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你放肆!”
李齐圣惊怒的声音响彻会客室。
楚天阔却淡然一笑,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再怎么放肆,也不像李长史,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好。”
“你说什么?”李齐圣脸色铁青的看着楚天阔。
楚天阔慢条斯理地坐到他面前,有些嘲讽的说:“李长史没必要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上次本土派世家的拍卖会,李元春用谁的请帖你很清楚。”
李齐圣闻言一滞,上次他只是有意让李元春去看看,为此李元春还把柳子玉喊了过去,试图浑水摸鱼。
怎么现在楚天阔知道呢?李齐圣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如果让楚天阔拿住话柄,恐怕他今晚就要无功而返了。
“楚总,我晚上跟刺史宴客,多喝了几杯,刚刚酒后胡言,还请楚总见谅。”
楚天阔闻言,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嘲讽道:“前鞠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你……”李齐圣本来开口就要反击,但是一想,这次自己是来求人的,把刚要说出口的话硬是给咽了下去。
而楚天阔却是得势不饶人,紧接着追问道:“我怎么?我一颗赤心可昭日月,焉是你可以开口质遂的!”
“还有,李长史这次来,怕是为了你侄儿之事吧?我电话中说的清清楚楚,我对此没有插手,一切都是你自己以阴暗心理遐想的。”
“既然如此你我话不投机,倒不如就此离去。”
“老伍,送客!”楚天阔眼睛一眯,转头招呼侍立在一旁的伍经理。
伍经理闻言眼睛一亮,刚刚李齐圣讥讽他,他看在这位是楚天阔客人地份上,没有多计较。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伍经理是好惹的,当即上前,虚手往外一引:“李长史,请把!”
看着颇有一副狗仗人势样子的伍经理,李齐圣低声怒喝道:“楚天阔,我想你也该清楚,如今本土派已失一城。”
“难道?你真的不怕,我们李家投入海外派吗?”
楚天阔看着还看不清楚形势的李齐圣,颇有些怜悯的说:“我倒是想说你哪来的勇气,来对我颐指气使呢?原来是当了那位大司寇的狗啊!”
“不过你动动你那狗脑袋想想,从胡阁老发话后,历任大司寇,你们海外派哪有稳坐钓鱼台的!”
说完,也不管愣在那里的李齐圣了,楚天阔直接转身离开了会客室,朝着别院方向走去了。
李齐圣气呼呼的坐在那里,脑袋里回想着楚天阔说的话。
其实有些话楚天阔真的没有说错,自己跟他相比,无论是实力、势力都不是一个量级的,自己怎么敢的啊。
一下子想通之后,浓浓的悔意弥漫在李齐圣的脑海里,从楚天阔临走放的狠话来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齐圣狠狠的捶了几下桌子,起身低着头离开了会客室。不是他想低头,完全是一旁紧盯着他的伍经理,那目光看的他,都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了。
伍经理看着李齐圣失魂落魄的背影,暗暗的啐了一口唾沫,小声骂道:“败类!”
……
野狼山营地中
林宇宸已经满怀激动的跟白马躺进一个漏顶的帐篷里。
不是没有其他的帐篷,实在是林宇宸在粪坑里待的太久了,臭味都已经沁入他的身体里。
如果是那种密不透风的帐篷,白马很难跟这个臭男人相处。
看着满天的星光,闻着枕边的发香,林宇宸有种恨不得时间停止的感觉。
如果这里不是楚天阔的地盘,他真的愿意一直一直跟白马待在这个帐篷里。
“you are the best thing that has ever happened to me.”
林宇宸突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给白马惊的够呛。
因为了解白马,所以韩经理给她立的人设是:从小父母离异,她从小跟着母亲,母亲又是个顶尖伏地魔。
但是她天生的不服输,是一个想要凭借自身努力改变生活的一个小女孩。
可是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在高考时突发疾病,错失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本身贫困的她也负担不起高昂的复读费用,只能来到岛城打工。
终于凭借她不服输的精神,成为了一个瑜伽教练。但是,她今天刚刚经历了情伤,店里同事给她介绍的对象,因为嫌弃她的家庭选择了退婚。
万念俱灰的她离开了城市,准备来野狼山扎营几天放空自我,调节情绪,没想到碰到了林宇宸。
这样一个人设套下来,一点英语都不懂是符合的。
于是白马甜腻的一笑,朝着林宇宸问道:“嘿,林宇宸,你能告诉我,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林宇宸被白马展颜一笑给惊艳的说不出话,但是白马也不是一般人,轻轻捶了几下林宇宸的胸口,示意他回神。
刚回过神来的林宇宸,看着白马眼中的求知欲,心中有些满足感,当即就抓住白马不安分的小手,给她解释。
“这句话翻译成中文的话,大概意思就是:你是我遇到最好的事情。”
听着林宇宸的情话,白马被尴尬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她也是没想到,找韩经理这个老情人帮忙,没想到人家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刚刚她可是听韩经理说过,这林宇宸是个大集团的继承人,自己跟了他之后就享福了。
但是熟知男人的白马清楚,越是让他轻易的得到,男人就越是不会珍惜自己,眼珠子一转,当即就有了主意。
“你这人好坏,我不理你了。”说完。白马就一脸娇羞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宇宸。
……
滨海路看守所
李元春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身后的大门,看着天色已近拂晓,冷哼一声,接着走到前来接他的车上。
“怎么这次这么麻烦?”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滨海路的警察怎么也不松口。”
“要不是我跟其他几个人做了一些利益交换,恐怕你这次很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