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猥琐的谈话声,“三哥真是心急啊,嘿嘿嘿,也不知道这会儿干嘛呢?”
“还能干嘛,那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哎呦呦,想想都,啧啧啧...”
“你别急,等下三哥玩儿够了,还愁没有咱们兄弟的,哈哈哈哈哈。”
接着,姜渊就看到两个身影,贴在门上偷听。
边听边说,“诶,怎么没动静呢?”
“是啊,怎么一点动...额...”话没说完,两根筷子从屋内刺出,直直插在二人的太阳穴上。
隔着门,隔着窗纸,这不错,省的脏了衣裙。
门外,两具尸体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姜渊打开房门,有些嫌弃的看了眼堵在门口的尸体。
轻轻一跳,从尸体上跳过去,转头朝着进来时的路走去。
估计,瞿瑾应该很快就能来接应了,她还是到院子里迎迎吧。
刚一转弯,身后就传来惊呼声,“麻子,三当家的,来人啊,快来人...”
有些烦躁的姜渊微微蹙眉,加快脚步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刚跑没多远,迎面就碰上三个人,三人也是急匆匆的跑来,没想到遇见个陌生的姑娘。
这三个应该没有跟着这次行动,他们不认识姜渊,但是看到姜渊身上的血迹,下一刻拔出兵器,朝着姜渊冲过来。
暗啐一口,反手抽出腰间长鞭,空气中几声鞭子甩出噼啪作响的声音,等有人听见动静跑过来,地上只留下三具尸体。
按照刚刚的记忆,从竹楼的二楼穿过,眼前就是整个寨子的大门口,和一个大院子。
本来应该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姜渊朝着楼梯跑,身后的房门砰的一声,始料未及,被飞起的大门重重拍在右半边身子,把姜渊直接拍的撞在二楼的栏杆上。
转身的瞬间,从破碎房门内,一个黑影飞出来,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姜渊胸口。
身后的栏杆断裂,姜渊被踹飞,从二楼直接飞了下去。
反应超快的姜渊,在飞出半空的时候,手上的鞭子一甩,缠住了刚刚踹她的黑影,黑影没想到,自己会被缠住。
姜渊下降的重量,带着他一块掉下楼。
这黑影反应也很快,在自己被拽住从断裂栏杆处掉下的瞬间,紧紧抓住了一旁完好的栏杆上。
奈何没有支撑的断裂栏杆,也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几乎是被他握住的下一秒,跟着应声而断。
姜渊就是靠着这一瞬间的速度减缓,减轻了落地时的撞击,在落地的瞬间,抱着头一滚,卸掉了地面给她的反撞击力。
可那个黑影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握住栏杆拿一下缓冲,与一个大活人的拉力相比,根本不管用,他倒是结结实实的摔在土地上。
鞭子回到手上,姜渊感觉喉咙一阵腥甜,有血迹顺着嘴边涌出。
不管如何,落地时是减轻了一些撞击力,可刚刚被大门狠狠拍中,又被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恐怕肋骨不断也得裂了,喘气的时候,胸口内有刺痛感。
这久违的痛感,激起了姜渊体内的兴奋因子,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
邪魅又带着些许疯狂的表情,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黑影,这时才看清,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不胖也不瘦,很健壮的样子,身上的肌肉都在衣服中紧绷着。
“好久都没吃亏了,你,不错。”
瞿瑾带人赶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惊呆了。
寨子里乌泱泱站满了人,一个个手里拿着各种兵器,却一动不敢动,全部定在原地,抬着头。
不远处的二层竹楼上,一个人双手高举,被吊在二层走廊上,双腿后翻,大腿小腿呈折叠状被绳子捆在一起。
眼前是一个女人,正在不停的扇他耳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妈的,老娘竟然让你给暗算了,还他娘的以为你是个高手呢。
让你偷袭老娘,是不是个男人,背后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妈的...”
啪,啪,空气中满是骂人的声音,和耳光的巴掌声,骂一句,扇一个耳光,左右开弓。
寨子被瞿瑾带人冲进来包围住,下面拿着兵器的山匪,没做过多挣扎,乖乖扔下兵器,束手投降。
将士们缴了山匪的兵器,搜身,捆起来,一通忙活。
二楼的巴掌声和咒骂声就一直没停,给将士们的工作充当bgm。
“老瘪犊子,练这么大块肌肉,就他娘的唬人是不是,还真以为你有点本事,草包一个。
三招都接不住,你在屋子里踹飞大门板砸老娘的气势呢。
妈的,给老娘踢吐血,你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啊,老娘自从来了这,就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你他娘的要是高手,说出去也不丢人。
被你这么个废物点心给踢吐血,老娘以后在江湖还怎么混,让你毁老娘名声,我他娘的打死你,打死你...”
越想越来气,越骂越来气,姜渊恨不能时光倒流,这让她多丢脸,多丢脸。
一股尿骚味儿传出来,抬起手要扇巴掌的姜渊愣住,低头看见顺着滴落在地上的黄色液体。
这个时候,怒火更是无法控制,此时已经到了要烧山的地步了,狠狠抬起手,啪的一声,被吊着的人,悠悠悠的转起圈来。
看着他被一巴掌扇的转圈,姜渊抓住他转过来之后的衣领,脸都气红了,“你他娘的上火吧,这么骚气,让你他妈的多喝水,多喝水。
不练功也不喝水,你他娘的整天都在干什么,尿裤子,几巴掌就把你打的尿裤子。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拉低了老娘的江湖威望,啊,我要把你送进宫里,让那手艺不精的拿你练手,先嘠了你,一次噶不干净,就嘠个十次八次,在把你千刀万剐。”
姜渊已经被气的失去理智,再一次要抬手的时候,手腕被人握住。
气呼呼的转头就看见,一脸担忧的瞿瑾,瞿瑾拉着她一眼就看见胸前的那个脚印,“受伤了?你还有空打他,伤哪儿了?”
说着,把姜渊原地转了个圈,好像身上除了脏一些,就是胸前的一个脚印。
姜渊还气呼呼的,胸口不断起伏,瞪了吊着的人一眼,和瞿瑾说道,“被踢了一脚,应该没什么大事。
肋骨应该是裂了,喘气有点疼。”
瞿瑾眼睛瞪得老大,姜渊都忍不住抬手接着,生怕她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
“裂了?裂了叫有点疼?你不要命了,快走,跟我回去。”
被瞿瑾拉着手,朝楼下走,姜渊不情不愿,“哎呦没事儿,大姐姐,我真的没事儿,我还没打够呢。
这事儿不能传出去啊,这要是传出江湖,我被一个草包踢吐了血,我干脆死了算了,没脸在江湖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