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分散一下压力
作者:金三升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最新章节     
    找她说话就算了。
    偏偏不管是董玉珍,还是娄雨霏,跟她交情都算不上太深啊。
    叶青青脚步迟疑地走到廊下,与娄雨霏对视上,硬着头皮问她。
    “这么晚等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娄雨霏走上前两步,眉目间笼着丝清愁,轻掐指尖细声开口。
    “...你知道,我身份特殊,也不敢随便出去走动。”
    “我想起来一件事,想告诉大帅夫人,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我就赶过来,你能不能帮我带个话?”
    叶青青忍不住打量她,“什么话?”
    娄雨霏轻咬唇:
    “事关重大,我必须跟夫人当面说。”
    叶青青听言蹙眉,虽然为她的遮遮掩掩感到不悦,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我会跟大嫂说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娄雨霏连忙一脸感激地道谢。
    叶青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了想,折身又回了饭厅。
    她跟叶师长和纪文洲说起这件事。
    “...看起来专程等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不让霍旅长转告大哥呢?什么话,还只能当面跟大嫂叹,不方便别人知道的...”
    叶师长跟纪文洲对视一眼,沉凝说道:
    “她毕竟刚嫁过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跟霍旅长之间原本也没相处出什么感情来,心思敏感不安,不信任人,也是正常的。”
    又说,“不管什么事,只要她肯说,总比藏着掖着不说的好。”
    纪文洲听言接话,“父亲说得对,你回去告诉大嫂吧,她自然会问清楚。”
    叶青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
    回到纪公馆,纪文洲便带着叶青青上楼探望。
    他们虽然住在这里,但也不是每日都会探望纪鸿洲的伤势,也担心打扰他静养。
    兄弟俩在房里说话。
    叶青青在外室间,同秦音聊了娄雨霏说的话。
    “...问她说什么,她也不肯讲,只说想当面跟大嫂谈。”
    “我知道了。”
    秦音浅笑颔首,“我跟她谈,你不用管了。”
    叶青青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欲言又止地看着秦音。
    “大嫂...,我今日,还见到三房的堂嫂...”
    秦音静静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她在茶楼喝茶,问起我一件事,其实我也有点好奇...”见她神色温和,叶青青话也说利索了些,“听说钟参谋那边被派兵看守住了,瑶姐姐她...没出什么事吧?”
    胡芝瑶很会做生意。
    她刚来湘城的时候,纪欢颜和叶青青时常去她店里光顾。
    叶青青跟她的关系,比起跟董玉珍和娄雨霏,都要亲近的多。
    “她是出了点事。”
    秦音眼睫轻眨,缓声告诉她:
    “她哥哥在阜城营区,去世了,可能跟细作的事有关,如今正在调查。”
    叶青青一脸地惊讶,“啊??”
    “...事情有结果之前,你们不要跟她走动,等过后再去慰问。”秦音道。
    叶青青眨眼,愣愣点头哦了声。
    时候不早,纪文洲说完事,便带着叶青青下楼回房。
    秦音关上门,回到里卧,将盆里的水端进盥洗室。
    小两口过来前,她正帮纪鸿洲擦身子。
    洗漱过换上睡裙,她才走回床边,掀被躺下,侧身打算跟他聊一些事,就对上男人幽黑灼灼视线。
    秦音瞬间明白他想什么。
    她嗔了眼,将被子拎高到脖颈下,自顾轻声说道:
    “青青说娄雨霏想见我,明日我抽空见见她,还说董玉珍跟她打听钟淮泯那边的事,我想到纪景洲。”
    纪鸿洲眸色微闪,“你是怀疑,他跟白老四有联系?”
    秦音眼睫轻眨,“我觉得问问总没有错,当初他跟白景桥关系最好,或许他会知道白景桥去了哪里,而且...”
    “而且什么?”
    秦音抬眼看向他,“他们俩因为当初白贤珠的事记恨我,也怨怪你,我相信这件事,纪景洲会记一辈子。”
    纪鸿洲眼眸暗了暗,“...他到底是纪家的人,三房只剩这一根柱子顶梁,我真不希望他会卷进来。”
    秦音缄默几秒,语声低轻说道:
    “...我也不希望,我希望所有人都无辜,没有内奸也没有那么多细作,一切都是我们太过谨慎。”
    她顿了顿,伸手轻轻握住他手背:
    “你是大帅,在自己的驻地中心,却发生这样惊险的事,这是对整个纪军的警告和挑衅。”
    “冤枉也好,怎样都好,我只希望尽快肃清身边的一切危险。”
    “鸿哥,如果再发生一次,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纪鸿洲眼底情绪微澜,右手抚上她纤细腰肢,声线低哑:
    “过来。”
    秦音微微起身,贴近他身边。
    纪鸿洲右臂穿过她颈下,微侧过身揽住她,在额角眉心吻了吻。
    他想了想,笑声低清岔开话题:
    “上回在徽州,我这条右胳膊差点儿废了,之后我一直仔细这条胳膊,那日出事,倒是只记得护住它了。”
    他身上很多伤,左臂因为挡在头上,被石块砸断,双腿也未能幸免。
    唯独右臂护在胸前,倒是完好无损。
    “筝筝,你不知我多庆幸,以前你说过,这条胳膊再经不起任何冲击。”
    秦音抬手轻摸他右臂,一直摸到他手,被纪鸿洲反手握住。
    “我做不了左撇子,始终用右臂,得过提醒,就多爱护两分,所以护住了它。”
    “筝筝,你比这条手臂重要的多。”
    “这次让你担惊受怕了,往后我总会更爱惜自己的命,不再让你经受这些。”
    秦音眼眶酸涩,微抬起额轻蹭他下巴,视线盯着他颈间突起的喉结,喃声细语:
    “说得好听,你总是这样...,都是做大帅的,我大哥从没像你一样多灾多难。”
    “我看我真该到庙里去给你拜拜,看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呵...”
    纪鸿洲被逗笑,“成,你想拜就拜一拜,求个安心也好。”
    他没说的是,他从不信牛鬼蛇神。
    人只有在身受苦难或精神受创时,一时没找不到解救自己的办法,才会无形中让自己有信仰。
    受伤的虽然是他,但他伤在身体,秦音却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压力。
    她的确需要一点信仰,来帮助她分散一些压力,让自己别再这么紧绷。
    两人聊了会儿,安静下来。
    秦音阖上眼,“明天还要忙,睡吧。”
    纪鸿洲默了默,垂眼看她,眸光幽暗:
    “今晚也不行?”
    秦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