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司机,李如兰的弟弟,李儒,还在石国呢!
走的匆忙。
忘记带了!
赵坤乾扶额:“算了,就先待着吧,反正那边时间是定格的。”
赵坤乾将东西放到一辆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再让女孩们拿着。
月牙和姜曦瑶没过来,姜曦瑶调了馅儿,正在和月牙一起包饺子,孙燕不让她们进厨房帮忙,她们吧,也想着做点儿什么。
北方的饺子,那绝对是顶级尊重,盖了帽了。
屈银康眼瞅着赵坤乾他们从空空如也的立标大奔后备箱里搬出大量的东西。
铁皮桶的青城一厂啤酒,泡沫盒装的海鲜。
他亚麻呆住了。
赵坤乾看向屈银康:“今天菜老多了,一会儿多摆两桌,带值守的兄弟们一起吃点喝点,一半人只能喝啤酒,得注意周围风声。”
屈银康点头:“嗯呢。”
众人齐呼:“谢谢老板。”
好吃的太多了。
不让下面兄弟帮忙,根本吃不完。
他赵坤乾是真拿下面兄弟当人。
轮班休息的那些,拿了赵坤乾的“打赏”去镇上住宾馆下馆子去了。
这留下“值班”的,反而是有了口福。
0他们乐了。
主要刚才打赏是均分的。
白赚一顿。
想到李儒不在,李家母女又出院了,理应关心一下,赵坤乾又看向屈银康:“一会儿你将后备箱的东西带上,送到李如兰家里。”
“是。”
屈银康答应一声。
后备箱里,还有东西吗?
好嘛!
屈银康过去一看,立标大奔的后备箱里面是满着的。
他记得很清楚,之前就没东西,赵坤乾已经带着周熙然和齐娜搬了很多了,结果,现在里面还是满满当当的,塞着海鲜和礼品。
赵坤乾神戒里日常存储物品是海量的,光海鲜不太体面,他便是给放了许多的礼品。
李儒是他的心腹。
他跟李如兰已经结束了,但看在李儒面子上,节日该给的问候,还是要给一下的。
他赵坤乾也不差这点。
屈银康带了两个人,去送东西了。
赵坤乾回了院子里。
羊烤了一半,一半做手抓羊肉。
老赵赵河山去亲戚家借了个大铁锅,里面放上篦子,大锅大锅的蒸海鲜。
此时正值农忙时节,大多数人家都是凑活着吃点,累得不想做饭,赵坤乾家可好,烤羊炖鸡煮牛肉,大锅大锅的海鲜,香味儿直接是传遍了整个村子。
再配上一厂的扎啤。
小日子,过得绝对没得说。
等着屈银康和送东西的两人一回来,正式开整。
推杯换盏间,很是热闹。
……
隔壁村,老李家。
李如兰拦果子拦到很晚,才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接近一大袋子花生走到了家里面。
她用劳累去惩罚自己。
当初,要是自己有主见一些,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兰兰,你回来了。”
李大国听到动静,连忙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这哪儿的箱子?”
李如兰也注意到了过堂里面大盒小盒的东西。
李大国叹息一声说道:“是赵坤乾手下的人送过来的,说是替你弟弟过来问好的。”
他很清楚,他们家欠赵坤乾欠得太多了。
李大国还感觉很幸运,得亏了当初抱着为了女儿名声的目的给那十万块钱退了,不然的话,赵坤乾肯定不会帮忙的。
那她家,最起码他爱人是没了。
女儿,也不可能是有钱做了手术,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医院里花的钱,那都是天文数字呢。
现在,竟然还给送十五,送海鲜和礼品。
李如兰浑身一震,泪水朦胧了她的美目。
其实,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她的脑袋里就已经有结果了。
除了赵坤乾,没别人会这么送她家东西的。
自从她家出事之后,母亲进了icu,她也毁了容,脸上身上烧伤严重,这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几乎是天塌了。
这需要很多钱,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所以,从那时候父亲李大国回村里筹钱借钱开始,她家在村里就“朋友”了,谁都不认为他们家少了俩女人之后,一个干巴老头带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能还上借了的钱。
以往交往的那些个关系,全都断绝了。
大灾大难面前,没有伸手的。
李如兰是咋都没想到,她还能有“脸”活,是赵坤乾出了钱,海量的钱,用她弟弟的名义,用给了她们家,这和村里邻居乃至一些血亲亲戚的反应一对比,显得赵坤乾的帮忙更加的珍贵了。
这真是救命啊!
李如兰可不认为赵坤乾是冲着她那个“半吊子”弟弟,这就是由头,肯定是冲着她们之前的过往,这让她每每想起,都是更加的后悔,感觉没脸面对赵坤乾。
她是不知道。
实际上,人家赵坤乾就是冲着她那弟弟李儒。
李儒,也早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小混混了。
“老赵家的赵坤乾早就不缺媳妇儿了,还能对咱家这样,唉!小赵是个好孩子啊,是咱们家狗眼看人低,没有格局,没有那个命啊。”
李大国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这些日子,听说着赵坤乾越混越好,当上了大老板,他脑海中时常回忆起之前,那时候是赵坤乾提着礼品上门,被他老婆牛翠花各种挑理刁难,青涩的小伙赵坤乾时常被挑理的满脸通红,见他女儿一面跟踏马取经和尚似得难的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彩礼十万涨到二十万,二十万见人家攒得差不多了,就提到三十万!好好一桩姻缘,活生生的毁在了他爱人的手里。
李大国也不甩锅,他很清楚,他也有问题,问题很大,他和他爱人牛翠花没本事,就指着这彩礼钱,去帮不着柳道的儿子办婚事呢。
两个孩子的事儿,他能拍板,可还是太贪婪了。
李大国家,西屋里。
牛翠花已经出院了,她命挺大的,也很幸运,没当成植物人,已经醒了。
但受伤的是脑袋,还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了。
嘴歪了,两腿不好使,瘫了。
余下时光,吃喝拉撒都要靠人伺候。
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躺在西屋床上的牛翠花也嘴巴“啊啊啊”的哭了起来,她眼里都是泪,心里都是悔。
“爸,过去的都过去了,恩情,女儿会还的。”
李如兰抹了把泪:“我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