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联盟重点保护对象的伏元渡,他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联盟最近的动向,所以理所当然的会被无时无刻地注意。
红玫瑰盛开的周氏庄园,方才一幕已然落入不少人眼中。
“看来最近的联盟项目是花落周家了。”
人群之中有几位嗅觉敏感的老狐狸在空气中嗅到了不一样味道,最近的风向要大变了。
“秩序大人很久没露面,看来是已经把事情彻底交给伏元渡来处理。周家那个私生女有些本事,能摊上他,周家怕是过段日子就会多出一位常年在外养病归家的小姐了。”
“真是走了大运,我家老头子也有不少私生子女,都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没用的很。”
*
在伏元渡的怀中,宋玉婵身上的抽离感一点点淡去,胸腔里闷闷的感觉也慢慢的散去。
思绪回笼,她这才发现自己正亲昵的和伏元渡抱在一起,双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环着他的脖子,头还埋在他的颈窝,那处的衣领已然被她的眼泪浸湿,湿漉一片。
男人温热的呼吸因为过近的距离洒落在颈侧敏感的肌肤,引得她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
一只手搭在她腰间,一只手覆盖在她的后背,轻柔的上下抚摸。
二人的呼吸如丝如缕,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好一些了吗?”
低醇的声音在耳廓上方响起,透着关怀的意味。
回神的宋玉婵如被雷轰般,“轰”的一下炸开了,她的脸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得发烫,滚烫的温度仿佛火山熔岩般从心口喷涌而上,瞬间淹没了整个面颊。
“对...对不起,我好很多了。”
她犹如触电般松开搂着男人的手,身体僵硬得如雕塑一般,手忙脚乱地抬起腰,试图从他怀里挣脱。
太冒犯了。
她怎么,怎么把人衣服哭湿了。她和他每次见面,这人都是衣冠齐楚,就连发丝都一丝不苟的打理好。
现在她却把这样一个人......
真是罪过。
“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
伏元渡喜欢二人现在的亲昵,这份她等待已久的亲昵,自然是不愿意放手。
所以在觉察到少女有离开的举动时,趁着她腰刚抬起,搂着软腰的手微微用力,犹如铁钳一般,紧紧地将其掐住。他的手掌张开,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牢牢地摁住了少女的腰侧。
让再次她落入怀里。
然后他低下头和她额头的相抵。
墨色的桃花眼倒映着少女的面容,她泛红的面颊,清澈的眼眸。
“再抱一会好吗?”
他捧着她的面颊,温声请求,尾音拉长,勾的人的心跳不自觉的落下一拍。
宋玉婵宛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敏锐地觉察到男人那只搭在腰部的手,正如同蟒蛇般一点点地收紧,要将她紧紧缠绕。
他的掌心隔着裙子,炙热的温度仿佛海浪,一点点地传递过来,拍打着她的心房。
她有些苦恼的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在男人的注视下点头答应。
他刚刚帮了她,抱一下的话应该没关系。
“好。”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伏元渡伸手拢上她纤细的脖颈,把人往怀里带,而后低下头,把头埋在少女的颈窝,熟悉的甜香,属于果实的味道。
这是他的果实。
但又不是他的果实。
垂下的眼眸中晦涩难清,墨色愈发暗沉。
他的手从掌下的脖子缓缓上移,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指腹一点点的沿着耳廓滑动。
“唔......”
十分亲昵的举动,男人高挺的鼻梁轻蹭宋玉婵脖子上的肌肤,带着温热的气息,令宋玉婵的呼吸一顿,抓着男人衬衫的手攥紧了掌下的布料。
为了转移注意力,宋玉婵把视线移向窗外,夜灯下的建筑依旧在急速的车速下化为重影。
“我们就这样离开没关系吗?”
幸好伏元渡没有问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那样,不然宋玉婵还真是解释不清。
但这种情况已经出现,是不是就预料着她距离离开的日子不远了。
“无事,明日在过来一趟就好。“
这个拥抱把时间变得尤其漫长,等到伏元渡松开的时候,宋玉婵恍惚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也可以,我有点饿,想吃饭。”
“嗯,想吃什么?”
伏元渡压下眼中涌动的晦涩,亲昵的伸手帮宋玉婵整理贴在面颊的碎发,别在耳后,经过这一番事,她几个小时前扎的丸子头已经松散的不成样子。
“小蛋糕。”
宋玉婵想到刚刚在宴会上还没得及送进嘴巴的蛋糕,有些可惜。
她听说中部的甜品师很厉害,早就想尝尝了。
“好。”
伏元渡看着她假装思索,却立刻说出小蛋糕的样子,也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眉眼弯弯,看宋玉婵着慢慢对他放下来警惕的样子,心情好了不少。
想起他前些日子给他的那颗糖。
她很喜欢甜点。
但是不能多吃,人类的牙齿会因为糖分的过多摄入而疼痛。
他曾经看到过人类幼崽因为牙疼哭闹的样子,真是太可怕了。
*
择日,宋玉婵跟着伏元渡回了一趟周家,清晨时下起了小雨,大家都穿着黑色西装,举伞站在绵绵的雨幕中。
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的葬礼。
手里拿着一只白玫瑰,站在伞下东张西望。
不知道是不是伏元渡的原因,那些矜傲的中部人,对待宋玉婵十分友好。在她目光看过去的时候,纷纷展露友好的微笑。
宋玉婵也对着他们笑着点了点头。
这些人,不少年轻的面容都是在未来经常活跃于各个频道的大佬。
现在都是些青涩的年轻人。
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带着凉意的冷风掺杂着雨水,随着风的吹在裸露在外的小腿,和她同撑一把伞的男人目视前方,被风吹动的碎发轻拂饱满的额头,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侧过头,淡笑道:“到我们上去送花了,送完了回泰坦城。”
“嗯,好。”
宋玉婵跟着伏元渡迈动步伐走到墓碑前,一只稚嫩的手和他们同时放下手里的花,她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是昨天晚上的小男孩。
他今日也穿着一身的沉闷黑色,抬起眼对视她的视线,开口唤了一声:
“小姑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