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白舸放下笔，难度确实不大，他这做题速度就已经说明了一些，至于正确率，宁老师那边已经拿过试卷开始判卷了。
    “虽然你这话很狂，但是你也有这个资本，二十分钟，一百二，错的还都是基础题，检查两遍就出来了。”
    宁老师判卷更快，就看一眼大题的步骤，前边的选择填空都看个差不多了。
    “我也没什么能说你的了，别的就不说了，做完多检查两遍就行了。”
    白舸翻了翻剩下的试卷，重复率高的题就不做了，挑了一些没做过的，或者看着就很难的题做。
    不会就问，这好容易有的开小灶的机会，可不能浪费。
    宁老师后两节课还有课，虽然都是高一的老师，但是这高一去军训了，也不能闲着啊，就被安排到高二高三去代课去了，缓解一下高二高三老师们的压力。
    等到高一军训完还是要回来的。
    王老师前两节就是高二的课，宁老师这后两节是高三的。
    高中三年，最难带的就是高二。
    高一，新来的，还吓唬的住。
    高三，毕业班，学生自己也有压力。
    就这个高二，升学的压力还没落下，也来了有一年了，校园老师都熟悉了。
    最是刺头。
    这不，王老师就浑身戾气的回到办公室了。
    办公室的老师看这样子也都知道是代高二的课被气成这样了，也不敢这时候碰上这根刺。
    “小白在啊，可算能心情好点了。”
    数学组和语文组离得不远，王老师还没坐下就看到宁老师办公桌旁的白舸了。
    顿时那气压刷的一下就拉回来了。
    白舸这边手上的题也做得差不多了，宁老师也知道代高二的课有多气人，给白舸使了个眼色就让白舸过去了。
    “怎么气成这样啊，学长们上课不老实了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不老实啊，一个班的学生，只要看不是之前的老师，那马上半个班都变成刺头了，睡觉的，说话的，反正就是没几个认真听课的......”
    王老师还没坐下就开始大倒苦水。
    临了还点了老黑老师一下。
    “老刘，我不管，分科后小白去哪我去哪，这高二就不是人带的。”
    “你这和我说也没用啊，要看主任那边怎么分，而且小白还没说选文选理呐。”
    这话一出口，慌的就不是王老师了，无论选文选理语数英都不会变啊。
    “哦对，说到这了，小白，我要认真且诚恳的问你一下，你是选文还是选理。”
    老黑老师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上了。
    “文科.....”
    眼见着那边老黑老师板凳都快抄起来了，白舸也不打算逗他了。
    “....吧，字太多了，我还是选理科吧。”
    白舸的大喘气差点没给老黑老师吓死。
    “玩笑归玩笑，但是有一点，选文选理那都是你自己选择，无论你最后怎么选，没有人有资格评判，只有你，你要为你自己负责，而不是为任何人。”
    老黑老师放下板凳，喝了口水，语重心长的说到。
    白舸看了过去，视线范围内，所有能看到的老师眼神里都有一种情绪。
    他们只是老师，无论再喜欢一个学生也没理由帮人家做选择，一个人的喜好是不能被抹去的。
    就像白舸，就算白舸最后选择了文科，老黑老师也不能说什么。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去强迫白舸选择自己不喜欢甚至不擅长的科目，那对白舸是一种极不负责的态度。
    他不能替白舸学习，也不能替白舸考试，他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是把书上的知识教给学生。
    至于其他的，那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
    “那倒也是，不过老班啊，你不做点什么让我知道你的好留在理科吗？反正我除了语文和数学都一般，选文选理都还行，说不定你奉承一下我，我下次理科就能考高点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老师都乐呵呵的看向老黑老师。
    “你小子，我教了这么多年书就没有对学生服过软......但你可是我的副班啊是吧，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老黑老师不要脸那劲真的是和白舸一样一样的。
    “行了，你后两节不是有课，还不快点去。”
    白舸还没说啥，一旁的老师倒是看不下去了，这样子，比他炫耀白舸的时候还欠。
    “小白，老刘话说的没错，没有任何人能以任何理由在这件事上帮你做决定，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等到老黑老师走了之后，白舸拎着自己刚才坐的板凳才在王老师办公桌旁坐下。
    “我知道，我考虑好了，从小就喜欢实验，就是为理科而生的。”
    这话倒是不假，白舸从小就喜欢拆东西做实验，就连做梦都是上清华，而不是北大。
    但是道理不对。
    白舸选理科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老黑老师。
    有老黑老师在，他的高中三年会好熬一点。
    这些天他已经很少再有情绪很差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累的没心思了。
    但这不代表白舸就真的彻底好了。
    他手臂上的刀口还没好，更何况他心里那个。
    ......
    “那既然你想好了我就不多说啥了，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好了吗？”
    “好多了，都是老毛病了，我心里清楚。”
    “那行，你自己清楚就好，这是一轮复习一模的试卷，两节课，你写吧，作文能写多少是多少。”
    王老师说着从办公桌上拿出来一叠试卷，抽出一张递给白舸。
    “现在就让我做一轮复习的试卷了？阅读理解我就不说了，古诗词我是一个都不可能对啊。”
    白舸接过试卷，先看古诗词，没有意外，一个都没听过。
    “那就不做了，也没指望你能上一百四，就是快考试了，摸摸你的底。”
    ok，也是一个打算提前给白舸出成绩的。
    正常考试时间是两个半小时，这最后两节课算上下课也才一个半小时，王老师没见过白舸做试卷，也就没想着白舸能给作文写完。
    但是当白舸十分钟翻面，不到十五分钟就开始着笔写作文的时候都蒙了。
    “你上次周考语文写了多久。”
    “不到半小时吧，后边睡了一个半小时被叫醒好几次。”
    白舸头也不抬的说到。
    周考也是需要涂卡贴条形码，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现在这，啥也不管，就闷着头就写就完事了。
    更快。
    王老师喝了口水压压惊，抬眼去看白舸写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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