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他也没有看到自家爷手里抱着个人,等他看清了已然来不及了。
他的身后已经传出稀碎不断的脚步声,想来是本在前院后者等耿文潇等人,听到了声音,都走了出来。
“放我下来。”简直伸手抓紧沈青轩的衣襟,紧张的低声哀求道。
若是让耿文潇看到自己这样被沈青轩抱在怀里,就算只是一个背影,估计也能一眼认出来了。
到时候岂不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了自己成了沈青轩身下之物,他还如何面对家中的母亲,和泉下的父亲。
沈青轩看着怀里简直如濒临绝望一般的神情,心中顿时生出杀意。
眉目间透着狠戾,浑身散发着瘆人的寒意。
首当其冲的便是在他怀里的简直,一时间只觉得的自己如被冰雪包裹一般。
然后就是沈华,来不及多想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让他们等着!”沈青轩对着沈华的身后低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让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沈华更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从未见过自家爷有过这样的发怒的时候。
平日里,自家爷在他们这些下人面前,虽然不苟言笑,却也从未大声呵斥过他们。偶尔有谁犯了错,爷也只是罚俸了事,
外人都说他家爷冷酷,无情,是个不折不扣的铁石心肠之人,但其实他们也平日里对待他们这些人并非真的严苛。
爷虽然性格冷漠,却也不是不讲道理,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他一般都是懒得理会的。
沈青轩说完之后并未理会沈华和他身后的耿文潇等人,而是抱着简直转身往内院的方向走去。
直到穿过垂花门,到了内院庭院的抄手游廊后,简直才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口气。
“怎么觉得跟本王扯上关系很丢人?”沈青轩故意误解简直的意思,他眯起双眸,紧紧地盯着他看。
简直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低下头,却倔强的没有开口。
沈青轩冷哼一声,\"怎么?侍郎大人不愿承认?”
“这……辅王大人怀里抱着的好像是吏部的简侍郎,不知道耿大人可曾瞧得清楚?”
耿文潇正双目发愣的看着前面消失沈青轩,整个人还处于受到极大惊吓的状态,突然被落在他身后几步的一名年男人开口说的的话给惊回了神。
“你眼花了,哪里来的简侍郎!”耿文潇立即否认道,脸上神色有些微变。
这……这二人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那名中年男子见耿文潇否认,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他上下打量着耿文潇,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耿文潇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平静,看不出任何破绽。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跟站在他身侧的一人嘀咕了起来。
“你可看清了,那位的怀里抱着的可是简直?”一人开口问道,声音里带了几分好奇。
另一人回答道:“应当没错,有七八成的像。”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下官就觉着奇怪,人人惧怕那位,怎么就这简侍郎不怕,原来……是……是这样的关系啊,难怪……哈哈哈!”这人的声音说到最后越发大了起来,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
周围的人听见这句话,纷纷哄笑出声。
“我还当简侍郎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能在朝堂上与那位对峙,原来是靠的是这种魅人的关系啊!”
“想不到一直君子端方的简侍郎,内里竟是个以色侍人的小倌儿!”有人附和的讥笑了起来。
“这简侍郎长的也不怎么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功夫不错,把那位给……”声音渐轻,剩下的话变成了两人的耳语。
“若是想知道,等那位玩腻了,你大可去试试,是不是真的是销魂蚀骨的滋味,不就行了。”
不堪入耳的话传入耿文潇的耳中,话中不雅的言语让他这个局外之人听了都有些难受。
可是……那人的孩子怎么会甘心做这样的事呢?大概是被那位逼迫的吧。
这孩子品行如何,他自认还不会看走眼,只是和那位搅和在一起,吃亏的总是他。
耿文潇看了眼跪在那里,抬眸看向他们脸色极差的沈华,然后轻咳了几声,缓缓开口道,“诸位大人,这是辅王大人的别庄,几位这是得意忘形了?”
一句话才说完,一下整个场面就变得噤若寒蝉,其他几人,你看我在看你,面面相觑。
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摄政王的别庄,可不是他们寻乐的风流之地。
若是刚才的话让那位听了去,恐怕他们这些人再多的脑袋也不够砍。
沈青轩将简直直接带入了自己的卧房,心情似乎也好多了,小心的将人放到床榻之上。
“宝贝儿,本王说了,到了庄子上你要好好替本王泄火!”
他将简直压在床上,看着简直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泽然,不要!”简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悲凄。一想到耿文潇等人都在别庄,他的内心只觉得羞愤交加。
他怎么也想不到,沈青轩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完全不顾及他的脸面和尊严。
“宝贝儿,你是我的。”沈青轩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他的大手紧紧地捏住简直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简直完全吞噬裹腹。
“泽然……等晚点好不好,晚点我乖乖听话。”简直见沈青轩开始解他自己腰间的束带的时候,一时心急,便也顾不得其他了。一手按住沈青轩解束带的手,一手环住他的脖颈,带着几分撒娇的声音开口求饶道。
这混蛋……总爱欺负他,看他跟他示弱,他就兴奋。
果然,沈青轩闻言,脸上露出得逞沈笑意,“宝贝儿可是自己答应的。”
听着沈青轩似别有深意的话,简直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这人……不知道一会要怎么折腾自己了。
但是……简直看了眼窗外,若是现在不阻止这人,恐怕他真的不用见人了。
刚才匆匆一瞥,他似乎看了刘博弈,这人最是嘴碎,只是不知道等他出了这别庄,会把他传成什么样了。