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远愣了愣，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她住在盛杰？在我楼下？你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
    “昨天来我这儿的是夏天啊。她怎么可能住在盛杰？”
    警察瘪了瘪嘴：“方思远，我们要提醒你一下，现在你牵涉一起命案，不要想着混淆视听，蒙混过关！
    我们已经请夏国邦先生和死者做了亲子鉴定，证明死者是他的侄女，夏雪！不是你说的夏天！”
    方思远眼睛一睁，整个人都懵了，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死者是夏雪不是夏天，死者从他的房间出来？难道昨晚和他翻云覆雨的人不是夏天，是夏雪？！
    这，这怎么可能啊，夏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方思远一边为死者不是夏天而感到庆幸，一边又为夏雪莫名其妙来找他上床感到困惑。更令他想不明白的是，谁会要杀夏雪？
    难不成是为了嫁祸他？
    方思远捋了捋头绪，判断着凶手的目的，问：“昨晚我喝了酒，送走夏雪之后我就睡了，你们要我说什么？”
    “说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有没有人能证明你没离开过？”
    “你们不是有监控嘛，这还来问我做什么？我住的是单身公寓，一个人住，叫谁来证明？”
    警察看方思远的态度不太配合，加重了口气，逼问道：“方思远！你说你和夏雪只是在聊点事，但我们在死者体内发现了你的精液，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和她发生关系的？
    是不是在夏雪离开后，你心怀不甘，又偷偷潜入她的住处，强迫与之发生关系，还杀了她，是不是！”
    “不是！我都说了，我有没有离开过公寓，你们可以查监控！”
    “监控刚巧在夏雪离开你公寓后不久被切断了。中间一共有1个多小时的空白期，没法证明你没出过房间。
    现在，你说死者只是在你公寓和你谈事，但她体内却有你的精液，你怎么解释？”警察见多这种杀了人后，狡辩推卸又前言不搭后语的人。
    方思远没想到他在公寓的时候为了不给夏天找麻烦对警察说的那些话，被警察的随身录像仪都记录了下来，这会儿被警察拿来反问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自证清白了。
    “我承认我和她发生了关系，不过不是你们说的事后强迫，还杀人什么的。我们其实没谈事，她进了我的住处，我们就直接发生关系了。”
    方思远知道即使他现在说的都是实话，没有监控证明，他的证言又前后矛盾，这件事他估计麻烦了。
    就在方思远这边还在接受审讯的时候，唐艾伦那里正在向‘上级’汇报情况。
    “夏天已经处理掉了。”
    电话那头的人闻言滞愣了一会儿，静默得让唐艾伦无所适从。许久，那边才开口：“没留下什么尾巴吧？”
    “没有。赵贝妮的人。”
    “好，你继续潜伏，没有指示，不要再有任何行动了。”
    与此同时，刚从床上醒转过来的夏天和秦楚河分别看到了于梦丽在凌晨发给他们俩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