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木站在大街上只想说一句，这还是哥谭吗？这给我干哪去了？
    街边停放的汽车被人砸烂了玻璃，还往里面放了一把火，在这漆黑的夜晚，倒是代替了那些已经失灵的路灯，照亮了马路。
    熊熊燃烧的火焰，伴随着黑烟朝上空飞去，其实这种场景苗木不陌生。
    他陌生的是，那个正在旁边超市里，戴着一个头套正在零元购的人，那身衣服太显眼了。
    何止是显眼，他就有一身，那是哥谭市的警服，背后带着gcpd的白色标志。
    本来苗木以为，这是一个偷了警装的家伙在零元购，但是在他拎着街边的垃圾桶，直接把那家伙放倒，拉开她外套的拉锁。
    里面防弹衣，警枪，证件一应俱全，这是一位隶属于哥谭警局的二级警探。
    “漂亮。”苗木无语的夸赞了一声，起身朝外面走去，顺便拿了一根巧克力坚果棒吃了起来。
    走出去半条街了，苗木又回来从身上掏出来两块零钱，扔在了被砸烂的收银台上。
    现在，苗木充分怀疑，砸收银台的就是收银员本身，哥谭确实乱了，只是跟别人没啥关系。
    就这种情况，早点毁灭算了。
    苗木站在路边嚼着嘴里的巧克力，今天的巧克力格外的苦涩呢。
    “哥哥，你能帮我一下吗？”
    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他怀里还抱着几个毛绒玩具，上面的标签都没有撕掉。
    “干嘛？”苗木把剩下的巧克力扔进了嘴里，拍了拍手转头看着那个男孩。
    别说，这男孩的头发很好看，一头柔软的金发，就像天使的头发一样，可惜脸上有一道很大的伤疤，让他看起来有些丑陋。
    “你能帮我把玻璃砸开吗，我拿不动。”
    男孩伸手指着街边的一个店铺，那边的展示窗里放着一个泰迪熊的玩偶。
    虽然店里漆黑一片，而且门口的玻璃也被砸碎了，但是展示柜那边还亮着灯。
    “用什么砸？”苗木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周围，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啊。
    “这个这个！”男孩跳到一边，指着街边的一个马路桩子，被撞断了，躺在地上。
    苗木走过去一把抓起来，这东西沉甸甸的，倒是很趁手，砸点东西一定更舒服。
    苗木想都没想，直接向后一甩手，马路桩子飞了出去，啪啦一声。
    展示窗的玻璃被砸了个粉碎，里面的装饰性的灯光也被砸的闪烁了一下。
    玻璃的碎片，落在那个泰迪熊身上。
    男孩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也不怕被玻璃划伤手，冲进去就抱住了泰迪熊，把脑袋埋在泰迪熊的怀抱里。
    “泰迪熊先生，我抓到了你了。”
    “真是美好的一幕。”苗木看着在展示窗里趴着的男孩，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
    转头朝前面走去，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反正布鲁茜出去的很急，看样她的业务要忙起来了，不过……这哥谭的天有点黑啊。
    苗木抬头看向天空，总感觉这天黑的不太正常，他在哥谭也住了很久了。
    哥谭上空只是笼罩着一层阴云，遇到大风的时候，就会被吹散，在一些地方还能看到月光。
    这也是一些权贵富豪，喜欢住在摩天大楼的顶层公寓的原因，那里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月亮，当然，天气不好那是另一回事。
    在郊外也是一样的，只要远离哥谭城市，就不会被那层阴云笼罩着天空。
    所以苗木才觉得奇怪，这不是黑，是黑的密不透风，别说月亮了，连一点光都看不见。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听着枪声应该是贝雷塔92，开枪的地方在后面……
    苗木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胸口上方，白色的衬衫下面，浮现出来了一层血迹。
    伸手拽了一下白衬衫，下面是一个血窟窿。
    中弹了？
    苗木有点后悔自己大意了，至少要把那件魔法斗篷穿在身上啊，谁知道就穿好衣服，去吃个烛光晚餐，就遇到这么多事情啊。
    苗木转头看着后面，怀里抱着泰迪熊的男孩，很是疑惑的歪了一下脑袋，像是在说:
    你怎么还没有死啊？
    苗木很想点根烟，跟这个男孩讨论一下，人的心脏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但是唯独不会在肩膀旁边，这边不会死人的。
    “泰迪熊先生，我要不要再开一枪呢？”男孩歪着头问道，像是在征求泰迪熊玩偶的意见。
    “好小子。”苗木在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有烟的，但是带了打火机，这可真无语。
    男孩点了点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枪口移动了一下，指着苗木的脑袋，手指扣住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六声枪响，鲜血四溅，展示窗里面的灯光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
    手里握着枪的男孩，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左眼被子弹射中，头上中了两枪，掀开了他的头盖骨，但是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鲜血从他弱小的身体下面流淌了出来，就像蜿蜒的溪流，带走了他的体温和生命。
    苗木走了过来，抓起那个带血的泰迪熊，粗暴的扯开里面的东西。
    里面除了一堆棉絮，什么都没有。
    苗木扔下泰迪熊，朝刚才路过的超市走了过去，在收银台那边翻出来了一盒烟，点着打火机，仰头吸了一口。
    拿起手里的左轮手枪，咔嚓一声，带着花纹的弹巢弹开，里面的发烫的弹壳掉了出来。
    苗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子弹，扔在被砸烂的收银台上，将子弹一颗颗的装了进去。
    咔嚓一声，合上弹巢，用手指揣摩了一下枪柄上的狮头雕刻，苗木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那个男孩的尸体旁边，对着那个躺在血泊里的泰迪熊砰砰砰的扣动了扳机。
    “腹语者，疤脸？这真是一个地狱笑话。”
    苗木反手将手枪插在腰间，抬头看着天上照耀出来的灯光，不是蝙蝠灯。
    是飞蛾，张开翅膀的飞蛾，而且还不是一个灯光，至少有六七个灯光在天上照着。
    “现在连反派们都有自己的超级英雄了。”
    苗木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他得去找个地方，把子弹取出来，顺便把伤口处理一下。
    旁边黑暗的角落里有点动静，很微弱，有人潜伏在那里，隐藏的很好。
    苗木叼着烟，伸手触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黄金六角星吊坠，感谢上帝，他至少没有让布鲁茜亲吻这个，居然还能用，看看藏的是什么吧。
    苗木迈步穿过马路，原本应该车流涌动的马路，空荡荡的，真有点不适应。
    对了，那些车都去哪里了？
    苗木站在马路中央，有那么一点点疑惑。
    后面的东西来了，挺搞笑的，那个头套挺像秃头的，尤其是那圆形的防风镜。
    苗木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掏出手枪，都不用去看，在真实之眼的效果下，他不需要那个。
    砰！砰砰！
    三声枪响，一枪头，两枪胸口。
    苗木转身就是一脚，将那人直接踹飞，撞在墙壁上，羽毛样式的斗篷下面，没有流出半点血迹，但是那人的头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