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渊想要从军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军队不是想进就进的。
瞿瑾等不及要拉着姜渊切磋,被长公主阻止了,过两天要入宫,万一失手,有点什么纰漏就不好了。
瞿瑾有些遗憾,随即又想起什么,“对了,过几天要去围猎,咱俩好好比试一下。”
姜渊欣然答应。
长公主交代了很多事情,本来想留姜渊吃饭,等侯府的两位公子回来见一见的,没等到公子回来,倒是等来了余纾禾的帖子。
纾禾成亲了,她们两个没能参加,这回来还没腾出空去见纾禾。
瞿英接过帖子时还喜气洋洋的,打开之后,眉头微蹙,“怪了,纾禾请咱俩小坐,为何要在余府?”
姜渊听了也不解,长公主表情不是很好,瞿瑾也低下头。
“是,纾禾婚后,有什么问题吗?”姜渊话出口,瞿英愣了愣,嗷的一嗓子,“欺负纾禾?”
面对妹子的大嗓门,瞿瑾嫌弃的闭闭眼,努力平复心绪。
长公主没说什么,反而叹气,“你们两个还是先去瞧瞧吧,别提别的,陪纾禾聊聊天。”
不用问,指定有事儿啊。
姜渊对身后的绿竹说,“你回去,把给纾禾准备的礼物拿上,到余府等着。”
“是。”
“我还带了礼物给公主和侯爷,都是南方的一些小玩意儿,解解闷。”进门的时候,就有下人从马车里拿出大大小小好几个盒子。
瞿苒在宫里陪太后,长公主说等姜渊她们进宫那日,顺便接她回来。
二人心事重重的坐进马车里,沉默着。
瞿英最先忍不住,开口说道,“阿渊,如果纾禾真的受了大委屈,怎么办?”
姜渊咬着下唇,定定的看着瞿英,摇头,“这个,要看纾禾的意思。”
“刚刚成婚,纾禾就回娘家,看娘的表情,一定是出事儿了。”
“等会儿,如果纾禾主动说,最好,如果她不开口,咱先别问,回来再细细询问长公主吧。”姜渊叮嘱一句,马车也在余府门口停下。
绿竹早一步到了,手里抱着盒子等在门口。
递上帖子,余府的小厮也认识两人,非常熟悉了,带着二人进了府。
余府虽然规矩严,之前来的时候,也是十分安静,下人们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全都专注自己的差事。
可气氛还是好的,下人们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是轻松的,甚至迎面走过还会微笑着打招呼。
不仅仅对她俩打招呼,就是下人之间,也会微笑打招呼。
而且余府到处都有花圃,余老夫人喜欢花,所以府里处处都有鲜花,养的非常好。
今儿进了余府,整个府里都散发着一股沉重的气息,下人们行色匆匆,面无表情。
就连花花朵朵都不似之前水灵鲜艳。
瞿英凑近姜渊,小声嘀咕,“这余府怎么感觉不太对啊。”
姜渊也点点头。
走到纾禾的院子,她出嫁前的院子,一股子很浓郁的药味传出来。
二人面色一沉,不由得加快脚步。
推门进屋,纾禾倚靠在床边,脸色苍白,一旁的丫鬟正在喂药。
见到二人进来,贴身丫鬟凝秀眼眶红了,迅速低下头,起身退到一边。
瞿英已经坐到床边,拉着纾禾的手,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纾禾,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爽利?”
纾禾苍白着脸,笑了下,嘴唇都有些发干,“没事儿,知道你们回来了,想着还不来看我,还得我下帖子请你们,过分。”
凝秀搬了凳子给姜渊,“是我们的不是,给你带了好玩儿的。”
绿竹把盒子拿过来,一打开,里面是一个半米长的舞狮子,mini版的,做工非常好,十分精妙,那么小的狮头,和大的狮头一样,内里中空,眼睛可以眨,嘴巴也可以张开闭上。
不仅仅有狮头,身子尾巴都有,是个完整的舞狮。
纾禾见到,眼睛亮了,笑容也真挚许多,爱不释手的拨弄着。
“真好看。”小声的说道。
瞿英已经红了眼眶,完全忘记了马车上姜渊的叮嘱,握住纾禾的手,眼泪掉在她手上,“你到底怎么了?”
纾禾见此,也红了眼眶,低下头,小声啜泣。
姜渊转身看向凝秀,“凝秀,你说,你家姑娘怎么了?还有她生病了,什么病?”
凝秀扑通跪倒在地,她心里也委屈极了,“姑娘不是病了,是差点小产。”
“什么?”瞿英震惊了,“现在呢,现在如何了?”
凝秀抽抽嗒嗒的,绿竹和似云把她扶起来,“孩子保住了,但是大夫说,要卧床静养,不可动气。”
“为什么差点小产?”姜渊沉着脸问道。
“因为,因为姑爷,姑爷的...”
瞿英站起身,“他动手了?他欺负纾禾是不是?王八蛋...”
纾禾拉住瞿英的手,姜渊也把她按下,继续问凝秀。
凝秀摇了摇头,“姑爷没有打姑娘,是姑爷的妾室,她故意在台阶上泼水,姑娘踩到,划了一脚。”
“然后呢?”
“她不承认,说自己也不知道姑娘有了身孕,更没想到姑娘会滑倒。”凝秀抬头,坚定的看着姜渊说道,“她就是故意的,她故意在姑娘走过时朝姑娘脚下泼水,吓到姑娘,这才滑了脚。
事后她说她在外面,没有看到姑娘要走出来,都是凑巧的,是无心之失。
姑娘摔倒之后,肚子疼,叫了大夫,这才知道有了身孕,刚刚两个月。”
瞿英心疼的拉起纾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上她的肚子,“你有身孕了,自己不知道?”
纾禾摇头,“我月信一向不准,三两个月来一次也发生过,所以没有多想。
何况,我身边的成婚的姐妹,有身孕都特别困难,我,我也没想到。”
“也是。”
姜渊更加关心后边的事情,蹙眉问道,“她们刚刚成婚,就有妾室了?那妾室如何处置?”
凝秀愤愤不平,“那姨娘在姑爷成婚之前就暗通款曲,一直没有收房,是姑爷一位落魄的表妹,一直养在家里。
事发之后,只是让她闭门思过,连打都没打一下。”
“他们怎么敢如此糟践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