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果然
作者:布文娑衣   惊悚乐园:鬼神不入未应之门最新章节     
    一声闷哼响起,掩藏在黑夜中的人露出了脸,这人是李堡华。
    他带着和平时毫不一样的恶毒、阴邪的表情,手里攥着一把刀,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好像不知疼一样,愤怒地喊了声,“坏我好事,去死吧!”
    那短刀刺进了李堡华的肩膀,刀刃旁边的血槽把血液引出来,一刺、一转,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难以痊愈的伤痕,同时防止刀尖被吸在创口中。
    成舒相手里抓着刀,脚蹬在地上,一个借力,避过了李堡华手里的尖刀,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往李堡华身上攮过去。
    一刀子见血,又是一刺、一转,抽刀再补!
    李堡华几番闪躲,仍然没能逃过那雪亮的短刀。
    可他身上的伤口很奇怪。
    成舒相在刺他的时候特意拧刀,就是为了让那创口更大,更难愈合,按理说出血量会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而越来越大。
    可现在来看,那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越来越少,血迹已经开始缩小,甚至,连他衣服上的痕迹都开始慢慢缩小!
    这是怎么一回事?!
    晏言看着那在李堡华衣服上越来越小的血斑,心中惊疑不定,一时间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成舒相也发现了这个现象,并未停止攻击动作,反而加快了进攻速度,眉弓那道疤斜斜附在眉骨上,整个人邪性又带着疯狂的杀意。
    “我#σ&η@i^ξ*你祖宗十八代……”成舒相一边攻击一边骂他,却仍不能阻止李堡华伤口的愈合,“妈了个巴子!你个司马东西不配活在世界上浪费空气!”
    他好像一头处于暴怒之中的幼狮,因原则被人打破而处于极端的愤怒之中。
    对孩子都能下此毒手,这种人渣简直不配活着!
    晏言看着李堡华身上那不停愈合的伤口,心中急切却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帮到成舒相。
    李堡华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被刺到的位置却越来越浅——他在模仿成舒相的动作,甚至可以躲避掉很多攻击。
    难不成只有割下他的头,才能真正制服他吗?
    晏言焦急地看着,却突然听见一阵疾步声,那声音、那步伐、那速度,统统是他所熟悉、深记在心的。
    越宿!
    晏言惊喜转头,叫了声,“哥!”
    越宿脚步稍顿,嘴角抑制不住地微扬,一手拿着的昆仑切狠狠划过地面,发出极大的噪声,所过之处,皆削切如镜。
    只见他配合着成舒相,摆身而上,昆仑切一抖,弹过了李堡华扎过来的刀尖。
    力道之大,险些让那刀从李堡华手中脱离,好在他拇指扣住了刀柄,才没让武器脱手而出。
    两个人的配合给李堡华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却也让他的模仿对象变得更多,有时,他的刀尖甚至可以划破成舒相的衣服,给那孩子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种可怕的模仿能力,再加上那越来越快的愈合速度,简直是boss标配。
    晏言眼看着越宿将将避开李堡华划来的一刀,心里捏了把汗,手电筒握得紧紧的,背包的拉索在摇晃之间开了个小口,手铃叮当响着落了地。
    在手铃触及地面的一瞬间,走廊里所有的娃娃突然浑身一抖,与此同时,李堡华的身体也有一瞬的凝滞。
    越宿抓住这一刹那的时机,长刀一转,直取李堡华项上人头。
    在人头落地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含着恨意的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杀了。
    越宿一脚把李堡华的头踹飞,拉着晏言胳膊,把他往自己怀里一带,携着他、带着成舒相飞快地跑出走廊。
    等他们出了地下室的门,越宿迅速拿锁给地下室锁了个利索,半点犹豫都没有。
    “先别说话,咱们上去拿了东西就离开这儿,回寝室去。”越宿的手依然拉着晏言,似乎没有意识到似的。
    晏言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哥,我的手铃还在这屋子里……”
    “回头哥给你买个好的,咱不要那个了啊。”越宿哄孩子似的晃晃晏言的手,转头对成舒相道:“走。”
    成舒相俩眼血红,显然还没从那暴怒之中缓过劲来,却也不再说什么,果断地听从越宿的命令,抬腿就走。
    三人从阶梯爬上井口,进了院长办公室侧间。
    越宿亲手把那井盖合上,伸手就问成舒相要东西,“这井上的纸条呢?”
    成舒相一愣,眼眶还有点红,这么一看傻乎乎的,还挺招人疼。
    “没了?”越宿皱眉,“我来这就没见纸条,难不成是被那个老东西拿走了?”
    个老不死的玩意儿,活着就不干人事儿,也不知道这个站点还留着他干嘛。
    刚刚那愈合速度,那模仿能力,要么是站长,要么就是站长同意存在的生物。
    晏言从口袋里拿出那纸条,“在我这呢。”
    越宿拍拍晏言的肩膀,“干得不错。”
    越宿接过纸条,匆匆看了一眼,又还给了晏言。
    晏言被他这样一搞,有点懵,下意识问道:“你不拿着吗?”
    越宿摇摇头,说道:“你替我收着。”
    晏言把这纸条又收回了口袋,小心拍了拍放着纸条的地方,生怕它跑出来似的,用的手正是刚刚越宿牵着的那只。
    这个认知让他有一点羞耻,好像这只手从此之后变得独一无二了起来。
    他低着头,做出一副看自己口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放好的样子,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他总觉得越宿在这么几个小时不见之后,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他也想不明白,却隐隐觉得这不是个坏事。
    他甚至开始期待。
    越宿把井盖合上,提刀站起来四下看了看,抬腿就把门踢开了,随后直直向着文件柜走过去。
    晏言刚想说他可以把锁开开的时候,就见这人利落抽刀,抬手就砍。
    刀锋在黑夜里悄无声息地划过锁头,带起一阵风声。
    “啪嗒”一声轻响,断锁掉在了地上。
    刚才一直敲门的东西不在了,让晏言稍有心安,却一直提防着怕又从某个角落里突然窜出来。
    越宿跟两人不同,半点顾忌都没有,直接把所有文件全部拿出来,趁着月光把该拿的拿走,装在了背包里,一柜子文件分了三个包,刚好装完。
    这波操作给晏言看懵了,他看着越宿拿起他的背包颠了颠,又匀了一部分文件走,试探着扯了扯越宿的袖子,“哥,这么干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