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子民开始朝一个方向涌过去。
“元夕,咱们也跟过去看看吧。”姜元橙实在是好奇。
这青丘的节日与人间有何不同。
姜元夕点头。
记得她在妖族时,青丘那时并无洗佛节,更别说还要祭拜女慈。
青丘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的人物,她一定要去看看。
姜元原怕白清媚挤出个好歹,便带着她回去了。
顺着人流,两人终于挤到最前头。
姜元原期盼的望着路的尽头。
“御风有你的神像坐镇,青丘的女慈,咱倒是没见过。”
话落,路的尽头处,一具高大的神像缓缓驶来。
不过此神像不是用马车拉的,而是个巨大的画布,上头画着女慈像。
姜元橙暗暗吐槽,青丘怎么说也是妖族分割出来的。
怎么连石像都舍不得打造一个。
抠抠搜搜,竟然用个破画代替。
随着女慈像渐渐靠近,青丘百姓纷纷跪拜。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只有姜元夕和姜元橙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
“元夕,我怎么瞧着这画像有些熟悉呢。”
不能说熟悉,只能说跟御风的神女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画像中的少女是全脸。
而御风供奉的石像遮了半张脸。
“这不就是你吗!”
姜元橙得出这个结论。
姜元夕也愣住了,她实在搞不明白,自己前几世跟青丘没什么牵扯,怎么就成了青丘的女慈了。
两人愣神之际,身边的大娘拽着两人衣裳。
“你们两个娃娃,见到女慈还不跪拜!”
“哪家大人教的,这么没礼貌。”
姜元橙:“......”
跪自己的妹妹?
姜元夕:“......”自己跪自己?
不要了吧.......两人在心里齐声道。
在青丘子民的怒容之下,两人只能跪下来。
“女慈保佑,我能升官发财......”
“保佑我今年生个大胖儿子。”
“女慈,咱三千岁了,求女慈赏个老婆。”说完,男子跪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吓的姜元夕立刻离他远了点儿。
不是,神官发财,生子,求姻缘,这些都不是她的事儿啊。
要拜你找财神、送子娘娘和月老去,找她干嘛!
这算这怎么个事儿!
姜元夕刚抬起头,一道金光从画像上飘出来,进了姜元夕的额头。
她脑海中瞬间多了无数道声音。
“求女慈......”
伴随着,还有身上神力的大涨。
供奉在青丘的女慈画像经过这么多年,攒了不少香火之力。
姜元夕能感觉到,自己距离恢复巅峰,不远了。
另一边,站在祭台上的青丘老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
香火之力竟然进了一个女娃娃的身体。
要知道,这可是祭拜女慈的香火。
非女慈本人,不可取。
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震惊之余,青丘老祖极力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
洗佛节后,姜元夕等人也到了回御风的时候。
这时,白清媚扶着肚子进来。
“元夕,祖母要见你。”
姜元夕顿了顿:“等我将包袱收拾好,待会儿再过去。”
不过,青丘老祖这时候叫她过去干啥。
“不,老祖说你只需等在这里,她沐浴焚香后,亲自来见你。”
“啥!”
一旁收拾行李的姜元橙惊了。
沐浴焚香,那可是接见重要之人的才有的礼节。
白清媚:“我也不知祖母这般做事为何?”
前几日元夕来,祖母甚至没多瞧一眼,现在,竟不惜放下身份,以晚辈之礼相待。
正想着,青丘老祖盛装进来,身后还跟着族中不少长辈。
白清媚愣了。
祖母这是,将那群闭关修炼的老祖们,全部请来了!
看到姜元夕,青丘老祖放下手中的拐杖,带着族人下跪。
“青丘老祖白芷见过女慈!”
“见过女慈!”
......
她身后的人齐声喊道。
姜元夕愣愣的看着:“不是,你们这是,哪一出啊?”
青丘老祖直起腰:“香火之气全部全都进了您的身体,说明,您就是我们青丘的女慈。”
姜元夕没想到,青丘老祖竟然发现了。
她上前一步,虚虚扶起青丘老祖。
“画像上的是我,只是,我从未到过青丘,你们怕不是供奉错了人?”
青丘老祖激动:“女慈放心,我们没有供奉错,当年妖族越州将起狐族赶走,差点儿屠杀殆尽,是您救了我们青丘。”
瞧见姜元夕脸上的迷茫之色,青丘老祖继续道:“您可记得曾经救过一只九尾狐狸,红毛的。”
姜元夕仔细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个印象。
百万年前她出门游历,越州那家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跟她一起走。
听说他在妖族,于是自己就打算去妖族找他。
路上遇到一只九尾狐狸,就顺手给救了。
青丘老祖:“当年祖上被越州追杀负伤,是您救了她,还给他找了个媳妇儿。从妖族分离出来后,祖上便带着族人在此,供奉女慈。”
姜元橙暗道难怪这女慈是给人求姻缘的,原来出自这儿啊。
姜元夕眸子一亮:“你说他们成了?”
青丘老祖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成,成了。”
“我就说,我促成的姻缘,那都是顶顶好的。”姜元夕高兴。
“末流,以后你的媳妇儿,主子我给你包了!”
末流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
“主子,我还不想成婚。”
姜元夕拍了拍他的腿:“那行,改天你改了主意,主子我帮你留意。”
末流心下松了口气。
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
青丘祖上成婚,洞房花烛之夜才发现,媳妇儿是个公的。
红狐狸和红狐狸的确养眼,但公公无子啊!
姜元夕耐心问:“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青丘老祖低着头:“二人,二人琴瑟和鸣,一同仙去。”
“好好!”姜元夕一连说了两个好字。
拜会过女慈,一众老骨头从屋内出来。
“老祖,咱们祖上两人分明是干架干死了,你干嘛说琴瑟和鸣?”
青丘老祖转头:“笨!”
“说了女慈定然不高兴,万一不保佑青丘了咋整。”
“对对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青丘老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凡彻这几天哪儿去了?”
“回老祖,我们都找不到他,谁知那小子去哪儿了。”
青丘老祖摆手:“罢了,不是一条心,养不熟,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