贵妃的。”
    进忠对嬿婉所说句句回应，手上动作也没停，仔细的比对着一件橘色绣着喜鹊登梅的轻纱裙和一件浅蓝色鸳鸯戏水刺绣轻纱裙。
    进忠指着那件鸳鸯戏水的衣衫。
    “这个不错。”
    进忠捧着衣衫给嬿婉瞧。
    嬿婉看着成双成对的喜鹊和鸳鸯就晓得进忠那点子心思。
    “就鸳鸯那件，嘉贵妃和玉氏王爷这对苦命鸳鸯，得好好送一送。”
    进忠点头。
    “那是，嘉贵妃怕也想不到其实玉氏王爷是想保全她的。”
    凝晖堂内。
    听见金玉妍所说玉氏王爷强撑着起身。
    “玉妍，你糊涂。
    你我之间本没有私通的事情。
    但流言如沸，那些流言对皇上和本王的名声有损。还会连累你的儿子们。
    本王已经想好了。待恩媛与四阿哥大婚之后带你回玉氏，后面再送一个玉氏女来做四阿哥他们的额娘。
    哪里是你说的，本王要弃你不顾？”
    “玉妍你是遭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