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贺昱,待在休息室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纾清在儿子身边陪着,何姃遥跟贺泓渊去迎接客人了。
“粲粲,你想什么呢?”萧纾清帮贺昱整理着领结,询问道。
贺昱看了一眼萧纾清,“妈妈,今天来了很多人吗?”
“那是当然啊。”萧纾清脸上的自豪藏都藏不住,“我们家粲粲过生日,那就是小王子一般的待遇。”
不管别人怎么说,萧纾清还是坚信,自己的儿子就是最好的。
她萧纾清就是要过好日子的,贺泓渊是不行了,她还有贺昱,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
萧纾清也相信,何姃遥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嫡长孙。
就凭这一点,她的地位不会被谁随便动摇。
至于林意乔生的那个野种,还是能姓贺了,再跟她叫板吧。
想到这里,萧纾清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狠厉的感觉,贺昱看到了母亲的眼神,有些害怕地垂下了头。
为什么妈妈又变得这么可怕呢?
萧纾清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异常,而是走到镜子前,开始整理自己的项链。
这条珍珠项链有些过时,已经是两年前的款式,但也没办法,暂时没有更合适的了。
要是之前,这样的项链萧纾清就算是扔到首饰柜最底层,也不会戴这种过时的项链,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今天这条裙子有点复古的意味,萧纾清又费心找人自己做了造型,最后还差一条项链。
想来想去,都是这条过时的珍珠项链更合适。
“唉,忍忍吧。”萧纾清劝说着镜中的自己,谁没个低谷期呢,挺过去了,她就有好日子过了。
在外面迎宾的何姃遥跟贺泓渊,看到了正走过来的贺颜谦夫妇。
“小谦。”何姃遥叫了一声,贺颜谦快步走过来,“婶婶,安排都还好吧?”
何姃遥点点头,带着些欣慰的笑,“多亏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郑淑在旁边开口,何姃遥也拉了一下她的手。
贺泓渊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
要是在家里,他肯定要好好问问何姃遥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贺泓渊没办法开口,人这么多,吵起来丢人。
何姃遥事先跟贺泓渊说过,这次贺颜谦出了不少力。
“别是没安好心。”贺泓渊当时这么回答。
他这么说的时候,看得出何姃遥有些欲言又止,但是贺泓渊也没想照顾母亲的心思。
因为他就是看不惯那个野种。搞这些把戏,是收买人心,还是做给别人看?
有本事就把实权让出来,不过就算让出来又怎么样,贺颜谦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给这个野种好脸色。
“婶婶,堂哥,那我们就先进去了。”贺颜谦说罢,拉着郑淑的手离开。
“你那是什么脸色?”何姃遥小声教育贺泓渊,“别忘了,今天是粲粲的大日子。”
贺泓渊哼了一声,“我知道,妈。”
听他这语气就是生气了,何姃遥没说什么,继续面带微笑迎接客人。
此时的萧和跟周芷岚还在路上,不为别的,堵车了。
萧和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怎么还堵车?”
周芷岚询问司机,“等下换一条不堵车的路线吧,稍微绕一点也没关系。”
司机也是苦不堪言,“萧总,夫人,这条路原本是最近的,但是前面应该是出了点交通事故,我也没料到。”
萧和马上出言训斥,“赶不上我外孙...”
周芷岚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你着急,咱们俩下去骑个摩托?”
想想那场面,萧和觉得也是丢人,嘟囔着,“骑什么摩托,是你会还是我会?”
“那就得了,晚点也没什么,平安到了才是硬道理。”
是贺昱的生日,所以周芷岚不想跟萧和吵架,堵车谁也不想碰上,但是碰上了,除非下去走,不然也没办法。
只能等着,着急也没用。
米纪溪吃了一块芝士蛋糕,而后对身边的萧婻清说:“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啊?”
“我也不知道,有流程吧。”萧婻清打了个哈欠,拿起一个草莓蛋糕,“这个也太小了,一口就吃掉了。”
米纪溪趴在萧婻清耳边,小声说:“可不是么,虽然小蛋糕是标配,但是这么小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呢。”
言下之意,在讽刺贺家的小家子气。
萧婻清笑笑,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
“池夫人,米小姐。”男人戴着眼镜,举着一杯香槟,看起来是想要搭话的。
萧婻清微微笑着,并未端起酒杯回应,而是看着男人,“你是?”
男人微微仰头,用下巴指了指米纪溪,“池夫人,我是想要跟米小姐单独聊聊。”
米纪溪蹙眉,这才腾出眼神看这个男人,一身西装,但是过季了,手上的表看起来不过五位数,脚上的皮鞋更是千年的款式。
她实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位男士。
“米小姐不记得了,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男人举起手指,推了推眼镜,略带油腻地比了一个1。
说实话,旁边的萧婻清都快忍不住想要吐了,这是在干什么,小心思都溢出宴会厅了。
米纪溪带着淡淡的微笑,其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抱歉,我每天见的人太多,况且...在我脑中留不下一点印象的人,我也是不感兴趣的。”
正常人听到这话,早就识趣离开了,毕竟谁也不是自找没趣的。
但是男人显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依然笑着,看向米纪溪,“没关系,这不重要,只要米小姐今天记住我,那我也不算白来,你说是吧?”
“你算不算白来,跟米小姐没有关系。”
钟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米纪溪身旁站定,他的个子很高,今天穿着西装,又做了发型,看起来给人的压迫感很足。
最戏剧性的是,钟礼比这个男人足足高了一个头还多。
男人意识到钟礼来者不善,打量起面前这个又高又帅的贵公子,“你是哪儿来的?我没跟你说话吧?”
“当然没有你跟他说话的份儿,毕竟我们季家人,是没兴趣跟无名小卒对话的。”
季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萧婻清挪开了位置,他站在了米纪溪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