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什么呢？”
    早就发现不对的石晓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推了一把何雨柱，然后摸了摸小何武的脑袋。
    “你别听你爸的，他啥也不懂。”
    “你先别管。”
    何雨柱板着一张脸，根本不管石晓娜的出面，而是继续很严厉的问着何武。
    “小何武，你自己说，你撒没撒谎？”
    看着何雨柱都板起脸了，石晓娜这边就不搭茬了。
    可能，这是何雨柱跟石晓娜结婚这么多年，头一次板着脸说话。
    说实话，现在的何雨柱，不是因为何武的怂，不敢报复回来。
    毕竟怂，或者熊，说点好听的，叫老实。
    如果要是老实的话，何雨柱还真不怕。
    就凭他现在背景，都不用动用孙师傅的人脉，就能给何武后半生安排的好好的。
    大不了就让何武以后去铁老大当个“书呆子”型的技术人员呗，反正后面不还有石晓娜那边呢么？
    现在，何雨柱怕的是小何武为了面子在撒谎。
    老话说的好，老大憨,老二精,家家都有个坏老三。
    现在，老大何文确定是憨了。
    而老三何无双，本身是个女孩，还被何雨柱和石晓娜从小带在身边，教育的很好。
    何雨柱怕的，是从小被姥姥带大的老二何武被宠坏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要知道，说谎这个东西吧，是个很可怕的习惯。
    一旦形成惯性了之后，那，“三屁两谎”的，都是轻的了。
    很有可能，以后就会变成了“坏老二”。
    天知道，像何雨柱现在这种家庭，要是出来一个“少爷”，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搞不好，整个一大家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牵连。
    尤其是现在这种“剧情”的最后阶段。
    看何雨柱问完，石晓娜、何雨水还有何武都不说话，八双眼睛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何武的小脸“唰”一下就红了。
    犹犹豫豫的用蚊子叫唤的声音开口了。
    “我真的报复回来了，真的。”
    四个人还是不说话，就是这么盯着何武看。
    被看急了的何武，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把陆军大院那边的厕所给炸了，然后透出风，是堵我的那群人干的。”
    虽然何武的声音是越说越小，但是，何雨柱他们四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的。
    只不过，四个人的反应各有不同。
    “嗯？”
    这是何雨柱的。
    他没想到何武这么小，就会玩“驱狼逐虎”这一招。
    而何武的反应，就有点兴奋了。
    “啥？最近陆军和铁道的两个大院的几场仗，都是因为你？”
    说的不过瘾，甚至还上手拍了几下何武的后背。
    同样兴奋的，还有何雨水。
    “大侄，你比你姑强。你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最多也就跟几个人去比划一下。到你这，竟然能让两个大院干起来，还连干了好几场，厉害，厉害。”
    这四个人里，只有石晓娜的反应，还算是正常。
    “小武，下回可别这么干了，多危险啊啊。一个不好，你就陷里了。下回，再有这事，找你爸，你爸能打。”
    说完，还白了一眼何雨柱。
    那意思，很明显了。
    你看看你给孩子逼的。
    想想，也是。
    毕竟是当妈的，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不心疼谁心疼啊。
    看着就算自己交了实底，也没人说他。
    就连刚才很是严厉的老爹现在也没说什么。
    何武放开了。
    “嘿嘿，没有，没有，我不厉害，我一点也不厉害。”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何武这回的事情，处理的挺好。
    但是，何武毕竟是个12岁的孩子。
    尤其是第一次单独处理事情就被人夸，很明显，何武有点飘了。
    “妈，我没事的。这回我不弄的挺好么？没人会知道的，我可小心了。”
    可迎接的何武的，是“啪”的一个大脖搂子。
    这可不是何雨柱打的。
    可是刚才还心疼孩子的石晓娜打的。
    “你个小臂崽子，给你点脸了是吧？我那是在那夸你呢么？一天天的，你能学点好的不？小小年纪的，净整这些歪门邪道的。”
    说着，石晓娜又给了何武一撇子。
    看着茬架，何雨水和小何文都下意识的缩了缩的脖子。
    然后，很有默契的低着个头，默默的往后退，生怕牵连到他们。
    就连何雨柱也是。
    看着石晓娜发威了，何雨柱也开始默默的往后挪动着脚步。
    可惜，晚了。
    可能，石晓娜感觉，训斥着低着个头、一声不吭的小何武还不算完。
    她得把“罪魁祸首”也一起骂了，才算完整。
    然后，矛头就开始指向何雨柱喽。
    “还有你，你个老壁灯，从小，你就没管过小武，现在好了，小武成这样了，你还有脸的搁这耍横，啊？什么叫不能学技术了，而去当兵。你告诉我，来？”
    “嘿嘿，嘿嘿。”
    早知道要遭的何雨柱，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挠头傻笑。
    “那个啥，我锅里的菜要糊了，我得过去看锅了。”
    说着，何雨柱一转身直接跑了。
    只留下他认为的罪魁祸首小何武在原地承受着石晓娜的怒火。
    不对，不光有何武。
    还有听着石晓娜“暴戾”的动静，“闻讯而来”的孙师傅他们三个小老头，外加一向惯着她这个外孙的王凤敏。
    至于这四位会不会被正在气头上的石晓娜训，那何雨柱就管不着了。
    他现在，主要的目标，就是做好一道道的美食。
    嗯，就是这样。
    何雨柱在厨房装模作样的磨叽了半天，看着石晓娜那边终于消气了，何雨柱大手一挥，开始走菜。
    一大家子，这才得以吃上饭。
    你以为何武的事就这么的过去了？
    错啦，大错特错。
    等晚上，人都走了，孙师傅才借着遛弯的名头，单独的拉着何雨柱来到大院里，说起了何武的事。
    “柱子，别怪师父多嘴。小武这么下去，就废了。这孩子，现在知道用‘奇’了，而且效果出奇的好，等以后，不会用‘正’了，就完啦。”
    说着，孙师傅像几十年前一样，给了何雨柱递了一包“白皮”之后，自己叼起了烟袋锅子，裹了几口，才继续带着烟气的开口。
    “柱子，你现在也算是研究过军事史的人，你想想，历史上，只会用‘奇’不会用‘正’的，哪个有好下场了？”
    何雨柱给自己点上了根烟，郁闷的吐了个烟圈。
    讲真的。
    ‘奇’和‘正’吧，自古以来呢，算是个相辅相成的一个东西。
    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
    很明显，孙师傅现在说的，不是这个“奇”和“正”。
    而是说小何武的性格。
    奇，就像小何武现在这样，而且，很有可能因为这一次的侥幸的所谓的胜利，从而一发不可收拾，以后之后耍一些小聪明，或者说是以后只会在背后算计了。
    如果如说，以后，小何武真的，就变成了只会用齐，而不是用“正”的话。
    那后果，只有两种。
    一种，成为某些人的白手套、黑手套之类的炮灰。
    运气好，一去不返。
    运气不好，同样，一去不返。
    这样一来，跟刚才何雨柱怕小何文撒谎成性的后果，是一样的，一大家子，谁也别想好。
    而另外一种的后果，更可怕。
    因为，这种人，要是背后有着何雨柱和孙师傅他们老哥仨，还有妈妈这边的姥姥、舅舅和七拐八拐之后的七拐八拐的舅舅，外加一堆大院里的发小，很可能就位极人臣了。
    有句老话，叫“天要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说的，就是位极人臣的这种人。
    一旦有点波动，落井下石的人，那得排着队的往前赶。
    这样一来，得，全家没一个能幸免的。
    孙师傅正是看出来了，又碍于小何武是何雨柱老丈母娘，石晓娜她妈从小带大的，所以才只是借着“奇”和“正”，算是点了何雨柱一句。
    跟了孙师傅是这么多年的何雨柱哪能不明白这些？
    抽完一根烟之后，把烟头扔地上狠狠的碾着。
    “放心吧，师父。虽然不太赞成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是，如果扳不回来的话，我宁可打折他的腿，后半生我养着了，也不会让他出去当个祸害的。”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
    孙师傅也没说太多。
    又裹了几口烟袋锅子之后，转身回家了。
    何雨柱一边盘算着是拿武装带沾盐水板的快，还是拿孙师傅珍藏的马鞭子沾凉水板的快，一边跟在孙师傅的身后，往家走。
    刚到门口，第二波的人就找上来了。
    正在堵门的王凤敏看着何雨柱回来了，拉着何雨柱又出去了。
    还没等何雨柱开口呢，已经想了半天的王凤敏先说话了。
    “柱子，妈现在年纪有点大了，精力跟不上了。想趁着现在还能干动的时候，转去学校当个老师。你看，小何武这边，能不能你们两口子接回来一起住。不过，你放心哈，妈每天下班就直接来这边给小何武补课。等补完课妈就回家，绝对不打扰你们。”
    “唉~~~~”
    懂王凤敏什么意思的何雨柱叹了口气，又点上了根烟，抽了一口。
    “妈，何必呢。”
    刚才吃饭的时候，何雨柱就在想。
    小何武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一句“从小被姥姥惯坏了”就能解释的么？
    是，小何武从小的时候，何雨柱和石晓娜正因为“剧情”开始而忙碌着，从而被王凤敏带在身边。
    可是，这何尝不是何雨柱他们这些大人的问题呢？
    小何武随他妈，聪明，这不只是何雨柱他们这个当父母的自己说的。
    就连老一辈都认同。
    要不，王凤敏也不能在小何武小的时候，早早的就开始教他关于铁道上的那些技术知识。
    既然，何雨柱他们这些当父母，当老人的，都知道小何武聪明了，那为啥一大家子在讨论职业发展的时候，就不背着点小何武呢？
    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自己作为家长，在家里都是成天的算计单位的那点事。
    那，从小听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小何武，自然而然的“耳濡目染”了。
    说到底，小何武变成现在这样，何雨柱他们这些当家长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这，何雨柱也发狠了。
    “妈，不用，我能教好他。”
    何雨柱还就不信了，他这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还能忽悠不住一个12岁的小屁孩。
    至于刚才想的“没有什么孩子是抽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抽两顿。”全然给抛到了脑后。
    总不至于自己犯错，就得拿孩子撒气吧。
    而这边王凤敏却是释然的一笑。
    “不了，柱子。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已经跟弟妹她哥说完了，等9月份开学，我就去北方交通去报到当老师了。这一阵，小敏他哥给我走流程呢。”
    说完，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
    “行啦，柱子，你回去吧，妈直接回家了。”
    说完，王凤敏根本不给何雨柱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有点佝偻的走了。
    “艹”。
    请原谅何雨柱现在发泄似的大喊了一声。
    属实是何雨柱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现在那种郁闷的心情了。
    由连抽了好几根烟的何雨柱，算是暂时的解了个心焦，这才回到家里。
    晚上，何雨柱对于以后怎么引导小何武跟石晓娜商量了半宿。
    等石晓娜忍不住困意睡过去了之后，何雨柱又开始跟早起的孙师傅商量了一个大早上。
    最终，一宿没睡的何雨柱决定了，趁着暑假期间，带小何武去何雨柱的学校学习去。
    一辈子不是被贬就是在被弟弟给捞起来之后又被贬的苏大吃货曾经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
    既然，小何武聪明，那就让他“以史为鉴”吧。
    何雨柱倒要看看，自己学校里那么多的军事史，能不能让小何武领会到什么。
    再说了，别忘了，何雨柱他们学校里，不光有军事史，还有个正。。。系呢。
    现在这个时候，这个系学什么，就不用多说了吧？
    后世，管这些东西叫什么，也就不说了。
    只需要知道，这些，可是能在真正意义上去改变一个人的好东西。
    尤其是像小何武这种，一个12岁，还不算太定性的半大不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