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也赢不了了,只剩下最后那么一招,秦书雪硬着头皮把自己的灵力凝成线,试图用灵力画一个阵法出来。
这么一画,也不顾自己挨了一棍,秦书雪硬忍着画了一个圆出来。只能说秦书雪没有什么绘画的天赋,能把阵法画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这样画实在是很难入目。
不过能画出来就不错了,秦书雪也不要求什么别的了,她和玄隐寺弟子拉开距离,艰难地抓着自己的手臂画。
对方看见秦书雪还没死心,一棍打来,也来不及收着什么力气,就去打秦书雪的手腕。
还好这阵法也不是必须一笔画完,秦书雪赶紧收手往旁边一跳,打了个滚拉开距离。对方锲而不舍地追上来,上演了一场真人版猫抓老鼠,那么大一个比试台硬是追着秦书雪绕了两圈,追得秦书雪步子都迈不动了。
其实打到这个程度,也全是因为这个对手人不错,不然如果换了琉璃宫那种下黑手的,秦书雪早就没机会反抗了,怎么至于打这么久?搞得秦书雪都有点不好意思下重手了。
她边跑手上也没闲着,虽然画得慢,但是一点点来好歹还是有进度的,丑就丑吧也不影响着用。
这场比赛在外人看来那是一等一的没劲,一个没体力的小姑娘怎么会跑得比男人还快?这不摆明了玄隐寺在放水吗?晏琉璃也有点看不下去了,轻声问慧远大师道:“这是什么意思?玄隐寺对重云派这么客气,也是您的授意吗?”
慧远大师其实心里也有不满,但他不像晏琉璃一样不带脑子讲话,斟酌了一下用词之后笑道:“一个小孩子的表现,倒不必这么紧张。玄隐寺还是不缺好手的,难得碰上一个用阵法的,恐怕是好奇才多打了一会儿。孩子们有自己的分寸,晏掌门不要太担心了。相信不管比赛结果如何,都不会有多大影响的。”
晏琉璃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不过看得出那个重云派的实力不行,要是内门弟子连她都打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吧。”
“就算我的面子不好放,晏掌门恐怕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吧,这后辈展现能力的好日子,晏掌门还是别动这么大气了。”慧远大师绵里藏针,也在提点晏琉璃别乱说话,雎寄风坐在那可不是死的。
雎寄风当然听到了一些,他也不介意插几句嘴:“我怎么看着各位输赢靠的是实力呢?虽然别的不如人,但是未必没有获胜的希望啊。几位掌门经历的也不少吧,怎么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接下去的几天几位还要大出意料呢。”
慧远大师又来他擅长的打太极:“这个自然。谁赢谁输,那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儿。咱们也就是给他们一个切磋的机会,遇到点没遇到的人才叫成长嘛。不过这小子要真是输了,回去我可要给他加练了,哈哈。”
晏琉璃见氛围这样,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附和着道:“这要是我琉璃宫的人打输了,免不了也要罚的。比赛里当然要全力以赴了,瞧瞧其他人都说什么,输了是正常的,可是我见不得这样输。雎掌门,我看你也回去再好好教导一下弟子吧,还抱着人家哭丧,这场面未免太不好看。”
“是吗?”雎寄风嘴下不留情,“真希望你不要有一天来抱着我哭丧,一派之主这样做更不好看。”
晏琉璃几乎就要发怒,她联合各派向重云派施压,怎么会有一天抡到她求别人?看着慧远大师的脸色到底还是忍住了,感觉她再不忍着点,慧远就要动手了。
于是她忍辱负重地哼了一声道:“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吧。”
雎寄风看了看场上,秦书雪输了其实也是意料之中,不过能赢就更好了,狠狠地打他们两个的脸,最好再吵一架。
秦书雪果然不负众望,竟然连着画了两个阵法,画得手指头都出血了,这引导灵力的事还是不太好干啊。她边跑边往地上安,玄隐寺那位一直朝她下盘攻,希望她走不稳摔倒。只能说这兄弟还是太温和了,给秦书雪一棒子打晕就没这么多事,可惜他下不了这个手。
秦书雪把阵法一安好,整个比试台就发出一道强光,秦书雪这才发现自己放的位置是整个比试台,搞不好自己也会被攻击。可是现在翻出去肯定会被判输,她只好待在阵法里,试图画个防御阵挡点伤害。
对方看见这阵仗也知道来不及了,他警惕地拿着棍子,打算挡挡飞行物什么的,毕竟他没见过阵法攻击,不知道是物理的还是法术的。
秦书雪也是吓得缩成一团,阵法启动没耗费太多时间,几乎是突然地,她感到脚下有一阵不正常的颤动,随即就有荆棘从地面上生长出来,无差别攻击阵法里的每个人。
秦书雪已经没力气逃了,她往防御阵里站了站,然而这防御阵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可能是它的等级不够,秦书雪直接被荆棘贴着腿擦过去,她这才发现这不是单纯的植物,而是带着没见过灵力的物质,颇有些像听说的的西方克苏鲁,把她的小腿立刻撕开了一道口子,甚至攫取了她的一块皮肉,她当即痛叫一声摔倒在地,然而有更多的荆棘缠了上来,疯狂地剐蹭她身上的血肉。
玄隐寺的那位本来以为秦书雪画的阵法不会攻击她,专心致志地抵挡着荆棘,虽然这荆棘来势凶猛,但他还有很多体力,躲一躲并不难。直到听到秦书雪的尖叫声,他回头一看,那些荆棘像疯了一样往她的身体里钻,趁着她动不了发动攻击。尽管他只能看到金光流动的影子,但场面也十分惨烈,他迅速打退几根荆棘,跑到秦书雪旁边。
“你怎么样?”他把秦书雪身上的荆棘打掉,“快让阵法停下来!不然我们两个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