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海因斯一个绷直身体,棕熊想吼两句告状,但是收到某狮子威胁的眼神,瞬间默默的又闭上嘴。
呜呜呜,他打不过海因斯,不是说对方兽化了吗?为什么他还打不过他?他好没用,连兽化的兽人都赢不了。(棕熊自卑.jpg)
近地战不是鸟类兽人的强项,遑论碰上的还是海因斯跟他最得力的两个下属,所以在飞船过道内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实力。
因此尽管他们佣兵这边是五打三,最后照样干不过,更是个个都秃的不行,尤其是他大哥。
见坐在地上的棕熊只是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明明长着一副魁梧骇人的身躯,可眼神却可怜又委屈,陆南沅已然明白一切,探查结束伸手摸了摸熊脑袋。
感受到爱的抚摸的棕熊一动不动,也没变回去,他如今知道为什么大哥在被对方撸羽毛时那么享受了,因为真的很舒服啊,阿沅的手也软软的,一点都不像兽人那么粗糙。
白鹰他们这会也过来了,看见憨熊变回丑丑的兽型让陆南沅抚摸,那愉悦的小表情,就好像它不是熊而是猫猫狗狗。
啧……这不值钱的样子,说出去谁信他也是佣兵?
不过大哥本来就当憨熊为亲弟弟,自然大嫂这么关爱他也正常。
“精神域是正常的,所以他应该就是单纯的……”陆南沅收回手,语句停顿。
“心性简单,纯真质朴。”他把“憨傻”两个字给换了,直接说出太伤熊。
棕熊这会变回人形,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话,顿时有些局促也有些难为情,挠着头的傻笑着。
他决定了,以后阿沅就是他的二哥,他要像爱大哥那样爱他~
恩佐在一旁看着憨熊这傻样,摇头道:“我觉得还是抽空做个全面的脑部分析,他绝对是缺根筋。”
挠头的手顿住,开心变成了委屈,憨熊看着他大哥,默默地站到了陆南沅身后。
“别这么说,这种品质是难能可贵的,比阴暗复杂的人要好太多。”陆南沅说着。
憨熊朝着他大哥重重点头。
看着这么快就找到了“新靠山”的小弟,恩佐:……
行,这小子是会抱大腿的。
海因斯在一旁站着,见阿沅同佣兵那边的人相处很不错,心想:阿沅果真是走哪都受欢迎。
这是一开始就能预料到的,颜值和实力并存,心地善良,没有兽人能拒绝这么向这么优秀的人靠拢。
这当然是极好的,不过也意味着会有更多人来分散阿沅的注意力,八成自己最后都被挤得没边了。
心中一边高兴一边又暗戳戳的失落,海因斯上前一步,用脑袋蹭了蹭对方。
陆南沅习惯性的伸手抚摸狮头,该说不说,狮子的手感还是要比棕熊好点,棕熊的毛有点硬了。
看着无时不刻都在陆南沅面前找存在感、不要脸的撒娇粘人的某狮子,恩佐和白鹰等同步翻了个大白眼。
还能咋办,打不赢告状?要是没有白鹰他们恩佐当然会这么做,但现在兄弟们都在呢,他得维护自己身为大哥的尊严。
陆南沅后面带着白狮去修炼了,场地用的是小会议室,清空了桌椅。
盘腿而坐,海因斯看着对方,也有样学样,但是自己是兽型,像人那样坐着……
“噗——臭狮子看着真蠢,我现在相信他是兽化的了。”门上的玻璃小窗外,恩佐扒在那里看着,一边看一边评价。
“我看看我看看。”憨熊也跟着挤过来。
“你块头太大了,把我都给挤出去了。”苍鹫道。
几个高大的兽人就这么挨在一块,他们都很好奇陆南沅的修炼方法,谁也不想错过一分一秒。
室内。
陆南沅一个运气周期结束,调整状态回来,结果一睁眼就见试图“坐着”的白狮。
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陆南沅一时哭笑不得,说:“你趴着就好。”
费了老大功夫还没学会“盘腿坐”的白狮闻言默默地将自己的前肢给放下来,老实四爪在地卧着。
“一会我的手会搭在你的手……爪子上,你不需要做什么,闭上眼睛,心无杂念即可。”陆南沅说。
白狮点点头,它看着对方闭着了眼,而后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狮爪上。
这像某种神秘的仪式,又像是在“过家家”,不过海因斯不敢有半分轻视,也闭上了眼睛。
一开始脑海中无杂念是可不能的,眼睛闭上,五感就被集中在触觉上,而且是放大多倍。
那双手是那么漂亮却柔软,掌心带着微微热,上能提刀大杀四方,下能捻着绣花针绣竹子……
如果可以,他想牵着这手一起去看夕阳看日出、看花海看星河烂漫,想象着阿沅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他会落下一个绅士的手背吻……
这般幻想着,海因斯感觉自己的精神域开始“活跃”了起来,属于他的这一方在试探触碰着那一丝属于阿沅的精神力,而后逐步贴近,即将缠绕包围上时——
“啪”一击轻响拍在某只“邪念缠身”的狮头上。
海因斯睁开眼睛,就见对方微瞪着自己,道:“让你心无杂念,你在想什么?”
海因斯闻言一顿,眨着无辜的琥珀色兽瞳,就听对方继续说:“别给我装傻,修炼时精神域互通,你想什么都会原始的呈现,所以给我老实点。”
海因斯:?!!
救……不会吧,难道自己方才脑子里那些瑟瑟的念头阿沅都知道?!
这可真是太让狮惊慌了,跟读心没区别,一时开始局促忐忑起来。
“现在重新开始,给我聚精会神,不要乱想。”陆南沅板着脸说道。
白狮悻悻的点头,继续闭上了眼睛。
真的太尴尬了,幻想着拉拉小手和亲手背都被立马发现,还好他没有想更“过分”的事,否则在阿沅面前都抬不起头……
经过一番敲脑门,某狮子终于安分起来,精神域互通,陆南沅“看着”属于对方的神识蜷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时不时想伸出“触角”来触碰“自己”,但立马又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