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再否下去小媳妇儿肯定炸毛。
沈霆川见好就收,凑上去亲了亲农雪芝的脸蛋,声音暗哑道,“要不要吃鸡汤面,我去给你下点。”
听到男人讨好的话,农雪芝像个傲娇的小猫似的,娇嗔着哼哼,“看你那么疼老婆孩子的份儿上,那我就给你个面子好了,记得加煎蛋,两面金黄那种。”
“好,保证两面金黄。”
记得上次鸡蛋煎成了黑胡椒被嘲笑到现在,沈霆川觉得很有必要一雪前耻。
他起身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又含笑宠溺的问,“一个够不够,要多来两个吗?”
怕农雪芝营养不够,沈霆川琢磨着还得找大院的嫂子多换些鸡蛋。
“不用那么多,我就随便吃点,晚上还得上你师娘家吃饭呢。”农雪芝很是随意的说道。
瞧着沈霆川墨眉紧蹙的样子,农雪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起身走了过去,农雪芝抱住了他的腰身轻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吃个便饭罢了。”
沈霆川越是沉默,农雪芝反倒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放心,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勉强。”
她娇笑着牵起男人灼热宽厚的大手放在面颊一侧,灵动的美眸眨巴眨闪烁着潋滟的水光。
“而且我和柳霜霜化敌为友了,她说她不喜欢你了,那我总不等小肚鸡肠的还把人当假想敌吧。”
抬手戳戳沈霆川炙热的胸膛,农雪芝唇角扬着抹淡淡的坏笑,“还是说,你这么怕我去柳家,难不成真跟那柳霜霜……”
“农雪芝!”
沈霆川最是听不得从她嘴里把自己跟其他女人牵扯在一起,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他倒没说些什么,某人却先委屈上了。
“沈霆川,你竟然敢凶我!”
农雪芝说着,用手指戳了戳沈霆川的腰侧,小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沈霆川听着这‘委屈’的控诉,无奈道,“没有凶。”
他哪儿敢啊。
农雪芝暗笑,见好就收的将手高高举起,轻抚着他的眉心,娇声道,“我以后不乱吃醋了还不行嘛,而且我知道你最爱我了,她们一个个没我漂亮,身材还没我好,家里吃那么好,你没道理还跑到外头偷吃。”
那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嘛。
听到这话,沈霆川假意咳嗽了两声,耳根子却是红透了。
“注意点,这种话可不能在外头说。”
农雪芝笑着再次抱住他,仰头抛了个媚眼调侃,“那哥哥……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沈霆川咬牙:“别喊了。”
每一声“哥哥”,沈霆川都觉得农雪芝是在要他的命。
不给农雪芝继续“折磨”的机会,沈霆川推开她,落荒而逃的去煮面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这男人也太纯了,一点儿也不经逗。
农雪芝乐得扑在床上滚来滚去,笑得腮帮子都疼了。
不过,在高兴的同时,农雪芝没忘记跟柳霜霜密谋的那件事。
如果柳霜霜给力点的话,此时此刻白栀宁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了吧。
想到那个女人如同一条阴险的毒蛇躲在暗处,农雪芝眸中的笑意就不由得被笼罩的寒霜层层覆盖。
呵,敢算计她,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吧。
……
军区医院。
充满消毒水的病房内,一对中年男女夫妻守在床头忧心忡忡的等待着女儿醒来。
“毅哥,宁宁会不会有事啊,怎么现在还没醒?”
女人泪流满面地靠在丈夫的胸口,泪眼朦胧地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像两颗核桃似的。
男人面容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杀气。
但当他看向妻子时,眼神才变得温柔起来,“你别担心,医生说了宁宁没事,只要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什么叫没事!”
女人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推开了丈夫。
她的眼睛瞪得浑圆,通红的眼眶中满是愤怒和仇恨,“肋骨断了两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这还叫没事吗?”
“那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她从小到大都是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白毅山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紧紧握起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妻子是真的发火了,于是他的态度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给我们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等到宁宁醒来之后再做打算。”
白毅山紧紧地抿着嘴唇,心情沉重而又郁闷,难以平静下来。
周静语动了动唇,这回倒是没有继续闹,转而继续泪眼婆娑的看着还未苏醒的白栀宁。
“唔……爸爸,妈妈……”
没过一会儿,白栀宁幽幽转醒,睁开眼的瞬间神色还有些恍惚。
“我这是……在哪儿?”
周静语喜极而泣,紧张的说道,“宁宁,你醒了,这里是医院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
“宁宁,我是爸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看清楚人了吗?”
听着白毅山和周静语一句接着一句的关心话语,白栀宁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闪现出柳霜霜像个恶魔一样疯狂殴打着自己的画面。
白栀宁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
“你们……你们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突然间像是发疯了一样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部,蜷缩起身体,似乎想要把那些可怕的记忆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周静语脸色大变,咬着唇,声音发颤道,“宁……宁宁,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刚想要伸手,下一秒白栀宁惊恐的大声尖叫。
“你别过来!”
周静语瞬间僵在了原地,身体摇摇欲坠,幸亏白毅山及时扶了她一把。
“毅哥,宁宁这是怎么了?”她扑到丈夫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白毅山自然也意识到了不对,拍了拍妻子的后背以示安抚。
随即把人安置在一旁,再一步步靠近床头看向了情绪异样的女儿。
“宁宁,我是爸爸,你不要害怕。”
白毅山声音尽可能放得很低,语气温和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