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棋手还是棋子
作者:布文娑衣   惊悚乐园:鬼神不入未应之门最新章节     
    只是,这样就说不通了,晏言皱了皱眉。
    张老师和保卫科的杨老师似乎有点什么关系,那天他们两人悲惨的死状,杨老师媳妇的态度就暗示了这一点。
    现在他们也知道了,李堡华和她有一定的关系存在,但是她死的时候,李堡华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跟她有情的感觉。
    如此自然的态度不像是装出来的,但那样的表情……又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晏言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埋头认真吃饭,待会儿他们还要去东区,再扫一圈孩子们宿舍,当然,重点是孔嘉树的房间。
    在昨晚奇怪的梦境过后,他尤其好奇小波曾经的经历。
    在被领养的时候还是好的,在回到孤儿院后,在所看见的景象中,她的腿已经断了,脸部也已经烧伤了。
    她身上的伤口都是从何而来?或许在回到孤儿院后她才被锯断腿……不,她那伤口看起来很久了,而且切口平整,断面柔润,好像经历过很好的养护。
    她一直在寻找她的娃娃,那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娃娃——连两者最终的惨状都几乎相同。
    这样极高的相似度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无法让人不去联想其中的关联性。
    小波的命运似乎早就和娃娃绑定了。
    一个人的命运和一件死物相同,不得不说是一种可悲。
    吃过饭,三人准备和昨晚一样再去各自分配的区域观测一番,晏言却突然被张老师拦住了。
    张老师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化的妆一丝不苟,嘴边挂着的笑礼貌又格式化,步态优雅,衣着干练,赫然就是她被做成比翼鸟时身上穿着的衣服。
    可惜杨老师不在这里,他们无从判断两人是否都是这样穿着的。
    “晏老师,借一步说话。”张老师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含着傲慢,显得有些难缠。
    在她靠近的一瞬间,晏言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眼前突然蒙上了一层黑布,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不过只有一瞬间,那种感觉快得好像幻觉。
    “就在这说吧。”越宿截住话头,代晏言回答。
    他不想让晏言跟着这个女人去哪个角落讲话。
    张老师笑容不变,眼神微冷,见餐厅里那些人若有若无向这里投来目光,眼里似乎有些不屑,又笑着道:“也不是不可以。”
    好像她很满意。
    “晏老师,我不知道您昨天在上课的时候跟孩子们说了什么,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扫过靠得极近的两人,“我想您应该不知道吧,在这里,是不能乱说话的。”
    晏言心说可巧,我不光知道,我对象也知道。
    但他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说道:“是这样,身为老师就应该以身作则,不能随便说话,以免教坏了孩子。”
    见三人没有什么她想要的反应,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昨天您和孩子们说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诉您,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也要用对对象才行。”张老师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表情有些冷。
    “教育孩子这方面,我比您有经验,我相信您也没有从二十来岁就和孩子打交道的经历吧?”
    “孩子们小,心里没数,分不清想象和现实,胡乱说了两句瞎话,您就教他们应该怎么做就行了,怎么还把那些孩子的想象力当回事儿了呢?”
    张老师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迷途的孩子,“您该不会忘了昨天那位虞老师了吧?在这里,随便说话可是要命的。”
    晏言见这人非常有表现欲,又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于是顺着她的话问道:“您是怎么知道那位虞老师是因为随便乱说话才被要了命的呢?”
    “您是外面来的老师,不知道这儿的厉害。”张老师笑了笑,“凡是惨死的,都是因为做了错事,说了错话。我们这儿近年不太平,老师接连惨死,说是闹鬼——也难怪,院长挑的好地儿,连累的不就是老师吗?但有一条是不会变的,那就是,只要您安稳教孩子,看见什么就当看不见,就没事儿。只不过教个孩子嘛,能出什么事儿呢?”
    张老师捋了捋头发,把碎发收拢到耳后,这一番动作显得很有女人味,和她恶毒的眼神极为不符。
    越宿站在晏言身后,在她理头发的那一瞬间,似乎看见了什么,一向淡定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不会看错的。
    他把成舒相扯过来,微不可察地示意他看。
    这俩人都比晏言和张老师高,又放轻了动作和幅度,因此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成舒相最开始还不明白拉他过来看啥,待他只稍稍看见冰山一角时,心里一紧,知道真是有什么问题了。
    张老师的后脖颈子上,纹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处纹身,外面三条蛇藤,里面一支玫瑰。
    正是他们烂记于心的一张图,也是本家藏着掖着的一张图。
    蛇藤玫瑰。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会见到这么多次?本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是什么?兄弟会标志吗?食死徒纹身吗?有什么能耐能让越家老大小心翼翼地藏着?
    越来越多的东西浮上水面,真相却被那些线索遮盖得反而更加扑朔迷离。
    或许他该回趟本家了——顺便,带着人回去。
    越宿暗自下定了决心。
    这边的晏言心情复杂地听她讲话,有一搭没一搭地点个头,觉得这个张老师好像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知道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而且,她看起来对巫山本地神极为敬畏,甚至达到了盲从的地步。
    好像是一个邪教的信徒,眼睛里充满对神灵莫名的崇敬和盲目疯狂的信任。
    看着还挺吓人。
    她不像是个能掌握所有阴谋的幕后推手,像是被人利用而即将抛弃的棋子,可这位当事人并不知情。
    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
    种种迹象表明,她不是那个棋手,只是一枚棋子
    那么,她的用处是什么?为什么和几个男人之间都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