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走了
作者:未曾设想   穿到古代我也是破案大天才最新章节     
    他几乎没声儿地跑到墙边,脚往那石头上一踩,整个人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了起来,到了上边伸出一只手按住墙顶,身子在半空中一横,动作漂亮流畅地就翻过去了。
    和电视剧里演得一样。
    季鸣月看得有些惊奇,她可没学过这样的“轻功”。虽说有些心动,但也没指望让方景星教她,这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两人都翻过去了,余下的三人便紧忙来到墙下趴门侧听,但若是能让他们听见什么,这么大声儿,杀人的勾当也不用做了。
    这到了紧要关头,再没有耐心也得等着。周遭很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方才有一个路人经过,神情在夜色中也显得那么惊恐,但大概是见这偷鸡摸狗的三人人多势众,他便不敢多看,匆匆离去了。
    忽然,常许说:“有人来了,不是景星。”
    他话音刚落,季鸣月也听见了一串脚步声,连忙和宋书远、常许重新躲了起来,很快,黄衣女子的家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正是面目得意的秦壮,只见他大大咧咧的,连开了的门都不关,摇摇摆摆地往巷子外边走了。
    三人看得一头雾水,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跟上去的时候,方景星也出来了,他倒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小声地关门。
    季鸣月看着秦壮就要走远的身影,催促道:“你快点!”
    方景星也着急:“这门不能在外头上锁啊,那里边的人也不用出来了。”
    宋书远:“你进去关了门再翻墙出来。”
    “哦!”
    关好门,几人匆匆跟上秦壮,这才松了口气,有机会问里边的情况。
    方景星一翻白眼:“偷钱来的,你们记得这姑娘早上说十文钱十五个的香袋,卖给秦壮却收了五十文吗?他估计是记挂着这一茬,偷了那姑娘的荷包,又指着她脑袋无声谩骂了几句,这才走了。”
    几人听了都沉默了。
    还是宋书远道:“若是今夜过去,他没犯什么大事,先以偷窃罪将其押回衙中观察两日。”
    如果这两日内发生了凶杀案,那秦壮的嫌疑……
    方景星应了一声。
    时间已经不早,他们遇见一个更夫,正巧听见他在打四更鼓,一慢三快,“咚——咚!咚!咚!”,这是到丑时(凌晨一点)了。
    季鸣月打了个哈欠,眼里冒出水花,虽说神智还清醒着,但奔波了一天的身子早已劳累,她这会又想秦壮赶紧去杀个人好让他们逮着,又想他干脆回家睡觉吧,指望不了他能做什么事。
    偷鸡摸狗后的秦壮显然也累了,这会正往家的方向走去。
    几人一路跟着,走到秦家鱼羹店的那条街上,街上虽不及早些时候热闹,但还是有人的,鱼羹店也开着,里头坐着一些人,秦颖在灶台忙碌。
    秦壮似乎和女儿说了些什么,但是秦颖忙着生意,没什么空搭理他,匆匆回应了几句,秦壮的头往店里探了探,里边走出一个人,是提着食盒的秦聪。
    秦颖这才放下手中的勺子,将秦聪手中的食盒递给秦壮,似乎是说了什么,秦壮有些不太乐意地接了过来,还瞪了秦聪一眼,不情不愿地拎着食盒去送外卖了。
    宋书远说:“应该是太晚了,秦颖不放心让秦聪一个小孩去送外卖,这才麻烦秦壮。”
    “我还以为秦壮会不答应呢。”方景星有些惊奇,“没想到还是有点良心的?”
    “这就算有点良心啦?”季鸣月撇嘴,“难道不是他本该做的事?我看啊,是碍于自己要儿女养,秦颖又不常找他帮忙,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下的。”
    “也是。”方景星叹了口气,“只是苦了我们,又得跟!”
    宋书远扭扭脖子,发出嘎吱嘎吱的骨骼声:“走,跟上。”
    “哦。”
    季鸣月好困啊,她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模糊间似乎瞧见了秦颖好像在往这边看,她一个怔神,连忙瞪大眼睛去瞧,这下只看到她忙碌的背影。
    季鸣月说不准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是没看错,但秦颖只是凑巧往这边看了眼呢?……管她呢,先跟着秦壮吧。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几人就跟着秦壮送了趟外卖,等他打着哈欠回到屋里睡下的时候,四人也松了口气,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这秦壮该不会睡一半起来杀人吧?”方景星瞅了眼那关上的门,“师父,能回去歇着了吗?”
    宋书远指了指右边,方景星脸上一喜:“这是能走了?”
    “不是,”宋书远冷酷,“站岗的人在那边站着,没轮到的就先找地方睡会。”
    方景星大失所望:“这秦壮也逛了一天了,就是他真有力气再去杀人,也不急着今晚吧?”
    宋书远无情:“你敢用哪位无辜百姓的性命去赌?”
    方景星自然是不敢的。
    宋书远本想着起个带头示范的作用,方景星就说他“老人家”体力没他好,还是先让他来吧,被宋书远骂了句“你说谁老人家”之后,还是被派去站第一轮的岗。
    季鸣月上辈子也这么盯梢过几回,适应良好,随便找了块石子台阶坐下,靠着后边的墙,先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和位置,脑袋一歪,就这么睡过去了。
    宋书远看着小徒弟的睡颜,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小声和常许说:“这丫头总在莫名其妙之处娇生惯养,意想不到之处肆意随便。”
    常许轻声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