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雪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和司徒夏嫣同病相怜,不由得又多了一层感情。嬴雍刚想说带她去散散心,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不满地转身倒要看看这是谁。
“秦书雪,掌门让我带你去试炼台获得武器。”
两个人一齐看到樊歌的脸,那张脸上拼命地掩饰着嫌麻烦的表情,但显然掩饰得不是很好。
嬴雍笑道:“不如我带她去吧。”
樊歌看了他一眼,张开嘴似乎很想答应,但还是拒绝了:“不行,掌门特意嘱咐我不让第二个人插手。”
“掌门是怕有人暗害秦书雪,我肯定不会呀。你看,我和她关系这么好,你是不是没听说过我俩的事情?我们两个有一阵子出名了,虽然也不是我想这样的,但是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有点落后,应该多关注一些别的事对不对?哎,其他的事你不用关注,只关注我俩的事就好了,所以我肯定不会害她的,你正好也不想去,我替你去嘛。”
樊歌根本没在听,迷离的眼神在嬴雍脸上游移,似乎在判断这么多话是不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哦了一声越过他对秦书雪道:“走吧。”
可谓是一物降一物,秦书雪这样讲礼貌还心软的人实在不可能让嬴雍改正,毕竟每次他讲话都会好好听,樊歌就不一样了,走神起来根本不知道有人在说话,头一次被无视成这样的嬴雍备受打击,一时间也不追她俩了。
秦书雪懒得管他,希望樊歌和他多聊几次天,气得他从此封口做个哑巴才好。
樊歌只是在前头领路,一点也不和秦书雪攀谈,这让秦书雪怎么受得了,主动说道:“姐姐年纪多大了?我是不是该称一声师姐才对?”
樊歌并不想回答,可是她不可能一句话都不和秦书雪说,还得给她讲试炼台的事呢。本来掌门是要亲自来,可惜遗留问题太多,而她是最闲的那个。她只好点点头:“我读六年级。”
秦书雪知道她话少,因为她嫌讲那么多话麻烦,于是并没有感到挫败,反而激起了斗志:“师姐你觉得那试炼难么?以我的能力能过吗?”
樊歌真想堵住秦书雪的嘴让她别问了,到时候怎么样上台子一试就得了,反正她也会出手的。
她看了看秦书雪求知若渴的眼神,妥协道:“一般来说你现在这个实力是不能试炼的,但是掌门说你战斗力太低,使着武器趁手些,也能保命,所以叫我来看着你点,你就努力吧,不行了我会救你。”
说完这一段话,樊歌赶紧喘了几口大气,讲话比练功还费劲。
秦书雪懵懂地点点头,樊歌却是把头扭开再也不愿意说话的样子,秦书雪也识趣地闭嘴了。反正要是出了事樊歌也得负责,那更麻烦了,所以自己肯定不会在试炼台上出事。
走了不知道多久,秦书雪腿真要累断了,她十分担心自己在试炼台上还有没有力气,就见樊歌远远地指道:“那个就是试炼台了。不过上面有人,你先看看吧。”
试炼台还不小,有半个八百米的操场那么大,台上有机关可以释放出不同属性的法术,试炼者需要对抗这些法术,然后摧毁台子最中央的机关,就算试炼成功。秦书雪看了一会儿,那些法术出现得很及时,几乎是人刚刚移动到那就会出现,如果是感应的,那这感应未免有点智能。上面那人似乎身手还不错,擦着法术的边堪堪避过,迅速组织反击。
秦书雪知道自己绝对达不到那个程度,不过自己看了这么几场实战,应该也能勉强应付一下吧。
樊歌开口提醒道:“试炼台不允许别人帮忙,但我得了掌门特许,可以识别我,你顶不住了就叫我。对了,打破机关后就可以挑选武器,但给出的武器和你在台上使用的法术强度有关,系统会自动匹配。所以你想好了自己想要什么武器,可以多用那一系法术。”
可是秦书雪又不知道对应,见樊歌也没解释的意思,她心里暗暗思忖:要是什么法术都不使,又会有什么武器呢?那些依赖五行法术的武器她用不上,如果能方便画阵法就好了。
两个人看着试炼台上的人,明明从起点到中间路程并不远,但每一次干扰他的法术似乎都有意识地控制着他的步伐,让他在原地打转甚至走回头路,就是无法向前一步。那人使出轻功向上跳起,试图从空中翻过去,然而一条粗长的藤蔓把他缠住拉了回来,重重摔在一团火上。那人顿时痛得大叫,然而那藤蔓并没有松开,把他裹得更紧,秦书雪都闻到烧肉的味道了。
樊歌在旁边淡淡道:“看到了吗,实力不够还进入试炼台就会有死亡的风险,其实门派很多战斗任务都是为了让弟子积累实战经验,以便应对各种情况。”
秦书雪点点头,她着实为那人捏了一把汗,再这样下去,解不了局便会烧成焦炭,她和司徒夏嫣猎杀妖兽的时候感受过那种锥心之痛,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救下那人。
那人不断扭动挣扎,可惜藤蔓把他的手固定住,他召唤出法术也毫无用处,秦书雪正想上去帮忙,听见那人喊了一声她听不懂的名字,顿时周身发出白光,水柱从口中喷出,浇灭了那团火。
“那是什么?”秦书雪头一次看到不同于普通施法的方式,拉着樊歌不放手,一定要问个彻底。
樊歌抬了下眼皮,有气无力地解释:“那个啊,就是功法,可以有不同的效果。他这个比较低级,估计是没受过奖赏,所以没得到中高级功法。掌门不是奖了你一本?你可以试着看看,攻击方式会多一点。”
为什么这些人说起学习跟玩似的,秦书雪拿到手的时候翻了翻,密密麻麻都是字,和课本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课本都不看,还指望学会这么厚一本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