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在容佩的提醒下才知说错了话。如懿肃了肃嗓子。
    容佩立马闻声道：
    “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诸位娘娘都要有个数。”
    听了那样尴尬又隐秘的话，又被如懿捂嘴，众人只能暗暗朝舒妃看了去。
    金玉妍才不怕如懿呢，玩味道：
    “也是怪了，前番丢肚兜的是舒妃，而今做出这样不知羞涩的事情也是舒妃。肯定是有人害舒妃吧。”
    “舒妃妹妹一向端庄。”
    金玉妍越发将舒妃的丢脸事情都说了出来。底下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皇后娘娘，嫔妾实在是不知。”
    “都怪令妃，令妃知道为什么不明说，要不嫔妾也不能提了鹿血酒，皇后娘娘也不能顺着这个说了这些。”
    恪贵人自己做错了事情，却第一时间将矛头对准了嬿婉。
    如懿听见了这话也一脸怪责看嬿婉。
    如懿很是认同若不是嬿婉扭捏阻拦她说不出那样的话。
    嬿婉其实还怕恪贵人不怪罪自己呢，恪贵人很利落甩锅给嬿婉，让嬿婉心里松一口气。
    现在如懿也来替恪贵人说话，嬿婉知道洗脱她欺负恪贵人的机会来了。
    嬿婉一脸委屈解释：
    “舒妃的事情，我也是听见皇后娘娘宫里人胡言乱语的。
    那些人自然不是皇后娘娘授意。
    无论是怎么得了消息，这样的消息我不说才是应该。
    不是吗？恪贵人？”
    嬿婉最后看恪贵人时，眼里闪过一丝挑衅，如她打恪贵人那日一样。
    恪贵人瞬间明白嬿婉是故意的。
    恪贵人当即指着嬿婉。
    “令妃。你又害我，你是早知这些故意等着我和皇后娘娘说这些话。”
    嬿婉被恪贵人一指，身子瑟缩一躲。
    “恪贵人这话从何说起。”
    嬿婉这样是个人都瞧嬿婉可怜。
    “恪贵人，令妃怎么能知道皇后娘娘会突然说什么?
    又怎么知道你会说什么。怎么步步算计？”
    “再者，这里还是翊坤宫，皇后还在，你随手指人是什么规矩？”
    恪贵人巴结如懿的心思，庆嫔瞧明白了。和如懿在一处那就是和她作对。
    如懿才不想替嬿婉说话，只是恨嬿婉跟前有人替嬿婉辩解。对庆嫔所说只做壁上观。
    恪贵人看出如懿不想管嬿婉，起了劲儿。
    “是，都不是令妃的不是。其实要嫔妾说，皇上喝鹿血酒没什么的。”
    “嫔妾母妃曾告诉嫔妾，嫔妾便是嫔妾母妃与父汗外出游玩路上有的。
    那时候父汗还只是追求母妃。
    嫔妾至今听来都觉得是极其浪漫霸道的爱情呢。”
    “母妃说过，男人就是要大胆一些才好。”
    恪贵人这番话着实露骨。
    可她脸上还洋溢着得意，得意她父汗的本事。得意她能想到这个反驳了嬿婉她们所说。
    “哟，恪贵人还没侍寝但是懂得不少啊。”
    金玉妍在宫里侍候了皇帝二十多年，什么不懂，一句话反说得恪贵人脸色臊红，不知如何辩驳。
    恪贵人实在也没想到这里去。
    “好了。咱们也打扰皇后娘娘多时了。过几日就要木兰秋狝，咱们还是说说其他的，鹿血酒的事情也别提了。”
    纯贵妃而今也学会了在旁人为难如懿的时候，暗搓搓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喜欢如懿的人似乎都有了这样的默契。金玉妍也不说方才的话题了，叫丽心端了一只食盒过来。
    “皇后娘娘，这是丽心做的酸杏干，而今我最爱吃这个，也给皇后娘娘送一些。”
    金玉妍盯着酸杏干，这才是她今日来的主要目的。
    如懿吃那么多辣的，实在是让人怀疑。
    “嘉贵妃，太后吩咐了，旁人送的东西一律不许皇后娘娘入口。”
    丽心刚端了酸杏干过去，就被李玉拦住了。
    李玉一直是在屏风后头待着的，他这一拦众人都感到奇怪。
    面对金玉妍的不解，李玉又给了一句解释。
    “皇后娘娘腹中这一胎太后说了，要仔细关照，且皇后娘娘而今不喜酸。”
    李玉说完旁人都羡慕起如懿来，太后这明显是很重视如懿这一胎的重视。才叫李玉周全。
    金玉妍心里却沉沉地，原本她是不确定如懿腹中是男是女。可李玉的出现和阻拦让她确定如懿腹中绝对是男胎。
    一个女胎，哪里需要劳动太后的人。
    金玉妍眼咕噜一转，很快想到了应对之策。
    出了翊坤宫便与贞淑还有丽心议论起来。
    “皇上是有些日子没来后宫了。”
    丽心一愣。
    “皇上是没来， 但身子应当无碍，不然主儿和皇后的龙胎哪里来的。”
    丽心当金玉妍是质疑皇帝的能力。
    金玉妍被丽心说的逗笑。贞淑赶忙解释。
    “主儿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喝鹿血酒的事情瞒得密不透风，可皇后却四处胡说，皇上不应该管一管吗？”
    丽心瞬间领悟。
    “是啊。皇后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保不齐谁会传出去。
    就说皇后跟前的人嘴就不严，令妃那会还说是从皇后的人嘴里听说了这事。”
    丽心说着犹豫了一番。
    “可主儿，这样传出去皇上的名声……”
    金玉妍扶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
    “皇上的名声关本宫什么事。”
    丽心虽然对金玉妍所说觉得疑惑不解，但是又觉得有道理。
    不多久皇帝在储秀宫喝鹿血酒与舒妃白日宣淫的好消息，传遍了六宫。
    皇帝听见是如懿在妃嫔请安时说的，当即来了翊坤宫。
    “皇后若是身子不适，这几日请安便免了，免得皇后疲累过度再说出不该说的。”
    皇帝的劝阻算是委婉的。
    可如懿哪里肯听，站起来就怼皇帝。
    “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上白日宣淫，还怪臣妾不该说出去吗？”
    “那日臣妾本就是要责罚舒妃的，是太后和皇上拦住了臣妾。”
    “而且臣妾那会子稀里糊涂说了那些话，不都是因为臣妾忧心腹中孩儿所致。”
    如懿前面那几句说得皇帝插不进去嘴。听见这句可有的说了。
    “皇后为孩子操心，难道不是因为皇后先想了蠢法子的吗？”
    如懿被皇帝怪责，恶狠狠瞪着皇帝，不假思索道：
    “皇上要这样说，那臣妾不得不问皇上。
    难道皇上喝鹿血酒是被舒妃撬开嘴灌下去的吗？”
    “那日到底是皇上贪欢，还是舒妃有错？”
    “皇上便这般迷恋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