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霁月行客栈的路上,沈景漓困得昏昏欲睡,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
秦夜玦将哈欠连天的瞌睡虫带到拐弯处,沈景漓以为某人又要…为所欲为了。
她捂嘴,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亲…想睡了…”
沈景漓就差把抗拒二字写脸上了,秦夜玦笑了笑,抬手揉她的头顶,“好,给你睡。”
秦夜玦见沈景漓疲乏不堪,有些于心不忍,他本意并不是要亲。
还是快些回客栈吧…
他弯下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沈景漓倦的紧,眼皮都在打架,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环上了秦夜玦的脖颈。
困意一旦袭来,身体就如同散架一般…
没床都能睡!!
……
沈景漓将小脑袋瓜枕在秦夜玦的肩膀上,她有了支撑点,顷刻间就睡过去了。
秦夜玦微微侧头,当他感受到背上人的呼吸声绵缓又轻柔时,弯唇宠溺一笑。
想必是真困了,居然能秒睡。
秦夜玦运轻功,纵上一跃。
很快…
二人就回到了客栈。
秦夜玦将沈景漓放到床榻之上,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沈景漓还是醒了。
屋内亮堂堂,沈景漓觉得刺眼,便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迷迷糊糊的问:“嗯…?我一觉到晌午了…?”
他抚上沈景漓的脸,低头吻了吻沈景漓的唇畔:“傻不傻,我们刚回来。”
“唔…嗯…”
……
“累了就睡吧,今晚不闹你。”
说完,他又在沈景漓的耳边轻言:“你也别闹我。”
阵阵热气喷洒在沈景漓的耳廓旁,她觉得痒,本能的往后一躲。
“不闹不闹…”
在困意的笼罩下,沈景漓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她蹙眉,抱怨了一句:“怎么办…我好像还没有沐浴洗漱…”
“可是…我困…”半眯着眼的沈景漓感觉眼前有一层灰蒙蒙的滤镜。
看来,得强忍着困乏去洗澡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
沈景漓早已神思倦怠,不想动弹,随后,她死死的抱着枕头不肯撒手,“秦夜玦…一刻钟后…再叫我起床吧…”
“如果我起不来…那就…半个时辰后再喊我…”
“……”
秦夜玦知晓沈景漓是在拖延时间,如此拖延折腾的话,如何能睡得舒坦。
蓦地,他邪肆一笑。
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沈景漓打起精神。
秦夜玦从背后抱紧沈景漓,柔声问:“漓儿,我有话与你说。”
“不听…明天再聊…”
他再次说道:“等不了,我怕你今晚…还是会…”
……
话到这里,秦夜玦又没往下说了,沈景漓的好奇心被高高挂起。
她没有睁眼,随口一问:“会什么呢?”
秦夜玦先是握紧沈景漓的右手,又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指腹。
“漓儿,玩我的时候,别握那么紧…真的会痛。”
他说此话的时候,语气虽幽怨,可神情却暗爽。
“啊!?我玩…你!?”沈景漓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秦夜玦在她雪白的脖颈处一咬,笑意更甚,“漓儿,不要再握着它问我…变异胡萝卜卖不卖了。”
“!!!!!?!!”
“早就已经是你的了。”
“。。。。。。。。”
先前,秦夜玦在沈景漓耳边说过一句不能过审的话,她知道…
此胡萝卜非彼胡萝卜!!
沈景漓猛的睁眼,困意全无,迅速抽回手,羞愤转过身来。
她伸手捂住秦夜玦的嘴,脸上火辣辣的烫:“你不准再这样讲话…我都听懂了…!!”
“我告诉你,就算确有此事,我也不认…”
“我才没有!!”
秦夜玦见沈景漓已然精神抖擞,都会掩耳盗铃了,他笑道:“好,漓儿说没有就是没有,赶紧去沐浴吧。”
这话说的,敷衍极了!!
沈景漓涨红了脸,她气不过,又抓起秦夜玦胸前的衣襟,故作凶狠状:“以后!你不准再跟我提胡萝卜的事!!”
见某人娇嗔的模样煞是可爱,秦夜玦喉头一紧,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再不去沐浴的话,我直接给你看。”
“!!!!!!!!”
太颠了吧?!
这些混话就该烂在秦夜玦的肚子里,亏他敢说出来…!!
这些虎狼之词,让沈景漓乱了阵脚,看来,得快点逃离此处了…
再由秦夜玦说下去的话,她要疯!!
沈景漓着急忙慌的翻身下床,边穿鞋边喊道:“去就去!我立刻去!”
“你不准动!”
秦夜玦望着沈景漓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温柔如水。
那就…先不给她看吧。
————
三日后。
钱满贵一行人离开了桑族,在霁月行客栈对面的广聚客栈住下。
去桑族的那几日,钱满贵被裘直烦的脑壳疼,他得出一个结论:此人乃话唠精!
……
他刚躺下补眠,裘直直接破门而入。
“??????”
钱满贵翻了个大白眼,他怒吼道:“你好歹敲个门,万一屋里头还有她人呢!?”
裘直无视了这个问题,他急的抓耳挠腮,“我要见沈公子!我想见他!!”
裘直在桑族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他迫切的想说给沈景漓听!
……
钱满贵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他抄起一只靴子丢向裘直。
“你闭嘴!”
裘直精准躲避,继续道:“我要见你儿子!”
钱满贵恨不得把裘直的嘴巴缝上:“这话要是让王爷听去了,你定没好果子吃!”
“王…王爷?!!”
裘直瞪大了双眼,差点没站稳,他以为是听错了,再次确认:“你…你说…王爷!?”
“对,就是王爷。”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钱满贵断定,裘直也是枚愣头青,就不打算再对他隐瞒秦夜玦的身份了。
裘直说话不过脑子,也没个分寸,万一他在沈景漓跟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那往后…只能每年清明给他烧纸了!
事先让他知晓秦夜玦的身份,也是为了他的人身安全考虑。
裘直口干舌燥,双腿有点发软,他坐在椅子上,神情略显呆滞:“哪…哪位王爷…?”
“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