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玉死了?张赛伤了?”
赵坤乾挑眉。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尼玛怎么可能,盗匪们又不是lol里的螳螂,难不成还能隐身跳到他们身后,再触发个孤立无援被动,杀一重伤一?
“是的,将军。”来禀告的兵士点头。
赵坤乾捏着自己的下巴。
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一死一伤已是事实。
这事儿既不是他做的,那必然就要归功于“盗匪”。
这周围,还有一些张赛麾下。
听到兵士的禀告,他们全部呆住。
他们过来建功立业赚赏钱,却是使得自己主子身旁空虚遭难!这可是大罪!活不了命的大罪!
他们之前的喜悦一扫而空,许多人手里提着的“盗匪”脑袋都是因为失神掉在了地上。
张赛的那些家丁侍从忽然全部都是跪在了地上:“求将军救我家公子!”
有人恨得咬牙:“奔城盗匪,可恨可恨啊!将军,您要为我家公子做主!”
有人怒目圆睁:“抢军粮,杀郡主,重伤我家公子,”
赵坤乾:“请最好的大夫,一定救活郡马!”
“是!”
兵士立马下去了。
赵坤乾看向那些家丁侍从:“都先起来,盗匪之错,并非你们之过,我们先去看看你们公子。”
“好。”
他们纷纷起来,跟在赵坤乾的身后,一起去了后边。
现场,有点惨烈。
银杏郡主李灵玉浑身是血与油。
她体重太胖。
导致伤口流出来的都是油血混合物,模样已经是死透了。
张赛被放在了一张清空出来的排车上,他们这行没有军医,一帮娼妓在手忙脚乱的帮忙止血。
张赛人已经昏迷过去了,他脸色十分的苍白
身上那道伤口看着就很是狰狞,几乎要致命。
看了周遭环境之后,赵坤乾更加确定这不是“盗匪”所为了,一点都不乱。
张赛的车队昂长,珍奇财宝无数,若真是盗匪来袭,怎么可能是对那些东西分毫不动,且是只杀了李灵玉,却只伤了张赛一刀,不去进行补刀?
月牙也过来了,她示意赵坤乾看向一旁马车前:“驸马,那边还有几具尸体。”
赵坤乾往那走了几步,看过去。
这里又有几具尸体。
都是白白胖胖穿着白色内衣赤着脚的白白胖胖(帅帅)男子,几个人都是浓妆艳抹,0里0气的,这里没有10之说,如此,便是李灵玉养着的了。
赵坤乾再看到张赛那边,顿时心中明了。
张赛,看来你也还算是个男人。
李灵玉,你也太不把自己男人当男人了。
有此劫难,你当活该。
赵坤乾:“来人!”
“在。”
有兵士赶忙上前,跪在地上。
赵坤乾:“上报石都,我等运粮队伍于奔城南遭遇恐怖盗匪袭击,我部兵将拼死抵抗,以伤亡惨重之代价击退盗匪大军,成功护佑了军粮。此战混乱之中,银杏郡主李灵玉为我大石捐躯,郡马张赛重伤。”
张赛既然是有这需要,赵坤乾不妨就是做一个顺水人情。
出了奔城的范围又如何?
他赵坤乾没败,胜了,那便是可以不识地理,就是在他奔城南出的事儿。
李源抚没把他放在眼里,以为是一定能胜,如此,他便是将要为他的所为付出代价。
“是。”
兵士答应一声,立马去了。
赵坤乾想了想,他从神戒里面翻出一盒消炎药,从兜里面掏出来,走上前去,给张赛喂了几颗。
他收了张中书的钱,他是收钱办事儿。
要是张赛演着演着给自己真演死了,就不好玩了。
大战方停。
队伍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要清点记录伤亡,收纳本部将士的尸体,打扫战场收齐甲胄兵器。
还要等地方府衙的人过来交接。
待从战胜的激动与喜悦中脱离出来之后,将士们民夫们纷纷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人间地狱,他们不再激动,看着同行者的尸体,他们开始恐惧与后怕,队伍陷入沉闷。
赵坤乾抱着一瓶大瓶的营养快线喝着,带着同样抱着一瓶营养快线的月牙在队伍中闲逛,适时的去安慰一些情绪低落的将士,稳定军心。
看着那一大片的碎骨碎肉地的,赵坤乾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他也没有想到,不久前,他还是一个任人欺辱的卑微闪送员,干着最苦的活儿,让司马老板享最好的福,这才是过了多久,他已经是变成了一个狠人,大狠人。
那些中年平庸军都是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他却是可以在这里闲庭信步,甚至,喝着营养快线,见那成堆的肉`山近在眼前,也可以不为所动。
将士们在收尸体,民夫们重新的套车,将运粮车套在牲口上,也有兵士在抬“盗匪”们的死马。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都是肉。
俘获的“盗匪”活马,也都被牵来,进行点数。
在赵坤乾那边战胜之后甚是忙碌的时候,奔城城主太守府也很忙碌。
偌大正堂里,几十名身姿绰约舞女正在载歌载舞,奔城王李源抚坐在主座上,嘴里面哼哼着小曲儿,看着舞台们跳舞。
主座旁边就有两个侧桌和侧坐,左边是奔城太守城主袁崇,右边是七品高手冠龙虎。
再往下,一边是奔城的各类官员,另一边是奔城王李源抚的幕僚门客。
李源抚的心情大好。
他自觉算无遗珠,盗匪劫粮,嫁祸于多鱼山盗匪复苏,妙,太妙了。
至于败?
他当如何败?
对方一共五千甲,补充的一千四百甲是他的内应,他还有四千私军,且这四千私军都是骑兵!
除了没有穿明显的甲胄,战马是最好的战马,兵刃也都是正规军制式兵刃。
用膀胱想,他也想不到如何才会败。
于是乎,太守城主府这边,一大早就开始了筹备,提前开始了这盛大的庆功宴。
属于是提前开“香槟”了。
“报!!!”
正堂正热闹着呢,突然,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匆匆的脚步声。
“成何体统!”袁崇佯怒的怒斥一声:“雅一点,急个球?结果还不是早已经注定了?”
来通传消息的兵士愣了下。
李源抚摆手,令歌舞与奏乐停下,他脸上是儒雅的笑容,尽显王之大家风范:“无妨,哈哈,慢慢说,说完领杯酒吃。”
说完这话,他闭上了眼睛。
准备享受他此生第一次主持大战的胜利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