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云如约来到铸造房,在林老的指导下开始学习铸造兵刃。
当然初入铸造房,凌云自然是得从基础学起,但凌云本身在真灵模拟中便会炼器。
所以他稍微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铸造后,他的铸造技术便飞快成长,让林老都感到瞠目结舌。
没过多久凌云就成了铸造房的一名铁匠。
铸造房的铁匠每打造出一把兵刃,便可获得兵刃售价的五分之一。
例如一把柳叶剑对外售价十二两银子,铁匠打造一把柳叶剑便可获取二两多银子。
凌云目前打造一把柳叶剑需要两天左右,再加上凌云还要时间练武,所以不可能全部时间拿去铸造兵刃。
凌云每周大概会铸造两把柳叶剑这等兵刃,这样算下来加上月钱,凌云每个月可得十五银两左右。
凌云除了打铁和练功外,偶尔也会前往铸兵铺内自己办的小私塾进行学习,同时查看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
毕竟他对于这个世界,大多数都是从旁人口中听到,不算太准确。
随着阅读的书籍越多,凌云对于这个世界也越发了解。
这个世界宇朝毫无疑问是最强大的,在他下面便是各个宗门,他从私塾先生那听到过一句话。
朝廷与宗门共治天下。
宇朝太祖在建立宇朝之初,其背后有不少宗门出力。
在宗门的支持下,宇朝太祖这才建立了延绵近千年的盛大王朝。
当然各宗门肯定也不是无缘无故帮助宇朝太祖的。
在宇朝建立后,许多地方都划分给了各个宗门作为报酬。
像飞云郡,凌云之前一直以为肯定是官府最大。
其实最大的其实是名为九炼宫的宗门。
应该说整个云烟府都是九炼宫最大的,真正意义上的最大。
九炼宫传承千年,在云烟府朝廷都要低它一筹。
整个云烟府,许多城池的城卫军统领,都是九炼宫或者其下属宗门的人。
但很不巧,这平湖县并不在九炼宫的掌控下。
“等等,大掌柜洛邱眼中的野心,不会与九炼宫相关吧。”
“铸兵铺虽然是靠着官府才发展成如今这样,但到这地步已经是极限了。”
“若铸兵铺想更进一步,要么离开云烟府,前往新的地方发展。”
“要么就是投靠九炼宫,唔,或许投靠九炼宫有那么些不可能,毕竟两者之间差距太大。”
“但投靠九炼宫下属宗门天兵门倒是很有可能,而且天兵门也是精通铸造的宗门。”
凌云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更大,毕竟相比重新找个地方发展,找个靠山显然是更容易点。
“若想投靠天兵门,肯定得有投名状,而平湖县最好的投名状显然是......”
凌云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算了,想那么多跟我也没关系,说不定到了那时我都离开铸兵铺了。”
“我总不能倒霉到才来铸兵铺几年便发生这等事情吧,哈哈。”
凌云如是想到,打消心中杞人忧天的想法。
凌云就这样每天过着,打铁,练武,学习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
半年后,凌云如往常一般铸造完兵刃准备回家休息一下时,苏浩广找上了他。
这些日子凌云觉得待在铸兵铺的院子里有些事情很不方便,所以便在铸兵铺外租了一房屋。
不贵,每月也才二两银子左右,与他铸造一把兵刃的价格差不多。
“苏师兄,找我何事?”
凌云疑惑的看着着急来找他的苏浩广问道。
“凌师弟,你最近是否有得罪什么人?”
“啊,苏师兄,我这每天除了打铁便是练功和去私塾学习,哪里会得罪人?”
凌云一听连忙答道,搞笑了他来这个世界后安安分分,低调做人,从未主动惹事过怎么会得罪人。
于是凌云继续问道。
“苏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凌师弟,今日有一捉金客来铸兵铺指名道姓要找你。”
苏浩广解释道。
“有捉金客寻我?”
凌云顿时一脸疑惑,捉金客通过这些日子的学习他已知晓。
是一种类似朝廷捕快的职业,他们由江湖中人组成,通过抓捕朝廷命犯来赚取金钱。
算是一种古代版的赏金猎人,算得上是半个官府人员。
在寻常百姓眼里,捉金客也可称为侠客。
‘这等人物来找自己干嘛,难道是为了两个月前的那一件大事?’
凌云皱了下眉,暗自分析道。
两个月前一个朝廷命犯,在平湖县了屠杀了一小贩全家上下,平湖县还特地为此事封城了一周。
而在小贩死前,凌云还在他那购买了些东西。
但这关他什么事,人又不是他杀的,而且县衙的人已经找过他了,确认确实与他没有关系。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想不出来,先去看看情况。’
“师兄我也不知那捉金客寻我做甚,先去见见他吧。”
凌云答道。
“也行,他如今在院子里,师傅正好也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苏浩广点了点头,与凌云一同前往院子。
很快凌云来到院子门口,只见院子里,石白正与一位三十来岁腰跨长刀的男人正对峙着。
周围还有其他师兄们在一旁噤若寒蝉。
显然在凌云到来之前石白与捉金客的交流不算友好。
凌云的到来打破了现场焦灼的气氛。
“师傅。”
凌云走进院子向石白说道。
“嗯,这任大侠有事想询问下你,你若知晓便告知他下便可。”
石白冷着脸点头示意道,从他的语气中,凌云可以得知石白并不待见眼前之人。
“大侠当不得,我也只是为朝廷办事,混口饭吃罢了。”
那捉金客脸色平淡的回道,随后看向凌云说道。
“某家,单温,约半年前在府城接下了捉拿邪教中人卢同的榜单。”
“单某一路追至平湖县后,失去了他的踪影,直至两月前他灭门杀人后,单某经过一番搜寻,断定他还在平湖县内。”
“县衙不是说那卢同已经离开县城了吗?”
听到单温的话后周围的师兄们有些议论,要知道这件事当时闹的很大,引起了城内百姓很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