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言稍微定了定神，心中暗想是不是越宿有什么特殊的通关技巧。
    越宿已经走下了观众席，上了台，被小丑殷勤地拥抱着，背后还背着他那把叫“昆仑切”的长刀。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小丑笑嘻嘻地问道，眼里却有着忌惮。
    “我？我姓祁。”越宿冲他笑了笑，回答道，然后迅速抽出背后长刀朝向小丑一劈！
    “啊——！”
    小丑惨叫一声，被那把刀活活劈成左右不均匀的两半，鲜血喷了几米高，把天花板上喷的都是血迹。
    他颤抖着倒在地上，双目被血液遮掩，却难掩两眼之中的愤恨。
    观众席上的人没有一个能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缓过劲儿来之后就开始惊叫起来，一片混乱，却没有一个人试图逃向外面，他们都记得那天的惨状。
    越宿没有迟疑挥刀继续砍向小丑，几刀下去，小丑已经被分为血淋淋的几块。
    小丑颤抖着，每一块肉都抽搐着、扭动着，好像有生命一样。
    后台突然冲出几个人，围住了越宿，却忌惮着他手里的长刀不敢上前。
    越宿两眼一扫，冷笑一声，出其不意地猛一出刀，又拦腰砍断了几人。
    反手一刀，劈过了几人的脖颈，几个手起刀落之间，围住他的人全部倒地。
    后台继续跟上几名穿制服的人，又不出意外的被越宿砍倒。
    那贲发的肌肉，流畅的动作，使得这场杀戮好似表演，越宿在单方面砍向其他人的时候，还不忘往地上小丑抽搐的尸块补几刀。
    那些人被砍倒之后没有像小丑一样抽搐不已，而是浑身迅速变得僵硬青白，尸体上泛起尸斑，血液也是褐色成块状，好像是死了几年的尸体，而非刚刚才死去。
    晏言的手机狂震不止，唤醒了他震惊到无法自控的身体。
    他掏出手机，一边关注台上，一边点开查看。
    比值迅速被越宿拉平，甚至还有反超趋势。
    十三比十二。
    十四比十二。
    最终，台后不再上来工作人员，越宿提刀站在台上，看着台上的小丑。
    比值停留在了十八比十二。
    也就是说，越宿一个人砍了十五个人。
    当然，也有那些人身体僵硬不够灵活只砍一刀就死了的原因在，但是不可否认，这个表演比小丑那个更加炫酷。
    小丑的尸块在越宿打斗时一直在抽搐着，晏言眼尖，发现这些东西似乎在一点点变大膨胀！
    在越宿停下手，一边喘息一边擦刀的时候，小丑的手突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脚踝！
    晏言紧张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冲他提醒道：“越哥！”
    越宿猛一下砍，把那手砍掉了，鲜血飞溅，溅到他的脸上，给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带来不一样的诡异美感。
    晏言看着那张脸，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前面的靠背。
    他觉得有点晕。
    这荷尔蒙喷发的状态，谁特么顶得住啊？
    地上的肉块突然像融化一样摊在地上，迅速膨胀变大，成了五个一模一样的小丑！
    每一个小丑无不怒目而视，眼中含着难以消除的恨意。
    越宿盯着这五个小丑，嘴角一咧，突然笑了，他抹掉脸上的血迹，说道：“有意思，富江么？”
    在场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说话的。
    这种变故和他们理想中的并不一样，他们以为只要推出一个替罪羊就可以暂时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们不是没想过反击，但是小丑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远远大于他们的想象，恐惧感扼住了每个人的心，让他们失去了反抗的信心。
    因此，当越宿一下砍倒十五个人的时候，他们是震惊的。
    那种突然被点清的现实暴露出来：这个酒店里的一切不是不可摧毁的。
    而突然复活的小丑又给他们的心灵狠狠一击。
    这个小丑，难道是杀不死的吗？
    晏言坐回椅子上，心脏嘭嘭嘭乱跳，他刚才居然觉得一个男人很性感，简直疯了。
    他看着台上五个小丑，心里一阵紧张，想看台上又不敢看，生怕越宿碰上狠角色没法收拾。
    越宿抬手蹬腿，几个辗转间解决了一个小丑，也把本来聚集的小丑们搅乱了阵型，变得分散。
    那个被越宿几刀切碎的小丑散落一地的尸块迅速变大，转瞬间又成了三个小丑，这次的变化速度明显比上一次要快很多。
    “哥！左边第二个！”白磬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越宿喊道。
    越宿应声而动，几个闪身间移动到那个小丑身旁，举刀劈下！
    小丑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球棍，拦住刀锋，虽被利刃劈断球棍，却也拦住了刀锋。
    晏言看得心急，却又帮不上忙，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舞台上的小丑团团围住越宿，欲用人海战术把越宿解决掉，越宿走位风骚，闪现及时，躲过了几次攻击。
    晏言在观察的时候发现这些小丑虽然长得都一样，但是他们的肢体都很僵硬，机动性不是很好，像是同一个人操控。
    当舞台上的小丑数量增加到十一个的时候，小丑掉落的肢体不再分化成新的个体，而是真正的造成伤害。
    “那狮子是你养的？”越宿在砍向配合默契的小丑间隙突然笑着问他。
    没有人回答，他还是面不改色继续道：“我说你留那尸体干嘛用呢，原来是给你那狗吃。”
    堂堂草原霸主，百兽之王，被他称呼为“狗”，这种蔑视让小丑面目更加狰狞。
    “祁音！”越宿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叫他的假名，声音他很熟悉，是晏言的声音。
    清润而年轻的声线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狗东西，谁你都敢模仿。”越宿突然下了狠手，一刀切掉眼前小丑的头颅，反手一刀斩断旁边小丑的臂膀，血液横飞，碎肉飞溅。
    他站在这飞溅的血肉之间，美得跟油画里诱人走向地狱的恶魔一样。
    晏言看着眼前的一幕，眼都不敢眨一下，在他聚精会神到达极致的情况下，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
    一幅与他原来所见并不相同的画面展开在他的眼前——
    越宿浑身上下流散着金黄色的火焰，金色流光随着他每一次横切飞逝，斩断散发黑色雾气的小丑的躯体。
    而其中一个小丑身上的黑气尤其浓郁，仿佛被烧焦的正在冒着黑烟的人。
    那些黑气萦绕在他的周身，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头部散发出来。
    “左边第二个！砍他的头！”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