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蒋征看着手机的屏幕,嘴角有些凝滞。
他心想:这个白先生,肯定是来找我帮忙的。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按下接听键,将手机缓缓贴近耳朵,并没有立刻发出声音。
而电话那头的白先生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率先开口寒暄道
“蒋老弟啊,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啊?一切都还顺利吧?”
蒋征深吸一口气,故意拖长了音调回答道
“哎呀,白老哥啊,我最近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南乔要结婚了嘛,我天天陪着若汀出去准备各种东西,跑得我这两条腿都快断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仿佛真的很累似的。
“哈哈哈,那先恭喜你们了。”白先生笑着说道。
蒋征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老弟,我今天打电话来,是有件事想求你。”
白先生语气严肃,又带着些诚恳说道。
蒋征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收敛起来,说话依旧是刚刚那样热络。
“白老哥,别说求不求的,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忙牵个线我现在手里还有些珠宝......”
白先生顿了顿,接着说道
“电视上的新闻想必你也都知道了,这些珠宝数量有些大,拿出来卖掉才能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蒋征心里明白 白先生所说的意思。
只是现在是容白榆动的白家,他并不了解容白榆动白家的目的,他没有立场去替白家说情。
更何况他们之间目前尚未成为一家人,容白榆根本不可能听从他所说的话。
任何从商的人都深知,若要杜绝后患就必须斩草除根,手下留情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容白榆显然是企图让白家断绝根基并永远销声匿迹。
恐怕白家招惹的事不小啊。
“白老哥,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和销路能帮到你。”
蒋征言辞干脆,一点听不出犹豫。
白先生长叹一口气。
“如今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蒋老弟愿意帮忙,日后定当重谢。”
蒋征沉默片刻,心想白家毕竟跟自家也有些交情,如今落难,着实有些不忍心。
“白老哥,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些买家,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交。至于容白榆那边,我真的无能为力。”
蒋征最终还是决定帮白先生一把。
白先生连连道谢。
挂断电话后,白先生将手机扔在一边的沙发上!
“爸,蒋家怎么说!”
“哼,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一点事情都不想沾上!”
“他没有要接手的意思?”
“蒋家的珠宝生意很少涉猎到翡翠,有翡翠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我们家的东西数量太多,他不敢接手!”
“这么畏首畏尾的还做什么生意!”
白止这些天已经慌了神,完全没有之前那样沉得住气了。
“你以为他畏首畏尾?人家聪明的很,在国内谁不知道远征珠宝,即便在国外也是颇有影响力的!他要是真畏首畏尾远征不可能有今天。”
白先生的儿子愤愤不平地道:“既然他不肯帮忙,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
白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所有的渠道都被堵死了……”
“我们可以举办一个拍卖会,把珠宝公开拍卖。这样也许能够吸引更多的买家。”
白先生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现在我们家怕是请不来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白止思考了一会,眼神坚定地对白先生说道
“爸,请柬以前都发给谁的现在照样发,实在没有人应的话,就把这些东西送到国内几个大的拍卖会去吧!”
外边的拍卖会,他是真的不想参加!
以他现在这样的情况,送到外边的拍卖会,怕是认识他都知道他是穷途末路了。
白先生无奈的点点头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这些人能有多少会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帮帮我们。”
与此同时,蒋征给蒋南乔打去了电话。
“南乔,白先生给我打了电话,说了他手里的珠宝,你怎么看?”
蒋南乔考虑了片刻,回复道
“爸,咱们家的珠宝业务以宝石,钻石为主,对翡翠涉及不多。而且,白家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我们需要谨慎一些。”
蒋征表示赞同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白家与我们有些交情,直接拒绝也不好。要不,你找个时间去看看他家的珠宝,顺便探探口风?”
蒋南乔答应下来
“好的,爸。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访一下。”
“娅娅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蒋征说完正事,想起来去锡兰好几天女儿。
“娅娅没说!”
“这孩子......”
说完蒋征直接挂了电话。
蒋南乔看着手机已经恢复主页页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远在锡兰的容白榆和蒋西娅,此刻正坐在车上,从矿区往酒店的方向走。
“娅娅,先喝点水!”
容白榆将矿泉水瓶子扭开,递给蒋西娅。
蒋西娅接过,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又将瓶子还给容白榆。
蒋西娅看着容白榆的细致体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慢慢变深。
“谢谢。”蒋西娅轻声说道。
容白榆笑了笑,没说话。他不喜欢蒋西娅跟他客气道谢。
车子继续行驶着,蒋西娅的目光始终落在窗外。
她看到了矿区的工人,看到了他们辛勤开采的身影。
“他们真辛苦。”蒋西娅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容白榆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们要更加努力,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蒋西娅转头看着容白榆,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这个男人,不仅有着出众的外表,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车子一直在路上行驶,走到一处山坡,从坡上跑下来一个年轻的锡兰人。
他皮肤黝黑,眼睛却异常清澈明亮,像是黑土地里一汪清泉,沁润着,流淌着。
他穿着干净到脱色的衣服,脚上的鞋子确是沾满了厚厚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