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曹军退了。”
    刘谌缓步走上城头，
    看着浩如烟海的魏军徐徐退去。
    最后一人，
    骑在高头大马上，与刘谌遥相眺望。
    ‘系统。’
    ‘检测一下，这人特么谁啊？’
    ‘也配跟老子对视？’
    【叮~】
    【郭淮，字伯济】
    【武力：69，统帅：96，智力：104，政治：87，魅力：77】
    刘谌恍然，
    在城头朝着郭淮挥手，大有老友送别之感。
    统帅、智力都挺高，
    但政治只有87点。
    ‘严重偏科啊。’
    ‘若是郭淮一直戍边倒也还好，一旦进入朝堂，还真不一定斗得过那些老油条。’
    “主公。”
    “襄武、钟堤全为我军所有。”
    “是时候择一治所了。”
    刘谌是北地王，
    而且日后肯定有好长一段时间驻留在陇右。
    “就还是襄武吧。”
    “靠曹魏近一点……”
    一旁的脱脱连忙规劝：“主公！”
    “将治所放在襄武，岂不是无时无刻都要面对曹魏的威胁？”
    “主公乃大汉栋梁，吾等的身家性命也全系主公一人，若主公有个闪失，怕是……”
    刘谌失笑。
    这话为何有点耳熟，好像在某些影视剧看过。
    “孤不仅要亲自镇守襄武，还要将长孙无垢等人接来襄武。”
    这下，
    脱脱几人呆愣原地。
    这要是有个意外，可就不仅仅是闪失了，而是一锅端了。
    诸葛亮百年，好歹还留了个8岁的诸葛瞻。
    你刘谌是一个子儿也不想留哇。
    “势力新成，正是人心动荡之时。”
    刘谌解释道。
    “大汉曙光初现，合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以安天下民心。”
    “但既然天子不愿守，孤这个君王责无旁贷。”
    “不必多言，孤意已决！”
    刘谌最后看了眼渐渐融入烟尘的郭淮，
    转身下了城墙。
    曹魏凉州刺史徐邈，
    带兵撤回河关。
    曹魏留下庞会、徐质驻守榆中，以防刘谌北上凉州。
    至于夏侯和……
    “夏侯将军。”
    “可愿归顺我大汉？”
    刘谌坐在上首，
    漫不尽心的喝着茶。
    “呸！”
    “刘谌小儿！”
    “窃我江山，杀我兵将。”
    “我夏侯和，宁死，也绝不说一句乞活之话！”
    刘谌撇撇嘴。
    明明是你曹魏窃我大汉江山，也好意思说。
    “带下去，严加看管。”
    “喏。”
    一旁张须陀看看离去的夏侯和，
    出声询问：“主公放了夏侯霸回去，为何不放夏侯和回去？”
    “呵呵。”
    每当想起夏侯霸，
    刘谌都有点想笑。
    听说那小子被免官回家，待在家中也经常感叹‘刘谌大义’。
    可见，被陶弘景忽悠的不轻。
    “夏侯和不一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夏侯霸被孤安然无恙送了回去，而夏侯和却被孤囚禁于此。”
    “差别之大，曹叡又怎会不起疑心？”
    张须陀似懂非懂，
    一边点着头，一边陷入了沉思。
    ……
    ……
    “大人。”
    “侍中李愬来访。”
    蒋琬放下书卷，
    疑惑的抬头。
    “李愬？”
    “他不是和谯周走的近么？”
    “来老夫这干甚？”
    下人知道蒋琬是在自言自语，
    也不说话，静静等着蒋琬的吩咐。
    “就说老夫偶染风寒，不便见客。”
    “喏。”
    蒋琬再次拿起书卷读了起来，
    仿佛李愬从未来过。
    不多时，
    下人再次返回。
    “老爷。”
    “那李愬说，有谯周行踪禀告。”
    “望老爷行个方便。”
    “谯周行踪？”
    蒋琬举着书卷，呆愣片刻。
    “叫他进来。”
    “老爷，是去书房么？”
    “不了，带他来寝房吧。”
    蒋琬的正室，走了好久了。
    寻常时候，
    这寝房只有蒋琬一人。
    相比书房临近偏房，人多耳杂，寝房更加保密。
    “侍中李愬，参见大人。”
    “进来吧。”
    待李愬坐定，
    蒋琬郑重问道：“汝说，汝有谯周行踪？”
    “那谯周不一直在成都么？”
    “而且，谯周也未曾做过可疑之事，汝说这话何意？”
    对于身处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谯周的那套‘天命在魏’的理论，并不算通敌。
    顶多算政见不同。
    比如说，极左，极右……不像我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站在上帝视角，可以从结果反推过程。
    “回大人。”
    “谯大夫近日，时常往一处偏僻农户家去。”
    “起初下官也不在意，但后来发现，那户农家主姓郭……郭淮的郭。”
    蒋琬双眼微眯，
    眼底凶光一闪而逝。
    “有证据么？”
    看着李愬摇头，蒋琬仿佛吃了一大碗苍蝇。
    合着只是猜测。
    却不想，
    李愬突然补充道：“今日坊间传闻，主公攻略陇右，意图自立。”
    主公？
    蒋婉心中呢喃。
    这李愬难不成也是刘谌的人？
    那除了李愬之外，
    这成都朝堂里，还有谁是刘谌的人？
    不过要说北地王自立。
    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逗笑了。
    蒋琬一阵无语过后，
    略微反应过来。
    李愬说的两件事，看似毫无瓜葛。
    但联系在一起，
    却又很微妙。
    “汝是说，这传闻是谯周见了那姓郭的之后流传开来的？”
    “是。”
    蒋琬的手指敲打着桌案，
    不断地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良久，
    屋外鸡鸣。
    打破了这房中一时的诡谲。
    “北方可有军报？”
    李愬是侍中，
    是能随意进出皇宫的皇帝亲侍。
    要说现在这个大汉，
    谁先拿到天下情报，那一定是这一群侍中。
    “主公有战报送来。”
    “已得陇右全境，郭淮、曹爽退守榆中。”
    “凉州刺史徐邈，屯驻河关。”
    蒋琬他们的情报很慢，
    他得到的最新情报，还是刘谌攻陷了枹罕，并留一个参狼羌人驻守。
    “此战，谁为首功？”
    李愬答：“战报上讲，参狼羌人王保保为首功，其次廖化，再次陈郡人士谢安。”
    除了廖化，
    蒋琬都不认识。
    而且刘谌为自己麾下请功这一点，蒋琬还是欣慰的。
    能将麾下部将放在首位，
    这对于拉拢人心大有裨益。
    “陛下怎么说？”
    “战报一到，陛下便召谯大夫、魏大将军等人入宫议事。”
    “吾等还未得陛下决意。”
    蒋琬也习惯了。
    多少次国家大事，刘禅都不找他商量。
    每有上书，也都以搁置处理。
    也不能说架空，
    大汉的处政实权还在他和费祎、郭攸之手中。
    “来人！”
    蒋琬突然起身，
    朝着屋外大喊。
    “更衣！”
    “换朝服，老夫要面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