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烈的交锋中,方不平的身影在密集的符篆攻击下显得异常艰难。他巧妙地利用白狼攻击的间隙,翻滚腾挪间迅速调整呼吸,积蓄力量。
突然,方不平身形猛地一颤,体内真元如洪水般汹涌而出,凝聚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太华神光。
神光环绕在他周身,为他披上了一套金色的战甲,耀眼夺目。
白狼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闪得眯起了眼睛,扭头避其刺眼。
在太华神光的加持下,方不平体内真元的穿透力倍增。
他身形一跃而起,如同大鹏展翅,手中捏着一叠符篆,凌空一甩。
符篆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道符篆都化作一道凌厉的流光,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向白狼轰去。
在这密不透风的符篆攻击下,白狼终于无法抵挡。它的身体在爆炸声中不断颤抖,最终,化为一道白光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瓶丹药。
方不平迅速上前,捡起掉落的丹药,大口喘着粗气,神情略显得意。他转身对着刚才嚣张叫嚣的那人冷笑道:“让小爷求你?你配吗?老子又不是打不过!”
远处的陈玉芝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有些不禁莞尔。随后,她微微摇头,转身继续前行。
方不平是宗门方长老唯一的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得圆滚滚的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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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飞星剑宫即将召开论道大会的消息传开,群山城中的修士们如同潮水般纷纷离去,前往那传说中的剑道圣地。
周元生伫立于窗前,远眺着那些成群结队的修士渐行渐远,心中虽有些向往,但深知自己炼气期的修为尚浅,便打消了凑热闹的念头。
随着西门剑仁不断深入秘境,得到了不少宝物,这也让他的系统背包中,丹药源源不断地增加,实力也在稳步提升。
如今已然是炼气十一层。
他决定出去走一走,对于习惯了现代生活的他来说,这种日夜苦修的日子确实有些难熬。
刚打开房门,一张清秀的脸庞便映入眼帘。祝竹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她身着一袭红色衣衫,得体而干练。
长发被一根红色发带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轻舞,更增添了几分清淤之感。
“我家小姐有请,还望前去一叙。”祝竹的声音悦耳动听,却不带一丝情感波动。她的目光直视着周元生。
周元生被祝竹的美貌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他平视着祝竹的胸前,心中暗赞:“这姑娘身材真好!”不过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轻咳一声道:“今天的风真大啊!”
祝竹闻言微微皱眉,虽然感受到一丝微风,但哪里大了?
紧接着,周元生问道:“不知道友,你怎么称呼啊?”
“祝竹。”祝竹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两个字,声音干净利落。
周元生感觉到她似乎不太擅长与人交流,但更多的是因为她身上那股冷清凌厉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你家小姐又是何人?”周元生好奇地问道。
祝竹闻言皱眉,她只会杀人,哪里会什么交流!但想到小姐的吩咐,她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家小姐的名讳不便透露,还请随我去一趟吧。”
她也不知道她家小姐的心思,但最好的选择,就是什么也不说。
周元生探头望了望祝竹身后左右两侧,见只有她一人前来,便放心地笑道:“跟你走没问题,你带路吧!”
祝竹点头,转身便走,她的步伐轻盈而有力,每一步都悄然无声。
刚走出几步,她突然猛地转身,目光落在周元生的背影上。只见周元生的身影在她眼中迅速缩小,她嘴角勾起一个纯真又调皮的笑容
这种事,对于身为金丹境的人来说,可谓是信手拈来。而且这种事她最擅长。
群山城,城主府内的一处幽静小院。祝竹将周元生扛在肩上,如同拎起一袋轻飘飘的货物般,轻松地将他带到了这里。
她轻轻地将周元生放在地上,然后退后几步,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周元生被放下的瞬间,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他揉了揉被颠得有些发疼的肩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瞪了祝竹一眼道:“祝姑娘,我都说了会老实跟你来的,干嘛非要扛着我?这下可好,面子都丢尽了!”
祝竹闻言,微微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她想起前两次就是信了周元生的鬼话,硬是被他带着自己兜了好多圈。
这时,南宫婉柔缓缓睁开眼,转过身来。她看着周元生,微微皱眉道:“祝竹,我让你去请人,怎能如此无礼!”
祝竹立刻低头认罪道:“都是婢子的错,请小姐责罚。”
南宫婉柔眼中闪过一丝严厉,冷声道:“既知错,就罚你鞭刑三十!”
祝竹闻言,脸色顿时煞白。她知道南宫婉柔的鞭刑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受罚,定是要脱一层皮不可。
南宫婉柔转向周元生,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周道友,这样处罚祝竹,你可满意?”
周元生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他没想到南宫婉柔还留在群山城,没有去飞星剑宫参加的论道大会。
不过想到她这样的绝世天骄,家族底蕴深厚,自然无需舍近求远。
更让周元生意外的是,南宫婉柔居然会邀请他前来。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也不敢确定。
他看了看祝竹那张煞白的小脸,心中不禁有些同情。但想到这是南宫婉柔的决定,他也不好说什么。
“南宫仙子,在下就斗胆称你一声道友了。”周元生微笑着说道。
“一个称呼罢了,道友随心便可。”南宫婉柔淡淡地回应道。她早已道心通明,一心向道,对于世俗的繁文缛节并不在意。
“道友,刚才之事,实在是怪不得祝竹姑娘,是我自己要求她抗着走的。”
南宫婉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对周元生的反应颇感兴趣。她微笑道:“哦?那为何先前道友又是另一番说辞呢?我对此有些不解。”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考较之意,显然对周元生的品性产生了兴趣。
她对于入眼的后辈,总是愿意给予机会,看看他们是否能在这条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
周元生头皮发麻,没想到南宫婉柔没有借坡下驴,反而将了自己一军。
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哈哈,其实我只是想为祝竹姑娘开脱一下,毕竟她也是一片好意。”
他内心也是忐忑,有点琢磨不透这看似白月光,实则是冰山美人的她。
南宫婉柔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对祝竹招了招手,脸上带着春风般的笑容:“既然有周道友为你求情,那你以后就跟着他吧。”
祝竹闻言,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眼中满是错愕。她连忙跪地磕头,泣声道:“小姐,我错了,我愿意受三十鞭刑。”
她并不是有多爱她家小姐,而是,一旦脱离南宫家的侍女,没一个有好下场。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还不想死。
见到这一幕,周元生也感到有些傻眼,他没想到南宫婉柔会如此直接地将祝竹送给自己。
“哪有女人一上来就送女人的?”他前世虽尽管是雏鸟,但也不至于见女就收,何况这明显动机不纯啊。
他连忙摆手拒绝道:“道友,这万万不可!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南宫婉柔微微蹙眉,她不明白为何周元生会对她送出的婢女如此抵触。
她轻声道:“既然道友不愿接受这份赠予,那留着她也无用了。”说着,她轻轻抬起手,手中法力涌动。
周元生眼皮一跳,急忙问道:“道友,你难道真的打算杀了祝竹姑娘吗?”话语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南宫婉柔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此刻却如湖面泛起了细微的涟漪,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声说道:“有何不妥?在南宫家,这样的婢女数不胜数。”
她的声音充满了对于生命的冷漠,生死对她早已司空见惯。
她的心思很简单,送出去的东西,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的道理。
周元生心中蓦然一紧,他未曾料到对方会如此决绝,这种对人命淡漠的态度,犹如寒冬中的北风,刺骨而凛冽,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疑惑:“既然婉柔道友如此决绝,那在下便不再强求,就此告辞。”
说罢,他转身欲走,步伐坚定,似是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但他并非真的不怕死,只是心中存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南宫婉柔的行为,与他之前对她的了解相去甚远,这让他不禁怀疑,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阴谋。
他在赌,赌这一切都是南宫婉柔精心设计的局,或是她有意要安插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
就在周元生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南宫婉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清脆而悦耳,带着几分戏谑:“道友真是有趣,既然你已决定离开,那不妨说说看,要如何才能让你满意?”
周元生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南宫婉柔,那张精致无瑕的脸庞上,此刻正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地说道:“我刚好缺个丫鬟。”
南宫婉柔闻言,不禁笑出声来,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她看着周元生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这种感觉她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与他那心怀天下的义兄有些相似,但似乎又有着独特的魅力。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坚定:“好,就如你所愿。”
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祝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祝竹,从今往后,你便是周道友的丫鬟了。”
祝竹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心中充满了对南宫家的恐惧和对自身命运的无力感。此刻听到南宫婉柔的话,她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该感激周元生的解救之恩,还是该为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感到担忧。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南宫婉柔见状,不再多言。她微微抬起纤细的手臂,掌心朝上,轻轻一握,仿佛是在空气中抓取着什么。
祝竹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了自己,她的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向前飘去。
就在祝竹即将被这股力量拉走的瞬间,南宫婉柔的掌心突然光芒大盛,一团光球从她的掌心飞出,直奔周元生的双眼而去。
周元生只觉眼前一花,那团光球便已经没入了他的双眼之中,随后消失在了他的识海深处。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周元生甚至来不及反应。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双眼流入识海,随后便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识海中涌动。
他心中大惊,但随即便发现这股力量并无恶意,反而像是在与自己融为一体。
他定了定神,看向一旁的祝竹,只见她正一脸痛苦的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